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彤彤的朝陽跳出了地平線,給整座軍營帶來了無盡的朝氣。
邵山自修煉中之中清醒過來,眼中精光四溢,然後慢慢歸於平靜,對於修煉之事,他從未放鬆過絲毫,如今體內的內氣再次增加了一分,而肉身氣血越發充盈澎湃,血液流淌如滾滾大河。
起身走出營帳,鐵牛正在營帳之前打拳,一拳一腳,勁風呼嘯,已經摸出了一些門道。
鐵牛屬於那種天生神力之人,但是他並不能完全發揮出來,邵山遂把自己所學的拳法教給了鐵牛,這拳法就是一把打開他潛力的鑰匙,能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熟悉掌握勁力的運用之法,形成強大的戰鬥力。
看着鐵牛打拳,邵山滿意地點點頭,鐵牛不僅天賦異稟,最重要的是他喜歡這種生活,因為喜歡,所以勤奮,仿佛不知疲倦一般,他這樣的人放在戰場上必是衝鋒陷陣的猛將。
「邵先生,不對,如今應該叫邵統領才對!」
一道清脆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卻見林梅一身甲冑地走了過來,如今甲冑在身的林梅更加英氣逼人,給人一種巾幗不讓鬚眉之感,而一瞥長長的劉海卻又為她增加了一絲俏皮。
邵山雖然進入了軍中,但畢竟不是朝廷欽封的將軍,統領萬人,也只能算是個統領而已。
「林將軍,這麼早啊!」邵山笑着打招呼。
「新兵訓練,一刻也不得放鬆,我剛去巡視了一圈,料想邵統領應該已經起身了,方才過來!」林梅將額前劉海撥到一邊,微笑着說道:「走吧,邵大統領,今天帶你熟悉一下軍營環境,順便挑選士兵!」
林梅平時在軍中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嚴肅模樣,那是因為她身為女兒身,在這滿是爺們的軍營之中畢竟有着諸多不便,她必須保持絕對的威嚴,才能彈壓下這群驕兵悍將,只有在不經意之間方才流露出一絲女兒之態。
「那就有勞林將軍了!」邵山抱拳道謝。
叫上打拳正在興頭上的鐵牛,邵山三人向着軍營之中緩步而去,此時的軍營已經是一派熱火朝天之像,所有士兵均是精神飽滿地訓練着,如今都是一副汗流浹背的樣子,可見訓練時間已經不短了。
無影禁軍乃是軍中精銳,此次又是執行九死一生的任務,所以這裏的伙食極好,軍餉也是平常軍隊的兩倍,畢竟他們是真正拿命在拼,如果他們戰死沙場,家裏還會得到一份不錯的撫恤金,所以這裏的禁軍整體氣象頗為高昂。
據說這些都是邵殿帥親自去向皇上爭取來的,所以所有士卒都對邵殿帥尊崇有加。
邵山三人的腳程很快,不多久就將整座大營熟悉了一遍,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熟悉一下各軍的動態和駐防,以及與主要的帶兵將領熟悉一下而已,當然其他四軍的將軍都在長城駐紮,現在卻是見不到的。
三個人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大營的邊緣,一座截然不同的大營出現在眼前,整座大營給人一種格格不入之感。
「林將軍,這座營中之營是怎麼回事!」
那完全就是一座小型的營寨,只是不知為何建在了這整個無影禁軍大營之內,而且周圍崗哨林立,戒備頗為森嚴,倒像是在看守着這裏一般。
「那是死囚營!」林梅看着那極為突兀的營寨,沉聲說道。
死囚營,顧名思義乃是完全由死囚組成的軍隊,戰場之上生死搏殺,乃是九死一生之事,再加上一些艱險的任務,精銳士兵死傷頗為可惜,隨即就產生了這死囚營。
死囚營中的人,全都是因為各種原因被判處死刑的囚犯,臨近戰爭,將他們編練成軍,也就成了所謂的敢死隊,這些人往往都是衝鋒在戰場的最前線,死傷也是最大的,但是存活下來的無不是彪悍神勇之輩。
當然,這些死囚也不是沒有希望,宋朝的律法規定:殺敵十人,即可脫離死囚營,成為正常的士兵,到時候是脫離軍隊歸家還是在軍中建功立業就是自己的選擇了。
而這無影禁軍中的死囚營,乃是從各軍中抽調的一些真正經歷過多場戰役搏殺之後,活下來的老兵,這些人聚在一起,就好像一個火藥桶,隨時可能爆炸,所以這裏也算是軍營重點駐防的區域。
邵山三人慢慢走近這特殊的營寨,頓時喧譁吵鬧之聲傳入了耳中,透過營門看去,只見這些人三五成群或是聚在一起賭博,或是聚在一起打架,或是聚在一起喝酒,卻沒有一個人在訓練。
「這死囚營比較特殊,只要關鍵時刻不掉鏈子,平時的訓練也沒人會管他們,畢竟都是有今天沒明天的人,肆意地過好這一刻就行了!」林梅看着裏面的場景為邵山解釋道。
邵山看着這滿營的死囚,眼前一亮,這些人都是真正的生死戰士,作風彪悍,毫不畏死,正是自己建軍所需要的。
「這死囚營一共有多少人?」邵山問道。
「一共八千三百六十二人!」林梅對軍務毫不馬虎,這些事都記得很清楚。
「我那一萬精銳就要這死囚營如何?」邵山越想越發覺得可行。
「你想要這死囚營?」林梅被邵山的想法給驚到了,唯恐他不知道深淺,連忙提醒他,「你可要想清楚,這些人都是無法無天之輩,你不一定能駕馭的了他們!」
「放心,我有把握!」邵山自信地說道,「猛虎我都能打死,更何況是一群人呢!」
林梅看他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只能慢慢給他解釋:「這是不一樣的,這群兵痞比猛虎更難纏!」
「曾經有七位將領信心滿滿地想要收服這死囚營,結果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在裏面待三天,全都灰溜溜的請辭離開了,而且有幾次鬧的差點炸營,幸虧邵殿帥以雷霆手段鎮壓了下去,只是從此再也沒有人來接手這死囚營!」
「哦,那打仗的時候,這些人由誰統領!」邵山好奇的問道,戰場之上又豈容兒戲,如果死囚營亂糟糟地一團,只怕反而是累贅。
「這些人也並不是鐵板一塊,他們分成了三個小勢力,有各自的領頭人,每個小勢力大約八九百人,其餘的人都是隨波逐流而已,那個光頭就是其中一個!」林梅指着一個盤坐地上賭博正興起的光頭大漢說道。
「哦,這個光頭一看就不是善類,他犯了什麼死罪?」邵山問道,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手段,一些窮凶極惡之輩,直接以雷霆手段鎮壓。
「這光頭可謂是罪孽深重!」林梅好像對這個光頭頗為厭惡,「他原本是一個大戶人家的護衛,因為垂涎這家小姐的美色,而且在外面欠下了大批賭債,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在這家人的飯菜里下毒,糟蹋了那小姐,之後殺了人家滿門,拿着錢財想要遠走高飛,沒想到被抓了回來!」
「哼,這樣的敗類,就該千刀萬剮!」邵山冷哼一聲,「那就拿他開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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