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扣着龍象一擊沒有貿然出手,就是要等待一個絕佳的時機,韓公權佔據了絕對優勢後,顯得有些急躁起來,在這種時候,是最容易露出破綻的。
龍象一擊的確是我現在所能發出的最強一擊,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要重創韓公權,否則我就沒有後手了。
還好,這一招並沒有讓我失望,龍象一擊集合我全身力道,將明勁和暗勁都擰成一股,爆發出強橫的威力。
這是化勁大宗師和暗勁宗師的差別,化勁大宗師創造合擊之術,可以將戰鬥力提升,宗師沒有合計之術,就很難有這種瞬間爆發的威力了。
龍象一擊是洛姐姐自創的合擊招式,威力之大,自然是不言而喻。
韓公權雖然在緊要關頭,調動全身的暗勁格擋,但是龍象一擊的威力的確是太大了,韓公權的所有防禦都摧枯拉朽般被我打破。
韓公權的身體直接從擂台上飛出,落到了擂台外面去,砰的一聲轟然砸落到了地上,受到反震之力的我也是步步後退,直接撞在了擂台的護欄上才停了下來。
這一招,幾乎是將我所有的力氣瞬間抽空,還好我重塑筋骨之後,恢復能力遠勝從前,骨髓中的血液不斷釋出,彌補我空虛的身體。
韓公權被擊飛,圍觀的人情不自禁的都站了起來,一片譁然和震驚,韓世崇也是立即從座位上跳了下來,去查看韓公權的情況。
韓公權面如白紙,被韓世崇扶起來之後,張嘴噴出一些鮮血,將胸前的衣服染紅了。
這一擊,並未將韓公權擊殺,畢竟對方是六品宗師,但是即便是不死,韓公權也徹底失去了戰鬥力,而且經脈盡毀,跟廢人沒有什麼區別了。
韓公權年事已高,以前有暗勁倒是不覺得,但如今經脈被毀,他渾身的暗勁消散,身體比普通的老頭還不如,即便是我不出手,韓公權也絕對活不過三年了。
韓世崇扶着韓公權喊道:「爸,您怎麼樣?」
韓公權此時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沒有當場昏迷過去已經是萬幸。
「韓老爺子竟然敗了?!我是不是看花眼了?」
這是在場所有人心目中的一個疑問,但事實擺在眼前,也由不得他們懷疑了。除了韓家之人,臉色最難看的自然是徐勝虎和一干江東的大佬了。
韓公權敗了,意味着韓家敗了,韓家敗了,今天在這裏,將沒有人可以制裁我。
這些人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又豈會放過他們?
韓世崇見狀,目呲欲裂,一雙眼睛幾乎要滴出血來了,他最得意的兒子,韓家的麒麟兒死在我手裏,如今韓家的這跟頂樑柱也是倒下了,韓家在海州恐怕再難立足了。
韓世崇殺氣凜然的說道:「封辰,我要殺了你。」
韓世崇放下韓公權,竟然朝着我撲了過來,韓世崇雖然是韓家的家主,但是實力很一般,也就勉強練成了一品宗師的境界,他這點實力,在我面前不夠看,即便是我現在的力量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我冷冷的說道:「找死!」
韓世崇一躍而起,朝着我撲了過來,我反手一掌直接將韓世崇拍下了擂台,落到了韓公權的身邊,鮮血狂噴。
所有人心目中升起一個念頭,今日,恐怕韓家要被滅了啊!
頂樑柱倒了,家主受傷了,麒麟兒也死了,韓家還有什麼?什麼都沒有了。
這一刻,所有人都認識到了我的恐怖之處。
徐勝虎根本不敢繼續留在這裏,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韓家身上,他竟然偷偷想溜走。竹葉青一直盯着徐勝虎,他剛離開座位,竹葉青已經手持蒼龍,一劍刺出,若不是徐勝虎身旁的那位宗師幫忙擋住了竹葉青的劍,徐勝虎已經死在竹葉青的劍下了。
饒是如此,徐勝虎依舊被嚇得兩腿發軟,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了,竹葉青冷冷的說道:「想走,賬算清了嗎?」
林詩晴笑道:「徐總,怎麼這就要急着走了嗎?比武大會還沒有結束呢。」
徐勝虎如喪考妣,面如死灰,呆呆的坐在座位上,心亂如麻。
我沒有搭理徐勝虎,韓公權等了好半響,才虛弱的開口說:「你……你竟然能打敗我。」
我站在擂台上說道:「難道你還要跟我打嗎?今日我不取你性命,但你經脈盡毀,功夫盡失,我料定你也活不過三年了。看你年事已高,就讓你多活三年,也算是我對你的仁慈。」
韓公權一聽到這話,氣得頓時再次噴出一口血來,臉色更加難看,仿佛蒼老了許多,已經是油盡燈枯的樣子了。
韓世崇聽到我這麼說,只覺得晴天霹靂,韓公權對於韓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韓公權死了,韓世崇是絕對撐不起韓家的。
「韓家這下算是完了,韓老頭縱橫海州多年,聲名赫赫,卻沒想到敗在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手上,難怪人家封辰不懼韓公權的挑戰,單槍匹馬就趕來參加比武大會,真是藝高人膽大,完全沒有把韓家放在眼裏嘛。」
「江東的陳先生兩年前被韓家陰謀害死,封先生為其報仇,沒有立即取了韓公權的老命,的確算是仁至義盡了。經此一戰,從今以後海州再無韓家。」
司徒明德開懷大笑道:「好啊!這位封先生倒是送了我一份大禮,韓公權成了廢人,我便可以大張旗鼓的進駐海州。這兩省一市,還有誰是我的對手?」
賀老捋了捋鬍鬚,壓下心中的震驚說道:「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少年英雄,當是如此。從此以後,天下當知封先生,」
韓公權雖然被氣得氣若遊絲,這打亂了他的全盤計劃,但是他畢竟活了這麼多年,有些艱難的對那名日國武士說:「封辰已經受傷了,你去殺了他,你們提出的條件,我們韓家都可以答應。」
那名一直坐在座位上的日國武士聞言站了起來,韓公權這倒是有些多此一舉了,即便是沒有他這句話,我猜想這名日國武士也不會放過我。
韓公權連日國人的真正企圖都沒有弄明白,倒是可笑,可憐。
韓公權有些悽慘的笑道:「封辰,你不要得意,今日我雖然敗了,但你以為你就贏了嗎?我說過,你絕對不可能活着從這裏離開。」
韓世崇也在旁邊叫囂道:「北野君,快去殺了他。」
這名日國武士抽出了腰間的長劍,一躍而下,劍指於我,殺氣畢露。
本來已經心如死灰,無比絕望的徐勝虎見狀,瞬間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徐勝虎在心裏默念:「殺了他,快點殺了他。」
那些同樣絕望透頂的江東大佬也都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
司徒明德見日國武士出手了,對賀老點了點頭,賀老縱身下來,擋在我的面前說道:「封先生,你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不如就由我來幫你應付一下。」
我對賀老客氣的說:「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此人很強,您不是他的對手。」
賀老聞言,似乎有些不悅,感覺自己被小瞧了,那名日國武士也用憋足的漢語說:「今日我只殺他,不想大開殺戒,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退下吧。」
賀老畢竟是五品宗師,何曾受過這種輕視,勃然大怒說:「哼!老夫也就是晚生了二十年,否則當年絕對會誅殺日寇,今日倒是能了卻老夫的一樁心愿,鹿死誰手,打過了才知道,看招!」
賀老大手一拍,便朝着這名日國武士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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