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策反徐大海
這時,校花孫曦妍已經帶着一群人來到了學校門口。江海離開後,她立刻找到了留在學校組織學生活動的耿老師,然後把小胖子宋琦和他的武術隊成員叫上,一起出來幫江海。可是他們卻沒有貿然出來,因為他們不知道彭博同學是否安全。
花園離學校大門不遠,徐大海被鞭笞的慘叫聲傳了過來,小胖子宋琦一聽,說道:「那邊好像已經打起來了,你們看,有人過去圍觀,曦妍,我先去看看。」
校花孫曦妍說道:「好,你小心一點。」
耿老師也着急的叫喊道:「有情況的話趕緊通知我們過去,還有,你到了把那個同學先救下來,讓他先找機會回來。」
小胖子宋琦邊跑便說道:「我知道了!」他如火燒了屁股一般往前趕,他聽到了慘叫聲,但是不知道是誰在叫,他怕是江海受了傷,所以全力的奔跑着。
可當宋琦跑到了花園前,仔細聽着那慘叫聲,便知道不是江海,細看之下,頓時發笑,「原來江哥已經把匪徒制服了。」他夢想着當一名軍人,所以對敵人的稱呼都叫匪徒。
小胖子宋琦頓時屁顛屁顛跑了過去,說道:「江哥,什麼情況,這丫的王八蛋怎麼躺地上了。」
江海轉身一瞧,是宋琦來了,他摸了摸鼻子,說道:「這個王八蛋做事沒有一點底線,功夫練得也是一團糟,剛被我收拾了一頓。」
宋琦笑着說道:「就是他綁架同學,逼你出戰,我還以為是什麼人物呢,原來是個軟腳蝦。」他前前後後的瞅了瞅,「啪啪啪」,一腳、兩腳、三腳,全都踢在徐大海的屁股上。
徐大海被打了一頓,依舊不服氣,罵道:「你特的麼是誰,敢踢老子。老子今天因為喝了酒,不然的話你們加一塊都不是老子的對手。」
江海現在懶得跟徐大海說話,他一皮帶抽了過去,估計又能在徐大海身上留下一道血痕。
宋琦也跟着踢了一腳,罵道:「都躺下了還死鴨子嘴硬,江哥,咱們把他吊起來抽。」
旁邊看着的彭博和前來圍觀的觀眾都一陣肉痛,江海這貨跟徐大海大家,他抽兩下也就罷了,這小胖子竟然更狠,要把他吊起來抽。不過眾人卻沒有一個攔着的,他們都聽到了宋琦說的那句綁架同學,紛紛交頭接耳,詢問事情的經過。
尤其是彭博最為舒暢,他剛才被徐大海嚇得不清,此時看到徐大海挨打,他心裏好一陣痛快。
宋琦踢了兩腳,才想起學校門口的那些人,轉頭說道:「這位同學,你趕緊回去吧,同學們都在學校門口等着你呢,這個王八蛋就交給我們兄弟了。」
彭博這一會已經輕鬆了很多,此刻聽到了宋琦的話,頓時像是踩了乾坤圈一般,一溜煙跑向了學校。
此時此刻,徐大海別提有多慘了,他被江海和宋琦兩人按着綁在了樹上,衣服都被扒了。江海本來想把他倒吊着綁的,可是沒有繩子,徐大海力氣也大得很,不容易吊,只好綁起來。
江海摸了摸鼻頭,又摸了摸口袋,說道:「徐大海,可惜沒有筆,否則我定要在你的臉上畫一隻活靈活現的大烏龜。」
徐大海身上哆哆嗦嗦,叫道:「士可殺不可辱,江海,你不能這讓侮辱我!」
江海一腳踹在徐大海腿上,罵道:「你要是正兒八經的過來找我比武,我打贏了你,也會給你一個台階下,現在你竟然敢綁架威脅我同學,我不把你的耳朵割掉都算便宜你了。」
江海一直被蘇靜怡威脅揪耳朵,此刻竟然習慣性的那耳朵來威脅徐大海,如果被蘇靜怡聽到,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罵呢!
