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日光景,徐寒過得還算清淨。更新最快
顧趙二家依然未來生事,那位司空仙人也不見有所動作。
倒是聽聞陳國那邊派來了一位使者通告陳國新帝陳玄機登基的事情,這可高興壞了滿腦子心心念念着那個姓陳的笨蛋的方子魚。小妮子足足傻笑了一天的光景,見人便是一臉喜色,天策府中的諸人見她有趣得緊,還不忘時不時拿未來的陳國皇后來調笑她一番,讓天策府沒少上演方大小姐氣急敗壞惱羞成怒的戲碼。
&修行之法講究一個循序漸進,不可急功近利,更不可貪功冒進,你們修行的時日尚晚,本就錯過了最佳的時機,因此尤其要耐得住性子。這第一境寶瓶境你們更無須擔憂,本就是要下苦功夫磨鍊肉身打好基礎的境界,須知萬丈高樓平地起,也需這地基紮實方才有後話可言...」
這日天氣尚好,徐寒負手而立在演武台上,與劉簫劉茉兄妹兩講解着修行之道。
徐寒本打算將二人送往冀州,托鹿先生為他們尋一處安身立命,但二人卻並不願意離去。徐寒想着身逢亂世,就是去了冀州倒也確實不見得能夠安穩度日,倒不如帶着身邊,這一來他尚且可以照應,二來嘛,教他們些許本事,就是真有一天他徐寒走上了絕路,這兄妹二人也不至於無所依靠。
徐寒對這二人的關心程度,整個天策府可謂有目共睹,幾乎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
這衣食住行尚且不談,二人想要修行,徐寒便從天策府調出了不少的銀錢為二人購買了修行所需的藥材,每日親自為他們煉製。諸人都知徐寒師從大周夫子,他所煉製的丹藥雖然比不得那些藥道大師,但比起世面上的卻好出不止一籌。
徐寒講得自然是有理有條,顯然在之前備好的功課,而劉簫也聽得聚精會神,但劉茉嘛...卻歪着腦袋雙眸泛光的看這徐寒,頗有些神遊物外的架勢。
&兒...」徐寒自然察覺到了這一點,他苦笑着言道,這才將這少女的心思從天外拉了回來。
女孩如夢初醒的朝着徐寒吐了吐舌頭。
徐寒見狀有些無奈,他自然知道這修行之道得披荊斬棘,非有大毅力者不可成其道,劉簫倒是頗為刻苦,可劉茉嘛...孩子性情,幾日下來未有半分進寸。可徐寒這心底有愧,卻是如何也說不出半句重話來苛責她。
&道啦,不可急功近利,要循序漸進。」劉茉倒也摸清楚徐寒的脾氣,她如此說道,朝着徐寒露齒一笑。
徐寒頓時啞然。
&修行之道,要心無旁貸,你到底整日在思慮着什麼?若由何心思與我言說即可,我自傾力而為。」他耐下性子好生勸解道。
劉簫也在那時側頭看向自己的妹妹,他亦覺得自己的妹妹這幾日有些不對勁,時常一個人發呆傻笑,問她為何卻又避而不答。
在二人關切的目光下,劉茉臉色一紅,低着頭看着徐寒為她新買的馬靴,沉默不語。
徐寒見她此狀暗以為她受了那日顧連營的驚嚇,尚且心有餘悸,趕忙言道:「你若是有何不快,或有所求皆可言說,你們是阿笙的弟妹,便是我徐寒的弟妹...」
徐寒正要寬慰劉茉,但這話才說道一般旁便響起了一陣輕笑。
&公糊塗,小妮子這是思春啦...」
說話的卻是那五位留在天策府,曾經在殷家醉仙樓做事的女子。說來也是奇怪,葉紅箋當初留下她們,只是想着用一些刁難的藉口讓她們可以心服氣服的離去,可這五位女子之前雖然都是些大戶人家之後,也有些修煉的底子,但幼年便入了醉仙樓,這些東西早已荒廢,這短短時日便被她們撿了回來,葉紅箋下達那些近乎苛刻的修行要求她們咬着牙竟然都做到了。
