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劉如蒙大赦,這才趕緊把自己的兒子從地上扶了起來,劉慶明感覺自己好像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張婷在一旁一句話都不敢再說了,這件事終究還是她挑起的。
光頭劉對王君豪說:「王總,好險啊,要不是你提點我,今天我跟我兒子的命恐怕都保不住了。你說陳先生他不會再找我算賬了吧?」
王君豪冷哼道:「陳先生一言九鼎,只要你不去找死,他自然不會再找你麻煩。不過你兩次得罪了他,只怕日後若稍有不慎,惹到他頭上,你的小命就難保了。」
光頭劉趕緊說:「王總,你可不能不管我啊,咱們都是給二爺做事的,你幫我說說情吧?」
王君豪說:「你覺得我有資格去說情?你自己想想怎麼討好陳先生吧。」
光頭劉說:「你幫我出出主意啊,我對陳先生一點都不了解。」
王君豪擺了擺手說:「這件事還是等會兒再說吧,這幾個人,陳先生雖然沒說要處置,但總歸是衝撞了他,男的一人打斷一條腿扔醫院門口去,至於女的……」
王君豪這話還沒說完,那幾個男生都嚇得尿褲子了,連忙開口求饒,那幾個女生也是花容失色,哪裏還有半點傲氣。劉慶明瘸着腿走到張婷面前,一巴掌甩在她臉上罵道:「媽的,臭婊子,老子差點被你給害死,回頭老子再慢慢收拾你。」
張婷捂着火辣辣的臉,此時也是後悔莫及。周天虎問道:「豪哥,女的怎麼處置?」
王君豪說:「女的就算了吧。」王君豪說完後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裏,跟光頭劉一起離開了,周天虎把包廂門一關,不一會兒便從裏面傳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
這件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其實我當時也沒打算為難他們幾個了,王君豪自作主張打斷了他們的腿,我也只能表示他們自己點兒背了。
我跟謝瑤離開酒店後,直接上了她的車,我說道:「這就是你的好姐妹?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謝瑤陰沉着臉說:「要不是張婷挑事,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不過你是真的投靠林家了?連王君豪對你都如此客氣,還說你是武學宗師?雖然你打敗了楊司晨,但我不相信你這麼快就成了宗師。」
我笑道:「我本來就不是宗師啊。」
同樣是練武的,謝瑤自問身手還算不錯,遇到我之後,連番失敗,這一聽說我成了宗師,她更是備受打擊。謝瑤自我安慰着說:「還好,你要真是宗師,我簡直是不活了,你才練多久啊?能打敗楊司晨,已經是天才了。」
我揶揄道:「我雖然不是宗師,但宗師也不是我的對手。」
謝瑤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撇嘴說:「你就可勁兒的吹吧,人家恭維你幾句,你還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
我也不跟謝瑤辯解什麼,她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我也不在意這些事。我之所以沒有在了劉慶明,不是給光頭劉和王君豪的面子,而是給林家的面子。
光頭劉畢竟也是給林家老二做事的,我欠着林家的恩情,雖說我就算是在了光頭劉的兒子,林家老二也不會與我為難,但總歸還是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絕了。
謝瑤開着車準備送我回家,我開口說:「我今晚還沒吃飯呢,不能白跑一趟啊,先去吃點東西吧。」
謝瑤問我想吃什麼,正好我看到路邊有大排檔,生意挺不錯,就說去吃烤串。謝瑤吃着東西對我說:「明天我就要去省城了,你有沒有什麼話讓我帶給盈盈姐的?我儘量幫你帶到。」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什麼,我想說的,她都明白,所以不必說什麼。」
