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大頭菜和蘇燦兩人也回來了,接着龍傲天、芒果等人也先後抵達俱樂部報道。
元宵節還沒到,俱樂部的人員就已經到齊了。
對於劉川楓和黃毛、侯爺這麗春院小分隊的早歸,大家都已經心中有數。
而葉嵐這麼早就回來,一方面是牽掛俱樂部的事務,另一方面是受不了父母親戚的嘮叨。
堂堂舞蹈學院畢業的高材生,沒有像其他同學那樣走上演出或者藝術道路,反而跑到申城做什麼遊戲戰隊的經理?腦子壞了?
整天跟一群玩遊戲的不良少年混在一起?墮落!沒出息!
葉嵐來自於一個比較傳統的大家族,在這些保守的長輩眼裏,凡是粘上遊戲兩字的,都是不正經!
而大師兄對自己的提前報道一直諱莫如深,一開始說心系耀哥,後來又說心系直播,謊言被一一戳穿之後,只好老實交代:在家裏遭遇了嚴重的逼婚!
從他一到家開始,老馬的母親就給他安排了大量的相親活動,基本上是上午一場、下午一場,每天如此,節假日無休。
而且相親對象大都是偏遠郊區的山野村姑,為了擺排場,大師兄的父親還從親戚那裏借了輛十八手的桑塔納2000,每次相親都是父母媒人前呼後擁地陪同,搞得跟下鄉視察的領導一樣!
眾人表示震驚,大師兄你才25歲就已經開始被逼婚了嗎?
大師兄哭喪着臉表示,按照老家習俗,我虛歲已經27了,我們那個地方男人過了25歲就算晚婚了,27歲還沒結婚就成老光棍了。
作為家裏的長子,年紀一大把了還沒娶上媳婦,當爹媽的要被鄰居戳脊梁骨的!
聽了這可怕的風俗,眾人不禁一陣唏噓,大頭菜好奇地問,你相了那麼多親難道就沒遇到個漂亮的?
大師兄感嘆道:我雖然儀表堂堂,一表人才,但是無奈人老珠黃,按照我們那裏門當戶對的匹配原則,也只能找個歪瓜裂棗系列的。
大頭菜故意說道:你好歹也是堂堂榮耀俱樂部的主力選手,這一項難道不給你加分嗎?
大師兄懊喪地說道:不提這個還好,一說我是打電競的,人家都會異口同聲說『奧,玩遊戲的啊。』
那眼神的里鄙夷和不屑充分地反映了小山村愚民的醜惡嘴臉!
心靈不斷受到創傷和刺激的大師兄對相親行為越來越牴觸,他老媽看兒子如此「不思進取」,急的也是暴跳如雷,經常莫名其妙地指桑罵槐,大師兄再也忍受不了精神和心理上的雙重羞辱了,他心知這個家是呆不長了,終於還是收拾鋪蓋趁早滾蛋了。
聽完大師兄的訴苦之後,眾人不由得又是一陣感嘆,個個都是心有戚戚焉。
這些人裏面,除了龍傲天從不提自己的家事以外,其他人也都是面臨着同樣的問題,家裏人對自己從事的電競事業很反感,都認為是不務正業、遊手好閒。
看起來,基本上大家都過了一個不順心的年。
但是再怎麼不順,也沒有劉川楓悲慘。
人家的媽媽都沒了。
對於劉川楓的遭遇大家都表示了同情,但是沒人敢在劉川楓面前流露——這傢伙整天一言不發,陰着個臉讓人害怕。
這些日子劉川楓像瘋了一樣在訓練,每天晚上練到12點,早上6點起來繼續練,這期間除了喝水、上廁所之外都坐在電腦前,要不是每次吃飯的時候默不作聲地過來刨兩大碗飯的話,大家真的以為這少年腦子有病了。
俱樂部老闆容耀,則過了一個悽慘冷清的年,連飯都沒混飽。
葉嵐等人回來之後,終於恢復了一日三餐和熱湯熟食,經過幾日的將養,他那毫無生氣的臉終於有了點血色。
即使如此,耀哥每天仍然是愁眉不展。
他目前還面臨着最艱難的一關。
俱樂部諸人雖然都到齊了,但是那3000萬貸款還死死地壓在他頭上。
汪司聰臨走前看他時的那個冷峻眼神仍然記憶猶新,離汪司聰下最後通牒的時限已經過去整整一個年。
劉川楓始終沒有給出答覆。
而汪司聰也沒有再來問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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