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生可以重來的話,那麼就能夠改變曾經犯下的錯誤,迎來新的人生。一筆閣 www.yibige.com
上述台詞是毫無疑問的謊言,因為一個人的失敗可不僅僅只是『自己做錯了什麼』,還有『別人做錯了什麼』。
一個回到過去並且糾正錯誤的人能夠保證其他人也不會犯錯嗎?顯然是不可能的,畢竟世界是一個統合了所有正確跟錯誤的空間,個體採取的行動根本不足以影響到歷史進程。
再加上由於悖論的存在,所以哪怕改變了發生的事情,也只是作用於『另外一個平行世界』罷了。
人生是無法重來的,被雞湯和謊言矇騙的人總是在意過去的錯誤,在顧武看來是沒有性價比的做法。
過去的錯誤也是一種累積,不過千萬別用那種東西當作原動力,畢竟『成功是成功之母』,『失敗』只是一種錯誤的示範,並無多少去在意的價值。
因此顧武才會對現狀很滿意,比起重生這樣的展開,他一直在以『自己』這個存在不斷前進,就算回望過去,也沒有任何留念的想法。
話雖如此,顧武也並非絕情之人,他倒是想要知道自己的家人過得如何;然而由於記憶模糊,他無法回想起那些事情,找不到詳細的生活在過去的記憶,於是便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傷感。
毫無疑問,記憶是構成一個『個體』最主要的部分,若是一個人失去記憶的話,是不是等於『過去的人格』也消失了呢?
既然人格消失的話,同時也就意味着『整個人已經在精神層面上死掉了』。
為此顧武認為自己是一個帶着許些記憶的全新的個體,一直被過去束縛顯然是不行的。
以前的顧武是個怎樣的人?
和自己差不多?還是……
【回應宿主,以前的宿主是一個沉默寡言的傢伙,本系統在部分請報上看到過這樣的信息,準確來說就是有着『家裏蹲』屬性。】
「別開玩笑了,我可是有着上學的部分記憶,『家裏蹲』與我無緣吧。」
【回應宿主,就算是『家裏蹲』也有自己的人際關係,畢竟不可能和世界完全的隔絕開來吧?在這樣的情況下,宿主也是有部分同學朋友的,只不過交流的次數並不算多。】
「既然你有我過去的情報,為何不分享給我?那什麼……果然還是要點數兌換?我這裏存留的點數可沒有使用,你需要多少可以解開那樣的情報?」
首先……
系統在這個時候切換成了語重心長的模式,在大約十秒鐘的停頓後,他繼續說
【回應宿主,關於宿主過去的情報其實本系統並沒有掌握多少,只有大致上的性格罷了,其他的內容也處於一個『未知』的狀態;除開這個理由,我很想知道宿主真的想要拿回所有記憶嗎?如果那些記憶全部回來,現在的宿主就不是現在的宿主了吧。】
這麼說着的系統還舉了一個例子。
【回應宿主,在本系統的一個記錄當中,有一名出了車禍的少女在醒過來之後丟掉了十年前的所有記憶,不管是醫生還是家人都無可奈何,沒有有效的治療手段,於是家人們慢慢接受了性格與過去完全不同的少女,一起度過了五年的時間;接着……第六年的時候,在家人們要為少女舉辦生日的前一刻,少女失去的記憶忽然全部回來,但同時也失去了那之後五年的記憶……拜此所賜,對於那些少女的家人而言,他們又一次失去了自己的女兒。】
「真是個令人糾結的問題。」
【回應宿主,這的確是很糾結的問題,那麼當宿主找回曾經所有的記憶之後,有可能變成與現在完全不同的人,那樣的情況宿主也可以接受嗎?如果宿主接受的話,其他的『與現在這個顧武相處的人』又會怎麼想呢?這些問題,宿主都已經有了答案?】
記憶就像是靈魂一樣。
在不少魂穿的小說當中,有的主人公就是殺死了那副身軀的原有人,成為一個替代品活了下來。
如果顧武拿到失去的記憶,等於是被殘缺的靈魂補完,如此一來自己還會是自己?