不一會,彭博同學便把校門口的學生和老師都帶了過來,校長蘇鶴年聽聞此事,也趕了過來。
蘇鶴年看着被綁在樹上的徐大海,拉過剛剛被徐大海威脅的兩位同學,說道:「剛剛就是這個人綁架了你們?」
那兩位同學有同學們作為後盾,這裏又有江海這位武術高手坐鎮,他們也不再空間,一齊點點頭,說道:「是他,就是他!」
江海見眾人都來了,摸了摸鼻頭,後退了兩步,把那根皮帶藏在背後。他可不想在眾人面前表現的十分暴力。
而蘇鶴年卻表現得截然不同,他擼起袖子,一巴掌狠狠地煽在徐大海的臉上,瞪着大眼睛,擲地有聲地罵道:「你竟然敢威脅我們學校的學生,誰給你的膽子?」
蘇鶴年這一巴掌打得好啊,周圍的同學竟然自發的鼓起掌來,七嘴八舌地說道:「校長,打得好,打死這個王八蛋。」
「敢動我們學校的學生,這王八蛋活得不耐煩了。」
……
這幫同學,雪中送炭或許他們做不到,但是落井下石,卻肯定是他們的拿手好戲。徐大海已經被制服,他們又人多勢眾,哪裏還會懼怕。他們叫得一個比一個響亮,似乎不叫得響亮一點,就不足以證明他們是條漢子。
校花孫曦妍走過來,問道:「江海,你沒有事吧?」
鍾倩也跟着跑了過來,跟在後面擔心的問道:「江海,你有沒有受傷?」
打架,肯定要挨打,這是毫無疑問的。江海雖然佔盡了上風,但是也挨了好幾下,兩條胳膊因為不停格擋,也痛的厲害。不過,他卻比徐大海好多了,也比上次受得傷輕多了,而且還有人關心,讓他的心裏暖暖的。江海摸了摸鼻頭,說道:「不礙事,他還奈何不了我!」
徐大海聽到江海的話,立即罵道:「江海,你放屁。要不是今天老子多喝了點酒,反應遲鈍,豈會打不過你?」他現在已經沒有了反抗之力,或許是因為喝了酒,他身上的神經粗大很多,對痛苦也沒那麼敏感,所以還在大言不慚。
蘇鶴年見徐大海到了現在還嘴硬,又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罵道:「你還敢如此冥頑不靈,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耿老師,現在就打電話報警。」徐大海的臉皮的確很厚,蘇鶴年抽了兩巴掌,手竟然被反震得不停顫抖。
而徐大海的臉上也被抽的一道道血痕,加上江海的拳頭和皮帶留下的痕跡,現在他已經是皮開肉綻,傷痕累累。
可即使這樣,徐大海依舊死不悔改,罵道:「你們以為老子會怕你們報警?口說無憑,你們有什麼證據告我?你們叫警察來啊,你們不告我,我還要告你們毆打老子。哈哈哈,老子這一身傷就是證明!」
蘇鶴年和耿老師面面相覷,諸位學生也群情激昂,他們都沒有想到徐大海竟然如此不要臉面,竟然像無賴一樣耍賴皮。當然,他本來就是無賴,如果他真的咬死口不承認,江海還真沒有證據證明他做了什麼壞事。
江海摸了摸鼻頭,笑着說道:「蘇校長,你們不用被他嚇着了。首先,我們有人證,也有受害人,他綁架恐嚇咱們學校的學生是事實。」
蘇鶴年他們聽了點了點頭,江海所說有理,有這麼多人證呢,每一個人都可以證明徐大海綁架並恐嚇學生,徐大海抵賴也沒有用。
徐大海卻嗤笑着說道:「那是你們串通起來,故意陷害我,你們都是一個學校的,都是一丘之貉,你們的話不可信。」他的話又把眾人的那個心提起來,雖然他們有人證,可這無賴硬是不承認,他們還真沒有什麼好法子。
