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了阮三跌跌撞撞地離去,趙海站在邵山身側,有些疑惑地問道:「大人,真的就這麼放此人離去嗎?」
「小角色而已,沒什麼用,放了也就放了!」邵山不在意地說道,「我倒是對他們的宗主頗為感興趣!」
「就是大人剛剛提到的那個江左盟的宗主梅長蘇嗎?」趙海側臉問道。
「嗯!」邵山點了點頭。
「此人不過是一個江湖幫派的首領而已,又有何德何能讓大人對他感興趣的!」趙海有些疑惑地問道,在他的心中,邵山乃是得皇帝看重的英才,返京之後就貴為一品軍侯之尊了,又有什麼人能引起他的興趣呢。
邵山聽了趙海的話,微微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趙海這些禁軍將士雖然算是皇家精銳衛士,但是與江湖卻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江左盟就算再厲害,梅長蘇就算再有名,又與他們有什麼關係呢,不知道梅長蘇和江左盟倒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邵山微笑着搖了搖頭,倒是自己有些陷入了誤區了,想當然地以為,琅琊榜就應該是滿天下皆知的,卻是忘了有很多人都在為了生存而忙忙碌碌,又有什麼心思在乎這些東西呢。
「這江左盟可不同於一般的江湖幫派!」邵山耐心地解釋道,「它的勢力遍佈這江左十四州,盟內高手如雲,能人眾多,江左十四州能夠民生平穩,多年安康,全靠這江左盟匡扶地方。」
「最重要的是江左盟有如此強大的實力,不但不騷擾百姓,還反過來保護百姓的日常生活,以維護自己地盤之上的安定繁榮,這樣的組織,已經不能與傳統的江湖幫派劃上等號了,你說他們的幫主是不是個大才,值不值得一見!」
趙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倒的確與普通江湖幫派有所不同!」
邵山看了趙海一眼,也不再多說,隨即吩咐道:「招呼大家繼續上路吧!」
「是,大人!」趙海抱拳答應一聲,連忙下去整頓隊伍,準備出發。
而另一邊,邵山卻是陷入了沉思之中,梅長蘇這些年一系列的動作,可謂成績顯著,不僅打響了自己的威名,更加有益於地方的治理和安穩。
只是,有一點卻是邵山想不通的,現在的江左盟可謂樹大招風,在這江左之地,江左盟的威名比之官府更勝三分,難道梅長蘇就不怕因此引來朝廷的忌憚嗎?以江左盟的實力,若真的想要顛覆這十四州,只怕並非什麼難事。
「或許這梅長蘇有着自己的底牌和考慮吧!」邵山吶吶自語一聲,他自己知道自家事,雖然他有着先天上的優勢,但若是真論起機謀才智,只怕還真不是梅長蘇的對手。
「大人,一切準備妥當,現在上路嗎?」趙海過來稟報道。
「好,出發!」邵山直接翻身上馬,大手一揮,當先策馬向前走去。
經過了今天的事,邵山在眾軍心中的威嚴無疑再增三分,眾多禁軍將士看着最前面那道年輕的身影,眼中都帶着絲絲崇拜,就如過去他們看到蒙大統領一般無二。
而經過了一番趕路之後,邵山一行人終於到達了翼州,在當地官員的熱情招待之下,邵山一行人的衣食住行很快就安排妥當,而邵山也傳達下了命令,在此休整三天,養精蓄銳。
當然,邵山還有另一個目的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在此等待着梅長蘇的出現,他們此次的行程路線並不會經過江左十四州,只是穿行翼州而過,所以留在這裏等梅長蘇無疑是最佳的選擇。
而至於梅長蘇到底會不會來,邵山倒是絲毫不擔心,就像他想要見一見梅長蘇其人一般,現在的梅長蘇又何嘗不想見一見這位突然冒出來的靖邊侯府世子呢。
梅長蘇對京都金陵的事情已經籌謀多年,主要的對手都是他當年的老相識,再加上這些年收集的情報,見與不見自然是沒有什麼不同。
但是邵山卻是個意外,不說他冒出來的太過突然,就算是江左盟能收集到的情報也是寥寥無幾,而且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梅長蘇可以說是對邵山一無所知亦不為過,這又如何能夠讓他放心呢,只怕他的心中未嘗沒有親眼見一見邵山的心思。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這三天之中,邵山給禁軍將士放了假,除了必要的巡視人員之外,允許其他人員自由到外面玩耍放鬆一下,當然前提是不能惹出什麼麻煩。
而就在第三天的傍晚,邵山吩咐趙海在自己的住所之中,備下了一桌酒席,然後揮退了所有人,獨自自斟自飲,等待着。
不久之後,天色徹底暗淡了下來,某一刻,邵山斟酒的手臂一頓,嘴角不由浮現一絲微笑,在他的感應之中,外面正有兩人慢慢走近,一人腳步沉重,仿佛沒有絲毫武功在身,而另一人腳步輕忽,幾乎弱不可聞,展現了一手極為精湛的輕功和匿身功夫。
透過大開的房門看去,一位俊美的少年正擁着一位俊朗的公子慢慢走來。
那少年面容雖然極為俊美,但是卻仿佛一塊萬年寒冰一般,全身上下籠罩着一層冷傲孤清,一雙冰冷的眸子只是專注地放在旁邊的公子身上,再也沒有其他,令人不敢生出任何親近之念。
而那公子亦是不同凡人,容顏靈秀,氣質清雅,一雙眸子無波無瀾,仿佛能看透世間萬物,只是此人仿佛重病在身,臉色蒼白如紙,身體略顯虛弱,走幾步路,呼吸亦是有些急促,渾身上下少了那麼一絲鮮活之氣,即使現在的天氣已經回暖,但是此人仍然身披一件厚厚的狐裘。
那孤冷的少年仿佛感受到了邵山的注視一般,冰冷的目光陡然射了過去,寒冷似箭,不帶絲毫感情,邵山絲毫不懷疑,如果沒有旁邊的公子,只怕這少年此時已經衝上來了。
「梅宗主,在下等候多時了!」邵山起身走到門邊,抱拳一禮,微笑着說道。
「大人相邀,梅長蘇一介布衣又豈敢不來赴約!」梅長蘇亦是拱拱手,回答道。
梅長蘇、飛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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