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日第四更也是最後一更,說下明後兩天的更新情況,後天要陪老婆去醫院,所以明後兩天分別兩更,大後天會繼續加更,感謝各位這幾天對我的支持,謝謝大家。)
「這箱子?」徐寒卻是沒有想到,老人的請求竟是這個。
「可我背不動它。」這話並非任何意指,他確實背不動它,在楚仇離試過之後,徐寒也曾好奇的試圖將之抬起,可那箱子卻着實沉得有些可怕,徐寒同樣拿其無可奈何。
「到了需要你的那一天,你自然背得動他。」老人說道,一隻手忽的摁在了徐寒的右臂上。
徐寒一愣,正要說些什麼,可那時卻感到一股溫和的力量順着老人的手湧入了他的右臂。
「先生這是?」徐寒問道。
老人卻並未回應徐寒此問,而那股溫和的力量依然不斷的湧入徐寒的右臂,徐寒說不真切那樣的感受,只是覺得隨着那力量的湧入,他的整個手臂都暖洋洋,很是舒服。
在約莫過去二三十息的光景之後,老人忽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那股溫和的力量也在那時滲入了徐寒的右臂中消失不見。
「劍仙的劍意與監視者的星光雖然能助你煉化妖臂,但這畢竟是那位大君的東西,你想要完全駕馭它,以現在的修為很難,而每次動用便免不了讓這妖臂的力量失控一次,長此以往,要不了幾次,這妖臂中的妖力便會生出噬主之心。」
「我的一道真元雖然無法完全根治這隱患,但至少可以稍稍幫到你一些。況且...」說着老人忽的笑了笑,指了指徐寒的右臂:「你且將白布拉開一觀。」
「嗯?」徐寒有些不解,但出於對老人的信任,他還是在那時扯下了右臂上包裹的白布。
待到看清了此刻他手臂的模樣,徐寒的臉色不由得一變。
那手臂赫然已經化為尋常手臂的模樣,再也不是那猩紅一片,生滿倒刺的猙獰樣子。
「以後你還會遇到這樣或者那樣的麻煩,也免不了受到有心之人的窺視,這模樣好看些便少些麻煩。但在未有完全煉化他之前,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用濫用,以防不測。」老人於那時言道,那話里叮囑的語氣讓徐寒心頭一暖。
他朝着老人重重的點了點頭,「謝過先生。」
......
接下的時間,二人便未有在這些事情上面多做交談,反倒是極有默契的聊了些輕鬆的話題。
魏先生的見識頗廣,與徐寒講了許多他所見所聞的奇人異事。其中大抵都是徐寒聞所未聞之事,徐寒認認真真的聽着,將老人所講所說的每一個字眼都牢牢近在了心中。
而他的心裏,對於老人依然還有着許多疑問。
譬如那個狐兒所懷的孩子為什麼會遭受天塹,天上的那些真仙又都是些什麼人物,監視者又是誰,這方世界藏着什麼秘密,他的身上又藏着什麼秘密。
但無論心底對於這些事情他有多麼的好奇,徐寒最終都沒有去詢問老人,他享受着與老人閒聊時的這份平淡,以及這份平淡帶來的愜意。
不知不覺間,天色漸晚,下了一整天的綿綿春雨也停了下來。
老人忽的抬頭看了看天色,他站起了身子,伸了個懶腰:「差不多了,我得出去看看,說不準今日的生意會不錯。」
徐寒默然,他點了點頭,也在那時站起了身子。
「嗯,在下也該去辦在下的事情了。」
老人聞言,在那時看了徐寒一眼:「其實有些事,你不必一個人承擔,有時候,與朋友...」
「本就是自己的事,徐某不願牽連他人。」只是,徐寒卻少見的打斷了老人的話,如此言道。
似乎是感受到了少年語氣中的堅決,老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言道:「你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這性子有時候太過偏執了些。世事艱難,與人為伴,雖不見得能真的幫到你什麼,但至少可以慰你心神,總歸好過,萬里獨行,自舔傷疤。」
徐寒自然沒有去與老人爭辯的意思,他只是點了點頭說道:「先生教誨,徐寒記下了。」
說罷他便站起了身子,走到了房門旁,在就要邁出院門時,少年的腳步卻忽的停了下來,他回頭看向屋中的老者,神情肅然的言道:「先生,徐某此去,不知能否有幸還能再見先生。」
「若是有幸歸來,先生臨劫之時,徐某自會鼎力相助!」
說罷此言,徐寒面色愈發肅然,他的雙手忽的伸出於胸前抱禮,便那時朝着老人恭敬的一拜。
這一拜,尋常無比,卻又肅然莊重。
老人的手下意識的伸了出來,攔下這一拜,但不知為何在那時又忽的一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這一拜落了下來。
於是大淵山上,一雙眼睛忽的睜開,他舉目東望,眸中光芒閃爍,最後化為一聲長嘆。
南荒劍陵,白衣老人眉頭一皺喚來了在陵中發呆的年輕人,說道:「是時候去替我看一看那故人了...」
青州邊陲,十萬大山之外,枯坐於道觀前的年輕道人站起了身子,他走入了簡陋的道觀中,仰頭看了看那座石像,臉色變幻,若有所思。
崑崙山巔,巨大的雙眼再次浮現,雲層之中雷蛇奔走,電蟒呼嘯。
「找到他了,他在那裏!」那雙眼睛的主人如此言道,聲如雷霆,勢如尊皇。
此音一落,雲層中呼嘯的電蟒如得敕令一般,在那時猛地一頓,改換了走勢,竟然一道接着一道的朝着崑崙山巔劈落,那破開的天柱旁電光閃動。
一道道身影在那電閃雷鳴之中站起了身子,他們仰頭望向天穹的雙眼,像是在等待這召喚的使徒。
「去!找到他,殺了他!這世上不再需要任何一位真仙,他必須死!」
那些宛如雕塑一般的身影在那時紛紛點頭,而後身子一頓,便化作一道道流光朝着北方飛逝而去。
而徐寒所處之地,屋外的天色也在那時一暗,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鏈接到徐寒與老人之間。
但少年卻猶若未覺,他在行完這一禮之後,便轉過了身子,朝着屋外走了出去。
老人看着少年離去的背影,眸子忽的眯了起來。
或許徐寒記不真切,但他卻記得清楚,這是第三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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