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挪到林倩身邊,調整了心態,拿出自己三世為人的經驗,用儘可能溫和的聲音安撫了好一會兒,林倩才沒頭沒腦是說道:
「果然還是不行啊,雖然做好了心裏準備,但是,當真正的去面對的時候,還是無法接受。男人的身體真的太可怕了,一想到要和他在一起,我就渾身充滿了恐懼和厭惡,於是就直接跑了出來。」
林倩說着,眼中不由得留下淚來:「老師這真的是,不戰而逃、丟盔棄甲、潰不成軍、大敗虧輸啊……好不容易交到的男朋友,這樣一來,又吹了……」
聽了林倩的話,陳晨明顯的愣了一會兒,然後卻莫名的送了一口氣,甚至想給林倩點個讚:不愧是語文老師啊,這成語用的太溜了。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林倩昨天到今天發生的事情,她雖然說的很模糊,但是陳晨也基本明白了。
昨天晚上,林倩應該出去約會了,至於對象是誰,目前還不得而知。
到了最關鍵的時候,林倩看見男人的身體就厭惡,於是跑了出來。
陳晨也不是醫生,也不好確定林倩現在的情況,到底是不是心理疾病。
猶豫了一會兒,陳晨再次開口問林倩:「這是第幾次了?」
林倩遲疑了一會兒,說道:「第二次……大學的時候,談過一個男朋友,第一次的時候,我也是這樣落荒而逃,然後我們就分手了。」
「有沒有去看過醫生?」陳晨再次問道。
「看過……」林倩說着眉頭就皺了起來,「醫生自以為是的說,是我有心理陰影,被觸碰的時候,就會因為緊張而發生痙攣,於是給了我一套工具,讓我自己擴張適應……但是,我根本不是那個樣子的病……」
林倩精神逐漸變得激動:「我是一看到男人的身體,就發自內心的恐懼,噁心,身體反而沒有什麼反應,我只是單純的討厭那樣做!為什麼男生和女生在一起一定要那樣做!為什麼啊!」
林倩說着說着,完全沒有形象的哇哇大哭起來。
她也是受打擊太大了,精神有點恍惚,不然也不會把這種事情告訴自己的女學生。
這種情況,陳晨自己也沒有遇到過,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安慰林倩,而且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個十六歲的女高中生,這這種事情上,也不好發表什麼意見。
陳晨只能靠過去,用手輕輕的撫摸着林倩的後背,以示安慰。
被陳晨撫摸着後背的時候,林倩的表情猛地愣了一下,扭頭看了陳晨一眼。
「怎麼了?」陳晨被林倩看的有點不自在。
林倩盯着陳晨看了一會兒,忽然張開雙臂,把陳晨一把抱在了懷裏。
「還是小晨晨好啊……永遠那麼乖……永遠那麼的認真……那麼的靠得住……」
陳晨愕然:「老師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林倩的腦袋在陳晨肩膀上蹭了蹭,「感覺抱抱小晨晨,自己的心就被治癒了……小晨晨真的是老師的天使……」
陳晨忽然想起了姐姐的話:小心林倩那個女人。
這是同類之間的直覺嗎?陳晨愣了一會兒,任由林倩抱着,沒有去掙扎,不是不想掙扎,主要是自己沒有力氣掙扎。
就像他自己說的一樣,抱着陳晨發了一會兒呆,林倩似乎恢復了一些精神,抹了抹眼角,抬起頭來看陳晨:
「對不起啊……小晨晨,不該跟你說這些東西的,你不會討厭老師了吧!」
陳晨還能說什麼,只能搖搖頭:「我沒事的,只是老師,現在第一節課都已經結束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唔……」林倩聽了之後,頓時無奈了吐了口氣,然後用力的甩甩腦袋,「我也該振作起來了……這麼多多年都一個人過來了……以後繼續一個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林倩說着,將當着陳晨的面開始脫衣服,似乎完全不介意被陳晨看到。
陳晨知道林倩應該是要洗刷換衣服了,只能尷尬的轉過頭:「老師……這是客廳啊……我不用迴避一下嗎?」
「都是女生,小晨晨你害羞幹嘛!」林倩呵呵笑着,把連衣裙扔在沙發上,內衣和絲襪也依次扯下來,「而且老師也不是沒讓你看過,昨天還剛跟你一起洗過澡呢不是嗎?」
「可以……」陳晨還是扭過了頭,光明正大的看着女生脫衣服,陳晨還是覺得彆扭,大約以後要很長時間才能習慣吧。
「噗……」看着陳晨的反應,林倩忍不住輕笑一聲,把身上的最後一件衣服,一條黑色的蕾絲T字小褲褲脫下來,扔在沙發上,光着身子進了衛生間。
等林倩關上了門,陳晨才回過頭來,看着沙發上凌亂的衣服,那條黑色蕾絲的丁字小褲褲,就在自己的大腿邊上。
陳晨盯着那小褲褲看了一會兒,內心升起一陣難以抑制的好奇,抬頭看了看窗簾和門窗,都是關好了,於是就小心點伸手拿了過來。
陳晨拿着那條小褲褲,攥在手裏,雙手微微發抖,扭頭看了眼衛生間的門,確認林倩已經進去了,然後回過頭來,在面前輕輕的展開。
一共只有嬰兒手掌大小的布料,剩下的就是兩根帶子,一根繞過腰間,一根穿過襠下,把那一小塊布料束縛在身上,勉強擋住人身上的那個最神秘的部位。
布料和帶子上面,都裝飾了多層的蕾絲,陳晨翻來覆去的看了看,感覺整個小褲褲的帶子和蕾絲的數量,比前面的布料還要多。
稍微想像了一下穿在身上的樣子,陳晨頓時雙頰緋紅,馬上用力的搖頭,把這個可怕的想法排除出去。
「小晨晨,幫老師把桌子下面那瓶沒開封的洗髮露拿過來……」林倩的聲音正好在這個時候響起。
陳晨的表情瞬間呆滯,渾身僵硬,脖子機械的轉過去,就看到林倩的腦袋從衛生間伸出來,正對着自己招手。
林倩明顯看到了陳晨手裏的東西,臉上帶着微笑說道:「哎……小晨晨你喜歡這個小褲褲啊,你喜歡就送你了。」
「不……不是的……我不要……」陳晨說話都有點結巴了,說了幾個字之後,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把那個小褲褲扔到了沙發上,然後挪開老遠的距離。
「噗……」林倩撲哧一笑,「好了,不要就不要,幫老師把洗髮露拿過來,這邊的用完了。」
「哦……」陳晨馬上站了起來,慌慌張張的在原地轉了兩個圈,才找到了放在桌子下面的洗髮露,拿起來,走過去,知道林倩沒穿衣服,所以不敢看她,低着頭遞給了林倩,「給……」
「你呀……那麼害羞幹什麼……」林倩接過洗髮露,有些無奈的伸手摸了摸陳晨的頭髮,「我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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