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老婆懷孕了,家裏新裝的房子貌似不能住,這兩天趁着放假在找能租的房子,所以比較忙,更新稍稍晚一點,但每天至少五千字的更新一定會堅持住的,大家理解一下,確實忙得有點焦頭爛額了。)
「橫皇城的糖葫蘆沒長安的好吃。」蘇慕安皺着眉頭嘟囔着這樣的話,一口咬下了一道糖葫蘆,大口大口的咀嚼起來。
「但橫皇城比長安熱鬧好多,在來的路上我們還看見了一個商隊,他們可奇怪了,帶着長得古怪的馬匹運送貨物,葉姐姐說那叫駱駝,府主大人知道駱駝這兩個字該怎麼寫嗎?」
「還有幾天前,天忽然暗了下來,好大好大的一個東西把天都遮住了,像是一個大石塊,府主大人你看見了嗎?」
「還有還有...」
蘇慕安一路上沒頭沒尾的說個不停,徐寒與葉紅箋在蘇慕安這絮絮叨叨中自然沒有敘舊的時機,二人大抵也看出了對方的無奈,卻終究沒有去掃這孩子的性子,只是由着他肆意抒發着再見徐寒後的那股興奮勁。
一行人很快便在徐寒的帶領下來到了晏斬買下的府邸。
財大氣粗的晏大俠素來出手闊綽,這府邸比起上一個被毀壞的府門只大不小,如此重金打造,自然也稱得上是豪華氣派。
「哇!府主大人你住這房子嗎?」在確定這府邸便是徐寒住所之後,蘇慕安便發出一聲驚呼,大抵在這孩子的想像中逃難至此的徐寒應當極為落魄,本着解救自家府主大人的心思,這孩子還偷偷的將這一年多來天策府象徵性的給他發的十幾兩餉銀帶在身上,想着以此改善改善徐寒的生活。畢竟在蘇慕安看來,十幾兩銀錢應當算得一筆巨款了。
不過此刻看來自己的擔憂是並無必要的,小傢伙卻也並未因此而有半分的失落,反倒是高興了起來,他喜歡徐寒,徐寒過得越好他自然便越是開心。
這房子當然算得不錯,可在這達官顯貴運集的橫皇城中也只能算作中上之資,蘇慕安的驚呼大抵有些小題大做的嫌疑。
「看樣子你近來在這橫皇城中混得不錯嘛。」可一旁的葉紅箋也在那時如此言道,女孩眯着的眸子中閃爍這狡黠的笑意。
徐寒搖了搖頭,趕忙言道:「是一位朋友的住所,我也只是暫住,走吧,咱們進去。」
徐寒說罷此言便領着二人入了這府門。
......
「哎!我說你這老女人怎麼總是往我家府中湊?」
「不會是年紀大了嫁不出去,想找姓徐的接手吧?」
「也對,你看你都快三十了,長得也不咋樣,整天還兇巴巴的擺一張臭臉,誰敢娶你啊?」
「咦?你怎麼不說話啦?是被我說中了?真看上姓徐的啦?這可不行,我給你說姓徐的是有婦之夫...」
徐寒領着二人方才走到府中的正屋,屋內便傳來方子魚那陰陽怪氣的聲音。
徐寒的心頭一跳暗道一聲不好,下意識的便回頭看向身後的葉紅箋,一襲紅衣的女子眯着眼睛同樣在那時看着他,那分明滿是笑意的眸子卻讓徐寒的腦門上驚出一片冷汗。
連大衍境強者也視之無物的徐寒卻在此刻躊躇了起來,他握在門把手上的手生生僵在了原處。
「怎麼不讓我們進去看看嗎?」葉紅箋的聲音也在那時響起,語調溫婉可人,但其中卻蘊含着殺機。
這倒不是徐寒做賊心虛,他大抵猜到了這屋中之人究竟是誰。
那位執劍閣的七線金袍——南宮靖。
這女人自從鎮魔塔之事落下之後,便一直想盡辦法纏着徐寒等人,徐寒知道她恐怕是想要弄清楚他們的身份。雖然近來關於他身份流言四起,但流言畢竟是流言,無論旁人說得多麼言之確鑿,在沒有執劍閣或者朝廷宣佈此事之前,依然不會有任何人敢於扛着這樣的名號對徐寒出手。
雖然這南宮靖也曾幫着徐寒將劉笙救出,算是承了之前在鎮魔塔徐寒贈予她們姐弟幻魔之恩,但畢竟他與南宮靖並無多少接觸,難以摸清對方真正的目的,所以這南宮靖徐寒素來是能避則避,而大多數時候,南宮靖來到此處便是由方子魚來對付。
大抵是因為當初在執劍人大比之時,南宮靖有意偏袒赤霄門的三人,以至於方子魚對於此女多有怨氣,每每相見都是惡語相向,只是恰巧她今日方才想到的一番數落之言,卻落入葉紅箋的耳中。
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徐寒倒是並不擔心葉紅箋誤會些什麼。
只是這南宮靖本就為查出徐寒身份而來,而葉紅箋的盛名可不知是在這大周的天下,即使是在大夏徐寒偶爾也能聽人談及。保不齊這南宮靖便多少知道一些,如此一來恐怕坐實了徐寒的身份,萬一她心懷不軌...
所以徐寒想着暫時避開此時,這微微沉吟便要開口。
「好了,姓徐的不在,都這麼晚了你還是回去吧,免得傳到外人口中,壞了姓徐的名聲。」可這時,屋內再次傳來了方子魚的聲音,這妮子口不擇言,當真是想到什麼便說什麼,聽得徐寒都暗暗汗顏。而就在這愣神的一會光景,方子魚已然走到了門口處,根本不給徐寒半分反應的機會,這房門便在那時被方子魚打開。
於是徐寒等人的身形也在這時顯露在了屋中之人的眼底。
方子魚眨了眨眼睛,看着徐寒身後的二人。
然後她又揉了揉眼睛,似乎不太確認眼前的二人是真實存在的。
不過下一刻,這女孩便發出一聲驚呼:「紅箋!」
緊接着她便忘乎所以的快步走了上去,將房子坐着的南宮靖徹底拋諸腦後。
只是徐寒的臉色卻在那時不由得一變,方子魚的心思終究太簡單了一些,徐寒這邊還在想方設法的攔着這二人的見面,為的便是不讓南宮靖認出這大周天下皆知的天才妖孽葉紅箋。方子魚這倒好,不禁開了門,還一口喊出了葉紅箋的名字。
這不由得讓徐寒臉色發青,心底暗道一聲所託非人。
而南宮靖在聽聞方子魚此言之後,這女子心思活絡,在微微思索之後,目光便落在了葉紅箋的身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一襲紅衣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莫名的笑意。
她在那時走到了徐寒跟前,以一種極為古怪,甚至帶着些許幽怨的語調言道:「你終於捨得來見妾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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