幾人甚至為了一明心中之志,又算是與往昔的不快經歷一刀兩斷,甚至還改了名字。
分別喚作徐芙、徐瑤、徐裳、徐琴、徐恬。
取自這好風憑藉力,扶搖上青天之意。
這日她們同樣在演武場的一側訓練,不過到了休息的時候便圍過來觀看,這才有了這番調笑之言。
劉茉似乎被說中了心思,臉色愈發潮紅,她畢竟年幼,熬不過諸人那揶揄的目光,負氣的跺了跺腳,便逃一般的離開了此處,一旁的劉簫見狀,擔心妹妹,在徐寒對他遞來一道首肯的神色之後,便趕忙去追。而徐芙幾人見此狀,更是笑作一團。
直到葉紅箋漫步走上,幾人對於這位比她們還小上幾歲的女孩確實頗為敬畏,紛紛在那時收了笑聲,一個個乖巧的立在了一旁。
&大府主,當真是好魅力啊,童叟無欺老少皆宜。」葉紅箋狠狠的白了徐寒一眼,語調之中的不滿之意更是不加遮掩。
徐寒就是再遲鈍也知道她們言中所指。
&孩子嘛胡思亂想...做不得數的...」徐寒趕忙擺了擺手,訕訕言道,但臉上的神色卻頗有些做賊心虛的模樣。
&葉紅箋冷哼一聲,終是與之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她臉色一正言道:「你若是真的為了她好,可不能如此放任她肆意妄為下去。」
&個我自然知道...」徐寒見狀也點了點頭,但隨即面露苦色,「只是...」
&是她是你故人至親,你不願意他們太過辛苦,對吧?」葉紅箋沒好氣的撇了撇嘴。
&不知道那個阿笙到底是何方神聖,能讓你如此在意。」隨後,葉紅箋又不無吃味的嘟囔道,語氣之中的不滿自是不加掩飾。
徐寒知道她還在為幾日前自己的魯莽而耿耿於懷,當下便輕言說道:「阿笙...當年於我有救命之恩,亦是為此,他自己送了性命。」
說到這裏的徐寒臉色一暗,他雖然未曾見過劉笙的屍首,但蠱林那樣地方,以當時他們的修為,劉笙自然不會有半分的活路。
&葉紅箋聞言也是一愣,「那你為何不告訴他們?」
徐寒從未與劉簫兄妹說過此事,只是說是以往舊識,斷了聯繫。
「......」徐寒卻沉默了下來,低頭不語。
他不說,這一是怕讓滿心想着尋回兄長的兄妹二人失望,這二...卻是因為心頭的愧疚,讓他難以開口。
他想着找個時機再表明此事,而現在他還沒有做好準備。
葉紅箋見他如此,亦沉默了一會,這才說道:「劉簫倒是個好苗子,知道上進,劉茉嘛...你若是願意將她交給我吧。」
&徐寒少見的在此事上多番遲疑,「他們兄妹二人...」
&得知道,一時縱容,或許換來的便是餘生的不安,你不可能永遠守着他們。」葉紅箋正色言道,「你不忍心,便讓我來吧。」
說到這兒,葉紅箋嘆了口氣,再次白了徐寒一眼,「誰叫你是我的夫君呢,你的債也是我的債...」
徐寒在這時,也終是下定了決心。
他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此事。
&主!」就在這時,一位府軍忽的走了上來,拱手遞給徐寒一道事物。「方才宮中大人送來的。」
&中送來的?」徐寒接過那事物,有些疑惑,定睛一看卻發現是一張請帖。
&麼東西?」葉紅箋亦很是好奇的湊了上來。
&日之後,陛下壽辰,宴請群臣。」
徐寒沉眸言道,眼中一道精光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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