謝瑤撇嘴說:「有時候我真不明白,盈盈姐到底喜歡你什麼?你從頭到腳,我就沒看到出來一點優點。」
我啃着烤串說:「所以你是個俗人,目光短淺嘛。盈盈比你有眼光多了。」
謝瑤用腳踢了我一下說:「你去死吧,厚顏無恥的傢伙。」
我們兩人吃烤串差不多花了一個小時左右吧,快吃完的時候,我擦了擦嘴說:「你去買單,然後先走,不用送我回家了。」
謝瑤問我為啥?我說:「不為啥,我想自己逛逛,快點走,別說這麼多廢話。」
謝瑤白了我一眼說:「什麼人嘛,走就走,誰稀罕送你了。」
謝瑤去買了單之後,氣呼呼的上車,開着車便絕塵而去,我之所以不讓謝瑤送我,是因為我發現了危險。
事實上,我從下午跟謝瑤出門就隱約感覺到好像有種被人盯上的感覺,現在想對付我的人,無外乎就是徐家和楊家,我一直不動聲色。
酒店出來後,我又有這麼感覺,我不想把危險帶回家,也不想讓這麼一個危險留在身邊,所以我才在中途讓謝瑤跟我一起吃東西,就是要給這人創造動手的機會。
不過這人也挺能忍的,我坐了一個多小時,他都沒有動手,而且隱藏得特別好,我雖然感覺到被人盯上了,但卻沒有發現他。
謝瑤走後,我這才信步往我家的方向走去,我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鐘吧,離我平常練功的公園也不遠了,這裏是條小路,晚上基本上沒有什麼人,這股危險的信號在逐漸靠近我。
我站在原地不動,沉聲說道:「跟了我一路,還不現身動手嗎?」
我這話說完後,四周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冷哼道:「藏頭露尾,看來也是鼠膽之輩,徐家和楊家就派你這種人來對付我?也未免太小瞧了我吧?」
這下子,這個隱藏的人終於不再藏頭露尾了,我看到一個黑影從離我不遠的路邊走了出來,此人一身黑色勁裝,板寸頭,隔得太遠,我也看不清楚容貌。
他陰測測的說:「早就聽說你是個高手,沒想到我已經很小心了,還是被你發現。」
這人身上並沒有那種宗師的氣勢,而是帶着一股毒蛇一般的陰暗氣勢,令人很不舒服,這種感覺變證明了此人是專業的殺手。
我說道:「是楊家派你來的?還是徐家?讓我猜猜。楊家有個一品宗師,不過上次沒打過我,他們應該不會派一個更弱的人來吧,那麼你是徐家派來的?」
這個殺手並未回答我,而是說道:「我知道你很厲害,也研究過你的資料,不過你身手再快,也應該快不過我手裏的槍吧。」
這人說完後,手中變戲法似的多了一把槍,直接對着我就扣了扳機,在他掏槍的瞬間,我便施展身份閃躲,離開原本站的地方。
我跟他的距離足足有三十米左右,這個距離,槍可以打中我,但我卻並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威脅,此人顯然是相當有經驗,防着我的。
他接連扣動了三次扳機,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只是發出微弱的聲音,動靜倒是不大,我也接連換了三個位置,最後是躲到了一根路燈柱子後面。
我仔細一看,右手臂的地方被子彈擦出一條血痕,我心中有些驚訝,此人槍法又快又准,我剛才連續騰挪位置,速度極快,竟然差點被他打中。
這要是換做一般的武學大師,就如羅仲秋和呂宏鋼等人,是絕對無法閃躲的。
徐家這次派來的人不簡單啊,這是鐵了心要我的命。
徐家就算是派出那個二品宗師魯義昌,我也未必害怕,但面對這種專業的殺手,我便沒有太大的把握了。
此人沉聲說:「你果然速度很快,我出道這麼多年,還沒有誰能在我手上逃過三槍,你是第一個。不過,就算你身手在好,也不過是一介匹夫,我依然可以殺了你。在現代化武器面前,功夫簡直就是個笑話。」
說話間,他轉移了位置,但卻並不跟我拉近距離,始終保持着一個安全距離,他可以擊中我,而我卻並不能傷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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