江海環視周圍,繼續說道:「所以還有第二點,這個人我認識,他叫徐大海,他做的壞事有一籮筐,在公安局裏都有案底的。我聽說前段時間他還被抓進監獄裏蹲了差不多一個月,這樣的人沒有一點信用,警察應該不會再相信他的話了。」
蘇鶴年一聽,頓時笑了起來,「啪」的一下又給了徐大海一巴掌,笑着說道:「你個龜兒子,我看你現在還怎麼囂張。」他興奮之下,竟然在學生們面前爆了粗口,可是沒有一個學生認為他粗魯,反而覺得他的這句粗口十分中聽。
在學生們看來,當校長的,就應該像蘇鶴年這樣,敢於和惡勢力鬥爭,為學生們當家做主。
江海又說道:「其實還有第三點,這個人嘴巴也不夠嚴實。他這會被人買通過來找我麻煩,剛見面就把他背後的主子抖落了出來,接下來他已經成了孤家寡人,恐怕也沒有人再傻乎乎的幫他辯解。」
徐大海一聽,頓時冷汗直流,急紅了眼,瞪着滿臉笑意的江海,罵道:「江海,你特麼的放屁,老子沒有說,是你一直詐我,老子沒有說。」
小胖子宋琦笑着說道:「哈哈哈,我可以作證,他說了。你個龜兒子,我倒要看看,現在還有誰會相信你!」宋琦非常開心的笑着,歡天喜地的做起了偽證。
江海摸了摸鼻頭,說道:「我兄弟這話說的很對,沒人會信你了。再說了,你說你沒說,難道是我猜出來的不成,我兄弟,和這位彭博同學,都能證明是你親口說出來的。」
彭博同學此刻底氣十足,為了證明他的勇敢,為了掩飾他之前的恐懼,他站出來說道:「江海說得沒錯,我聽到他親口說,是丁進叫他過來的。」
校花孫曦妍和小胖子宋琦互相看了一眼,暗罵丁進不講規矩,在考試分數上作弊也就罷了,竟然還使出這種歪門邪道,讓人不齒。
徐大海委屈極了,他何曾被人如此冤枉過,這種委屈甚至比他挨一頓毒打還要難受,他大聲嘶吼,扯着脖子喊道:「我沒說!」
同學們聽到徐大海的嘶吼,眼淚都笑出來了,這種惡霸無賴,就該這麼整治。
江海摸了摸鼻頭,忽然他靈機一動,說道:「徐大海,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你現在已經背叛了丁進,而他為了撇清自己的關係,必然不會再幫你,說不定還會反咬你一口,你現在護着他對你有好處嗎?」
徐大海竭斯底里,說道:「可是我沒說,他會相信我的。」
江海繼續勸道:「他不會相信你的。而且,現在的問題不是你說沒說,而是丁進這個人,必須要撇清他和這件事的關係。否則他跟他學校沒法交代,跟家裏也沒法交代,所以他必須要找一個替罪羔羊。你覺得他會找誰呢?」
蘇鶴年看着江海,心裏一陣好笑,這個江海還真是機智,他把徐大海打了一頓不說,竟然還想策反徐大海,幫他對付那個叫丁進的人,這份機智,可不是常人能有的。
徐大海心裏咯噔一下,頓時想明白其中的關節,丁進還能找人做替罪羔羊,肯定是他徐大海了。他沒有完成丁進的任務,本就讓丁進不滿,這時又怎麼會幫助他。
江海繼續說道:「丁進既要跟你撇清關係,又要拿你當替罪羔羊,或許還會氣惱你沒有完成任務,他必然要把你往死里整,你現在幫他,豈不是在幫你的敵人嗎?」
徐大海低頭想了一會,忽然抬頭看了江海一樣,長嘆一口氣,說道:「江海啊江海,沒想到你如此聰慧,你勸我背叛買主,我竟然找不到你話語之中的毛病,我之前跟你作對,確實是找死。於東方和徐恆光跟你作對,如今下場悽慘,我這買主和你作對,只怕一頓羞辱是跑不了了。」
被徐大海這個敵人誇了一通,江海摸了摸鼻頭,不知道是該驕傲自豪還是該尷尬!
