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陽帶着石錦榮的實體,馬不停蹄,披星戴月的直奔深州市,一路風塵僕僕總算是在第二天上午趕到了深州。
李氏形意門在深州名聲赫赫,開設了不少的武館,廣收門徒,不過這些武館之中所收的弟子都是不記名的外圍弟子,不能算是真正的形意門弟子。
只有那種頗有天賦的弟子,通過了考核之後,才有資格成為記名弟子,進入真正的形意門練功。
李氏形意門除了武館,他們門派在深州市東山,金陽帶着殯儀車到了李氏形意門的家門前便被攔了下來。
畢竟拉着殯儀車到人家門口,這是很犯忌諱的事。
金陽下車後,立即表明身份說道:「我是從海州唐家來的,這殯儀車中乃是貴派弟子石錦榮的屍體,他不幸在海州去世,得知他是貴派弟子,所以專程將他的屍首送回到貴派手中,落葉歸根。」
石錦榮被殺的事已經在李氏形意門中傳開了,守在外面的弟子聽到這話,立即說道:「你稍等,我先去匯報。」
過了沒多久,便從裏面走出來一群人,皆是穿着練功夫,一個個氣勢洶洶,好像要殺人似的,直接將金陽團團圍住了。
「你是殺害石師兄的兇手?哼!裝什麼好人,今日你竟然敢來,那就別想活着離開。」
一個個摩拳擦掌,一副要動手的架勢,金陽極力解釋,但這些人哪裏聽得進去,還好這時候從裏面再次走出來一個年輕的男子,大約二十八九歲的樣子,劍眉星目,身高一米八開外,身上帶着一股霸道的氣勢。
此人緩步走出來說道:「住手!」
這群形意門的弟子看到此人後,立馬恭敬的喊了一聲:「李師兄。」
眾人稱呼此人為李師兄,他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金陽立即猜出了他便是形意門中最傑出的弟子,上一屆的龍榜第五,李東海。
李東海從人群走走了出來,冷冷的看了一眼金陽說道:「你是海州唐家的人?」
金陽很客氣的說道:「正是。石錦榮不幸在海州去世,我是奉命將他的屍首運回來的。」
李東海眼中寒芒一閃說道:「惺惺作態!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唐家跟陳楓關係親近麼?你到底是來送屍首,還是要耀武揚威的?陳楓何在?讓他滾出來!」
面對李東海的氣勢,金陽略微有些吃不消,不過他好歹也是軍人,並且更是宗師的實力,倒也不至於兩腿發軟,說不出來話。
金陽不卑不亢的說:「石錦榮挑戰陳先生,並非是陳先生將他擊殺,而是死於意外,對此,陳先生出於對貴派的尊重,讓我親自將屍首運回。這裏還有我們唐家老爺子的一封手書,呈遞給形意門的掌門的。」
金陽雙手將唐守山的手書遞了過去,李東海輕蔑的將手書拿在手中,看都沒看,直接便撕碎了,金陽大怒,這是對人極為不尊重啊。
金陽說道:「閣下這是何意?」
李東海冷哼道:「看不懂?陳楓膽子倒是很大,殺了我的師弟,裝好人把屍首運回來,這是想讓我們形意門罷手?這一套,行不通。我知道你們唐家在海州根深蒂固,很有權勢,但這是武學界的事,你們管不着。當然,你們若是要管,我形意門也無所畏懼。你回去告訴陳楓,這筆賬,我會親自找他清算,讓他把脖子洗乾淨,我李東海必取他的項上人頭。」
形意拳霸道,練習形意拳的人久而久之,性格也是有些暴烈,沒有一個好脾氣的主,李東海根本不領情,也沒有將金陽放在眼裏。
被人如此蔑視,金陽沉聲說道:「屍首已經送回,至於你們要怎麼處理,要怎麼報仇,那也由得你們,告辭。」
金陽轉身便要離開,李東海說道:「等一下。」
金陽問道:「還有何事?」
李東海冷聲說:「形意門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你既然是唐家的人,受了陳楓所託,到了這裏,自然是要留下一點東西。」
金陽皺了皺眉頭,憤怒的說道:「你想做什麼?」
李東海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然後對旁邊一個形意門的弟子說:「元偉,你去廢了他一條胳膊,算是給他點教訓,也是給陳楓回個禮。」
那名形意門的弟子聞言,立即走了出來,不說一句話,一拳便是朝着金陽打了過來,金陽早有戒備,這一拳閃開了,但是對方的實力比金陽強得多,金陽根本就不是對手,沒過幾招,便被對方扣住手臂,硬生生的被打斷了一隻手。
金陽發出一聲悶哼,斷臂之痛,那自然非同小可,但他是軍人出身,這點痛苦倒是咬牙承受了下來,他緊咬着牙關,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額頭冷汗直流。
那名形意門的弟子打斷了金陽一隻手,並未罷手,又是一招崩拳,這是要取金陽的性命啊!