總覺得像是變成了一個哲學問題,完全否定還是不對的,完全肯定也是不對的。
「該死的………」
顧武在抱怨的同時提着裝飾房間用的物品進入了電梯裏面。
「過去的我和現在的我……看來能夠視為兩個人啊。」
【回應宿主,你說的沒錯,記憶的完整跟不完整就是兩個人;畢竟一個有着過去的一切,一個創造了當下的未來,兩者合二為一的話,不一定是『連接過去和未來』的結果,也有可能是『過去覆蓋了未來』這一情況。】
這等同於自殺……
顧武還是知道這個意思的。
看着電梯面板上的數字不斷發生變化,等待途中的顧武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隨後詢問系統。
「那你可以把所謂的『最終任務』的內容告訴我麼?」
【回應宿主,這個『所謂的最終任務』是不定性的,有可能是難度為一的任務,也可能是難度為一百的任務;沒錯,本系統的意思就是『此次任務大概率會進行隨機抽取』。】
「用偽隨機來欺騙我麼?一般來說最終任務都會是很高難度吧,而且還會有強大的敵人跟boss什麼的。」
【回應宿主,想必宿主也知道本系統不會按照套路出牌,因此宿主的猜測有很多主觀意義,並不客觀。】
究其原因。
【回應宿主,有句話是『運氣是實力的一部分』,宿主已經擁有力量,那麼就該看看運氣如何了。】
「在任務開始前還是有準備時間的吧?那時候我會把點數用掉的。」
電梯門打開,走出去的顧武就聽到了繁雜的腳步聲。
安藝倫也、英梨梨和霞之丘都在樓層各處忙活,緹娜跟露依絲則是在移動沙發等等東西,他們都在為了島崎剎那的生日會做準備。
至於這次的主人公,島崎剎那已經被阿爾泰爾、千戶跟尤莉帶到了外面,所以在她回來之前必須全部準備好。
順帶一提,顧武帶過來的東西裏面也有一些是千戶跟緹娜她們幾個人做的小道具,是可以用來裝飾大門的小工藝品。
在顧武剛剛走出去的時候,被霞之丘注意的他的背後又出現了人,那是乘坐旁側電梯的理查森,剛剛似乎在下面一層處理問題。
「顧武先生,下午好,看樣子都要準備完畢了啊。」
「是時候該收尾了。」
「那麼我也來幫忙。」
這時候挽起袖子的霞之丘正在將彩花掛在客廳通向餐廳和廚房的木製橫樑上,踩在高腳凳上的她穿着便於活動的運動服,估計等到忙活完了之後才會去換衣服。
「顧武先生,別傻站着呀。」
「來了,來了,霞之丘同學,另外……英梨梨,你把這邊的東西拿過去,都是些在飯後要用的東西。」
準確來說是小禮物跟一些小道具。
英梨梨表示沒有問題,於是拿着袋子到一邊搗鼓起來。
走到霞之丘身下的顧武穩住高腳凳,而這時候露依絲從後面抱住他的右臂。
「師傅!任務全都搞定了!」
「提前了不少……」
露依絲和緹娜都在期待着什麼。
「幹得漂亮。」
以及……
顧武抽空伸出手摸了摸她們的腦袋,這讓兩名小姑娘笑了起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需要的獎勵就是這麼的單純。
「搞定了……接下來是那邊。」
「ok,不過霞之丘同學先下來吧,不然不好移動。」
「恩,說起來去拿東西的你怎麼花費了這麼多的時間?」
「接了個電話。」
實際上是系統的嘮叨。
聽到回應,霞之丘跟着搬運高腳凳的顧武進行移動的同時開口說道
「我不知道顧武先生的困擾,想必你也不願意全部告訴我們,不過我們這邊一直都有幫助顧武先生的想法,這不是報不報恩的問題,只是『想要這麼做』。」
「謝謝,不過現在不需要大家出力,問題還沒有誇張到那種地步。」
「意思有問題呢,隨時找我做相談都可以,報酬就收取顧武先生一年的壽命好了。」
「這個報酬也太高了吧……」
「那就用等價的垃圾桶來更換如何?」
一年壽命就跟垃圾桶等價嗎?!