徐大海忽然理直氣壯,大聲說道:「可是你卻看錯了我徐大海,我雖然貪財,但我不是那種賣主求榮之人。無論你們怎麼說,無論我那買主如何對付我,這件事都是我自己一個人做的,跟任何人沒有關係。否則,我還怎麼在這行混下去!」
徐大海堅持死鴨子嘴硬的做派,江海聽了之後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勸說,而是說道:「你之所以找不出毛病,是因為我說的都是實話。徐大海,我也不再勸你,那一行你已經混不下去了。你功夫不錯,為虎作倀可惜了,如果你還能符合條件的話,就去參軍吧,做個好人。」說完,江海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便退後兩步,不再說話。
警察很快到來把被打得十分悽慘的徐大海「解救」了下來,並向江海等人要了口供。江海他們照之前的說法,一一向那兩位警察講述,除了丁進是徐大海主動講出來的那件事,其它的都是實話實說。彭博和他的朋友作為本次受害人,也說明了徐大海行兇的詳細過程。
最後,一位年輕警察對江海說道:「這位同學,這人是你制服的?他身上的傷也是你打的?」
江海摸了摸鼻頭,心想着不知道這警察為什麼這麼問,自古以來,俠以武犯禁,打架不管輸贏,都是要受處罰的。不過,這件事大家都看着呢,江海也沒法否認,他只能點點頭。同學們和老師都用異樣的眼神看着那位警察,生怕他對這次的英雄人物做出不合理的處罰。
蘇鶴年自然是要袒護江海的,他說道:「這位警察先生,你問這事什麼意思,這位同學雖然動手打了他,但也是為了救人,他也算是正當防衛。」
上次為了對付於成豪等人,江海看過關於正當防衛的相關內容,事實上,讓法院判定正當防衛是很難的。那些經常把正當防衛當做口頭禪的,基本上都是瞎說着玩得。
據統計,正當防衛辯護成功率約為千分之一。
之所以有這麼低的辯護成功率,其根本原因就在於司法實踐中對正當防衛設定了極高的構成標準。要成功辯護,擺在防衛人面前的是難以逾越的「三座大山」。
防衛不適時、無嚴重客觀危險和超過必要限度,都無法構成正當防衛。
這樣嚴格的標準,固然有避免過度崇尚私力救濟和以暴制暴的考量,但過於嚴格的標準確實也直接導致了正當防衛辯護難。
一個人要想成功正當防衛,需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敏銳判斷施害人何時下手,準確分析下手可能造成的損害,以及根據客觀環境確認是否具有防衛緊迫性,注意,這個緊迫性必須是客觀存在的,而不是防衛人主觀認為的。在完成以上一系列判斷之後還要在防衛時拿捏得恰到好處。惟其如此,方能成立正當防衛。
所以,除非江海刻意按標準正當防衛,否則這個事情鬧到法院,一個防衛過當的罪名是少不了的。當然,以蘇鶴年的勢力和蔡谷醫館的勢力,即使判定防衛過當,也必然能保江海無事,江海並不需要太過擔心。
可就在這時,徐大海突然說道:「我身上的上是我自己撞得,跟任何人沒有關係!」
那位警察看了徐大海一樣,問道:「你自己撞得,你撞在哪裏了,臉上還能撞出手印不成?」
徐大海全身都是傷,說話有些不利索,但他一如既往的嘴硬,說道:「我撞樹上了,不行嗎?」他被江海一個高中生打得沒有還手之力,雖然有客觀的原因,但是徐大海卻視之為恥辱,若是說出去,讓他的臉往哪裏擱。
那位警察看了一眼江海,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打人的事就到此為止了。這位同學,好好學習,別再招惹這些校外人士。」然後他轉過身,把徐大海押走了。
這也讓江海暗自警醒,習武最重要的目的是為了強身健體,與人比斗還是能少一點便少一點吧。以後再打,可以到拳擊場上去打,當然,和平是最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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