不過李東海這時候開口說:「元偉,住手,斷他一臂便足夠了,讓他滾吧。」
這名形意門弟子收了拳勢說道:「算你命大,滾吧,記住我師兄的話,讓陳楓等着我們去收他的人頭。」
金陽捂着斷臂,上了車,離開了形意門的地盤。
金陽並不是一個人來的,隨行的還有其他人,問他是否要去醫院,金陽搖了搖頭說:「不必了,這條手臂算是廢了。」
金陽掏出手機,給唐守山打了個電話,把這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唐守山聞言也是勃然大怒,金陽作為他的保鏢,跟着他這麼多年,忠心耿耿,好心去送屍首,卻被人打斷一隻手。
唐守山怒喝道:「放肆!這些人簡直是太放肆,太野蠻了。難不成真以為一個江湖門派,我拿他們沒有辦法了嗎?」
金陽說道:「老爺子,罷了,形意門的作風向來如此,您得提醒陳先生做好準備啊,形意門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唐守山怒不可遏,有些自責,不應該派金陽親自過去的,他沒想到形意門的人如此不講道理,兩軍交戰還不斬來使呢,況且唐家一片好心,反倒是被打斷一隻手,這是什麼道理?擱誰都會憤怒。
唐守山緊接着給我打電話,我出於閉關之中,手機關機,沒有接到他的電話,唐守山又讓唐清雨親自來別墅找我,臨行前,唐守山說:「清兒,不要告訴你師父,金陽的手被形意門給打斷了,否則以陳先生的性格,這件事怕是要鬧到不可轉圜的餘地。形意門的人打斷你金叔叔一隻手,我正好有藉口可以掣肘他們,阻止他們對陳先生出手。」
唐清雨憤怒的說:「這群混蛋,太氣人了,我師傅要是知道了,定饒不了他們。」
唐清雨親自跑到別墅來一趟,千夜雪知道唐清雨是我的徒弟,但沒有讓她見我,只是答應把話第一時間轉達給我,唐清雨欲言又止,最後想起唐守山的叮囑,還是把金陽被打斷一隻手的事給咽了回去,並未告知。
如今華家和形意門都沒有在第一時間做出什麼明確的反應,很多人都在暗中關注着海州,關注着我,期待形意門跟華家如何對付我。
與此同時,司徒明德跟張乘風在海州同時佈局,兩人都想吞下海州這塊肥肉,都是過江猛龍,難免會引起衝突。
張乘風對我雖然有些忌憚,但對於司徒明德,他可就沒有這麼忌憚了,況且張乘風也知道司徒明德跟我關係不錯,張乘風得知我在閉關,當即決定對司徒明德動手,要獨佔海州這塊肥肉。
佔領下來之後,他背後後天榜大宗師仇洪烈,自然也不怕我出關之後會怎麼樣。
張乘風打了一手好算盤,自以為天衣無縫,既可以奪取海州這塊肥肉,還能拔掉我的勢力,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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