吐槽結束的顧武移動到目的地,確保霞之丘爬上去之後,顧武穩住高腳凳的同時看了看四周。
已經很有『生日會場』的樣子,只要再加上一些小東西,想必就可以聯絡阿爾泰爾她們帶着島崎剎那一起回來。
「這個……好高……」
「霞之丘同學,剩下的交給……」
「唔——!沒問題!」
踮起腳掛彩花的霞之丘失去平衡,顧武立刻往側面移動將其抱住。
「失策了……」
「剩下的交給我吧。」
再次聲明的顧武接過了霞之丘的工作。
「顧武先生!我這邊搞定了!」
擺弄着電腦的安藝倫也調試完畢,到時候可以用電視機來播放指定的音樂。
「好。」
差不多準備就緒,是時候將主人公叫回來了!
————
島崎剎那正坐在沙灘上眺望大海。
下午時分的海面波光粼粼,逐漸下沉的太陽毫不吝嗇地將自己光芒灑向各處,覆蓋了整個世界。
雖說是下午,但嚴格來講更加接近於黃昏時分,所以落日正逐漸點燃天邊的雲彩,將一切染成了緋紅色。
聽着海浪拍打海邊的聲響,略顯潮濕的海風夾雜着海水獨有的氣味從遠方吹來,享受着現在這副光景的島崎剎那望向右側。
稍稍偏起頭,似乎正在思考問題的阿爾泰爾比起之前沉默很多,這讓島崎剎那有些疑惑。
不過當她準備發問的時候,在前面不遠處撿貝殼的千戶、尤莉兩個人跑到了她的身邊;她們是很聰明的人,千戶理想而又善於思考,尤莉擅長行動而且活力十足,不過她們在同時也擁有小孩子的一面。
看着她們撿過來的貝殼,充當『驗證師』的她開始按照兩人的要求分析好壞。
海灘上的貝殼大多來自於大海本身,只有少許的被遺棄的人工產物,但它們的區別不大,看起來都閃閃發光……
這一次島崎剎那認為是千戶獲勝,於是勝利者·千戶高舉雙手,落選者·尤莉咬了貝殼一口。
因此笑起來的島崎剎那目送她們再度前往海灘邊緣,時不時還可以聽到由於赤裸着腳而被冰冷海水浸沒時發出的驚呼聲。
送走了那兩人,島崎剎那便詢問身邊的少女。
「阿爾泰爾……你又是什麼心事嗎?」
————
島崎剎那正坐在沙灘上眺望大海。
下午時分的海面波光粼粼,逐漸下沉的太陽毫不吝嗇地將自己光芒灑向各處,覆蓋了整個世界。
雖說是下午,但嚴格來講更加接近於黃昏時分,所以落日正逐漸點燃天邊的雲彩,將一切染成了緋紅色。
聽着海浪拍打海邊的聲響,略顯潮濕的海風夾雜着海水獨有的氣味從遠方吹來,享受着現在這副光景的島崎剎那望向右側。
稍稍偏起頭,似乎正在思考問題的阿爾泰爾比起之前沉默很多,這讓島崎剎那有些疑惑。
不過當她準備發問的時候,在前面不遠處撿貝殼的千戶、尤莉兩個人跑到了她的身邊;她們是很聰明的人,千戶理想而又善於思考,尤莉擅長行動而且活力十足,不過她們在同時也擁有小孩子的一面。
看着她們撿過來的貝殼,充當『驗證師』的她開始按照兩人的要求分析好壞。
海灘上的貝殼大多來自於大海本身,只有少許的被遺棄的人工產物,但它們的區別不大,看起來都閃閃發光……
這一次島崎剎那認為是千戶獲勝,於是勝利者·千戶高舉雙手,落選者·尤莉咬了貝殼一口。
因此笑起來的島崎剎那目送她們再度前往海灘邊緣,時不時還可以聽到由於赤裸着腳而被冰冷海水浸沒時發出的驚呼聲。
送走了那兩人,島崎剎那便詢問身邊的少女。
「阿爾泰爾……你又是什麼心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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