「他躲起來了嗎?」天穹之上,葉芷腳踏仙鶴,絕美冷冽的臉蛋上多了一絲意外和失落。
對。
就是失落。
這近百年來,支撐她瘋狂前進,不顧一切,不畏生死,戰!戰!!一路戰鬥下去的動力是什麼?
就是蘇塵。
當年,敗給蘇塵。
如同一根針刺一般,卡在她的咽喉。
她無時無刻不想拔掉那根針刺。
甚至,偶爾修煉太過疲倦,睡覺,都會夢見蘇塵。
夢見那張臉孔。
夢見自己打敗了他。
百年來的努力,沒有白費,終於,到了今天,她乃是偽神級後期境!
並且,她修煉了三種秘術,每一種秘術都乃是逆魂殿的頂級秘術。造就了她一身恐怖的、超出境界不少的實力。
她也成逆魂殿有史以來在最短時間內掌握三種秘術的存在。
她一個下界之人,就如同借讀生一般,去了無恨天逆魂殿,一開始,被各路修武者瞧不起、打壓,卻堅強、堅韌的昂首前進,創造了百年內煉成三種逆魂殿秘術的恐怖記錄。其中的艱辛,可想而知。
但,也正因此,如今,她已經被逆魂殿正式收為核心弟子,甚至,這次詭域戰之後,她應該可以順利的成為逆魂殿的真傳弟子。
她現在已經有了百分之一萬的把握打敗蘇塵!!!十倍的奉還當年的恥辱!
可莫名的,蘇塵卻已經落寞了、逃走了、成了縮頭烏龜、連光幕之上都沒有他的名字。
努力百年,換來的卻是一朝失去了目標和方向。
這種感覺,真的失落。
她想要親手打敗那個曾經給予她羞辱的男人,而不是一拳砸在棉花上的無力之感。
「該死……」葉芷低罵了一句,絕美的臉蛋上多了一絲難看之色:「我會找到你,就算,如今你是一隻螻蟻,我也要碾壓、碾殺你一次。」
就如同是執念。
這個執念如果不釋然,不釋放,她的心境永遠都不會達到圓滿。
下一刻。
葉芷消失。
而古太升和隋屹人,卻是沉默,再沉默。
剛才,葉芷那種高高在上,居於天穹,淡漠、清冷的盯着他們兩人,那種好似自己成了螻蟻,被俯視的滋味,不好受。
何況,在百年前,葉芷根本不如他們。
尤其是古太升。
當年,九蒼神閣是主動上門,商討葉芷和他的婚事,換句話說,是九蒼神閣趕着想要將葉芷嫁給他。
更甚至,當年,父親還不同意,最終是九蒼神閣付出了不少的代價,才同意訂婚的。
後來的事情,就是他和葉芷解除婚約等等。
一個當年遠遠不如自己,想要嫁給自己,還得多給好處的女子,如今,比自己還要強不少!還變得那麼高貴!和神女一般!
和她對視,甚至有些自卑的感覺。
直覺告訴他,他的實力,比之現在的葉芷,已經差了一截。
本不如自己的人,本應該是自己的女人,現在,不僅僅超過了自己,也和自己沒有了任何關係。
古太升咬了咬牙,心底充滿了陰鷙和暴虐。
「太靈霓裳無視我!葉芷,你也無視我!太靈霓裳,你的眼裏只有蘇塵!葉芷,你的眼裏,依舊只有蘇塵!好!!!很好!」古太升的眼神深處多了一絲瘋狂和殘忍。
他的腦海中浮現起一個人——自己的父親,古天邈。
不由得,嘴角多了一絲猶豫的殘忍,然後,變成了堅定。
整個泰淵神閣,能吸收的,全都吸收了,也就只剩下自己的父親了。
不得不說,《大魔吞天訣》,真的是魔功,或許,依靠《怨眼》,古太升可以不走火入魔,可他的思維,越來越偏執、瘋狂、宛若一頭滔天惡魔潛伏在內心底。
而太靈霓裳、葉芷先後出現,先後提到蘇塵,而完全忽視了他,徹底點燃了、釋放了這頭惡魔。
「爹。您渴望兒子成為絕世強者!!!您為了兒子,犧牲一下,也是心甘情願的吧?」深吸一口氣,古太升喃喃自語,目前,古天邈已經是大道境八層,且,近千萬年的積累,古天邈的玄氣,無比的濃厚,價值很高,另外,古天邈身懷數十道大道規則,這些大道規則,雖然不能通過吸收而完全掌握,但,也可以從大道規則中汲取需要的力量。
總的來說,古天邈對於古太升來說,簡直就是最最最可口的美味。
很是大補。
甚至,古太升有把握,只要吸收了古天邈,他可以一步跨入偽神級中期乃至後期,到時候,其他不說,至少,他敢和葉芷一戰!
「葉芷,我不會不如你的,一定不會。」古太升低下頭,黑色的袍子下,遮掩着一雙殘忍、暴虐、冷漠、有一絲絲鮮紅的眸子。
接着,古太升劃破空間,直接離開。
朝着泰淵神閣而去。
而此刻的隋屹人,比起古太升,也好不到哪裏去,屹人閣內,他臉色一變再變,一會是猶豫,一會是瘋狂,一會是畏懼,一會是期待,一會是冷漠,一會是灼熱。
足足數十個呼吸後。
隋屹人咬了咬牙,猙獰的自語:「十七名?靈機閣,你太小我了!!!」
而後,他的身形,也消失了。
化作一陣煙霧,朝着恆荒神閣的後山的禁忌峽谷中涌去。
恆荒神閣的後山,一直都有一個禁忌峽谷。
峽谷內,常年累月的血霧瀰漫,盛為奇觀。
並且,只要站在峽谷上方,朝着下方望去,就隱隱約約能聽到一聲聲幽冥嘶沸的鬼繚之聲。
關於恆荒神閣的禁忌峽谷,有很多傳言。
最靠譜的一種傳言就是,禁忌峽谷內,關押着一頭來自地獄深淵的惡魔!
當年,接連被蘇塵打敗、羞辱後,從龍鯉海回來後,神青林開始瘋狂的培養他。
但。
並不夠。
當時,他就動了想要下一趟禁忌峽谷的心。
當時想的是,不成功便成仁。萬一,禁忌峽谷深處,不是毀滅?而是希望、至寶、奇遇呢?
正因此,瘋狂之下,一天夜裏,他偷偷的去了後山的禁忌峽谷,一口氣下了足足一萬三千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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