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接任執劍閣閣主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橫皇城。
這樣的結果,雖然出乎諸人意料,但對此無論是執劍閣執劍人,還是只是看熱鬧的局外對此都並未表現出太多的驚訝。
以蕭蚺自一開始便對徐寒偏袒的態度,加上徐寒三番兩次為執劍閣掃除障礙的事跡來看,授予他閣主之位並沒有想像中那般讓人難以接受,至少比起徐寒以天狩境的修為打得羅墨毫無還手之力這一點來說,授予閣主之位尚且還在諸人能夠理解的範圍之中。
若說真的有什麼讓眾人難以接受的,大抵便是為何接任閣主的不是之前眾望所歸的南宮靖,而這半路殺出的徐寒。
不過身為正主的南宮靖尚且未有對此表現出任何的不滿,甚至全力配合着新上任的徐寒的一系列命令,那其他人就算心頭有一萬個疑惑與不滿,此刻也得盡數壓下。
而徐寒也着實沒有讓諸人失望,接任閣主的第一天,便弄出大動靜。先是雷霆之勢羅列出了數宗執劍人瀆職之事,將那些心懷異心的執劍人盡數趕出了執劍閣,當然這免不了會留下一些漏之魚,但至少大部分偏向赤霄門的執劍人都被徐寒通過此局驅趕了出去。而執劍閣的實力也因此受到重創,除開南宮靖與晏斬,剩餘的金袍執劍人不足十人,而銀執也餘下了一百二十來號人,銅執多出一些,大抵有千餘人。這樣的實力放眼大夏宗門,大抵也只有失去了仙人掌教的落霞谷能與之「並駕齊驅」
但饒是如此,徐寒剪除這些執劍人的決心卻是異常的堅決,甚至可以說是不留情面,每一個被他剔除執劍閣的執劍人辛苦得來的本源妖力,都被徐寒毫不留情的收走。這樣的損失顯然不是那些執劍人,尤其是修為抵達大衍境有心衝擊仙人境的那一小撮人願意接受的實事。
在被趕出執劍閣後,那浩浩蕩蕩的一百多人竟是將執劍閣團團圍住,叫囂着讓徐寒給個說法,那模樣若是在拉上一塊橫布,便像極了被拖欠工資的伙夫,尋黑心的掌柜討要工錢了。
雖然無論是剪除執劍人之事,還是那圍堵執劍閣之事都在這幾日於橫皇城中鬧得沸沸揚揚,但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的徐寒卻絲毫沒有身為當事人的自覺。
此刻他正悠哉悠哉的與葉紅箋坐在自己的別院中,二人的身前放着一副棋盤。
徐寒執白,葉紅箋執黑。
此刻正當白子落子,徐寒皺着眉頭看着棋盤,那棋盤之上白子成大龍之相,看似氣勢洶洶,但黑子卻斷了他的生門,如此下去不過十步,黑子便可成屠龍之勢。
葉紅箋抬頭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徐寒,方才言道:「這都快吃晚飯了,徐閣主還不落子?」
聞此言的徐寒抬頭看了葉紅箋一眼,那眉目如畫的女子此刻正一手托着香腮,眼睛彎起,笑盈盈的看着他。
徐寒無奈的笑了笑,索性將那握在手中的白子輕輕的放了回去,然後朝着葉紅箋恭恭敬敬的一拱手,言道:「葉姑娘棋藝精湛,小生甘拜下風。」
這已經是今日的第五盤棋了,徐寒本就不通此道,如何能是葉紅箋的對手,一日下來卻是盡數慘敗收場。
說罷這話,徐寒便作勢要收起棋子,準備再來下一局。葉紅箋見狀,沉着眉頭看了少年一眼,然後便站起了身子言道:「算了,今日就到這裏吧。」
徐寒一愣,還以為自己做了什麼惹對方不高興的事情,趕忙問道:「怎麼了?」
「你說了?」聽聞這話的葉紅箋沒好氣的白了徐寒一眼,言道:「本就棋藝不精,還胡思亂想,你能贏我才怪。」
徐寒頓時臉色一紅,他確實有些心不在焉,那日從那上所見的答案始終如夢魘一般盤旋在徐寒的腦海,他有心將之壓下,可那東西卻如跗骨之蛆一般時不時的冒出徐寒的腦海,擾得他心煩意亂。
被戳中心思的徐寒自覺理虧,正想着要尋一些說辭安撫葉紅箋,可話未出口,葉紅箋的聲音卻在那時響起。
「陪我走走吧,看你也沒有下棋的心思了。」
聽聞這話的徐寒自然忙不迭應了下來,倒也省去了絞盡腦汁尋找託詞的功夫。
二人並肩而行,氣氛旖旎,很快便來到了晏斬特地請人在府中開闢的演武場旁,那裏十九與蘇慕安正在比劃些着什麼。
「說吧,你昨天到底在那上看到了什麼。」葉紅箋忽的停下了腳步,側頭看向那蘇慕安與十九所在的方向嘴裏如此問道。
徐寒的臉色在那時一變,關於《載天冊》的一切他並未對任何人說起,葉紅箋怎會知道此事?念及此處,他不禁朝着女孩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似乎也是感受到了這一點,葉紅箋的臉色少見的一紅,她不敢去看徐寒,目光依然落在不遠處的蘇慕安與十九身上,然後以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我也是關心你嘛」
徐寒看了那因為底氣不足而臉色愈發紅潤的葉紅箋,倒也並無責怪之意。
「並非我不願說,而是那答案着實太過古怪了一些」
「是什麼?」葉紅箋轉過了頭,眨了眨眼睛問道。
這時不遠處的蘇慕安與十九似乎起了爭執,兩個小傢伙稚嫩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我叫你不要和我說話!」
「可不說我我怎麼教你功夫?」
「那我不管,你親了我,就得對我負責,就得教我功夫。」
「可那該怎麼教?」
「那是你的是,反正我師父說了,不能和姓蘇的刀客說話!」
「為什麼?我又不認識你師父。」
「因為因為」小女孩憋紅了雙臉,想了半天也說不個所以然來,最後只能一跺腳言道:「因為師父說,他是十八,我是十九,我們都在變,但姓蘇的不會變,和你說得太多,十九就活不到二十了!」
兩個小傢伙的對話總是這般無厘頭,讓人摸不着頭緒,徐寒聞言也只是淡淡一笑,並不放在心上。
他看向葉紅箋,繼續着之前的話題:「那答案只有一個字。」
「什麼字?」
「元。」
,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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