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隱忍的欲.望讓她害怕。
可她很明白,如果現在不答應他回家,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陸大BOSS欲.火焚身了,急需滅火,而她,就是那個可憐巴巴的滅火隊員,祭品小白兔,嗚嗚嗚。
變.態禽.獸大混蛋!
她在心裏默默地罵某大BOSS,不甘心,做垂死掙扎:「我們、我們要是走了,那這些客人怎麼辦?」會所里的這些客人可都是他邀請來的,哪有把客人丟在這裏不管、主人家偷偷一走了之的道理?
可某大BOSS偏偏不在乎:「他們玩自己的,我們走。」
說着,不給某隻可憐小兔子反抗的機會,拉着她的手就出了會所。
月色如流銀般灑在大地上,四下里蟲草啁啾。
蘇星羽被夜風一吹,有些冷,就感覺到有什麼輕軟溫暖的東西落到了肩上,一看,是他的外套。
她想要推辭:「你把它給我,自己不冷嗎?我、我不冷,你自己留着穿吧。」
可他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就像是識破她的謊言,只牽起她的手大步往前走。
她小步快走跟在他身後,盯着他的背影,他真好看,肩膀挺拔,背脊筆直,一身乾淨考究的白襯衫被夜風吹起漣漪,讓她的心仿佛也亂了幾分。她一路胡思亂想,小心肝撲通撲通如小鹿亂撞,也不知自己是怎麼被他帶上的車,回了家,丟到床上。
「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臥室的大床寬敞,他欺身而上,一手探進她的旗袍里。
他掌心的灼熱讓她慌亂回神,忍不住蜷起了纖細好看的雙.腿,面紅耳赤:「你、你別亂來,這件衣服是奶奶親手縫的,你別撕壞了。」他在床笫間向來暴力,一.夜毀她一件衣服是常有的事,她可不想下次奶奶問她衣服在哪裏的時候,她說被他獸性大發給毀了。
聞言,陸時鋒的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那,自己脫。」
她的臉色更紅,就像要滴出血來,弱弱地說:「你、你轉過頭去好不好。」
「你身上什麼地方我沒見過?」
「我、我……」在他赤.裸裸毫不掩飾慾念的目光下,她都快要哭了,羞死人了,這叫她要怎麼脫?
「我的耐心有限,」他卻不耐煩和她講條件,「你再不動手,我就開撕了。」
「我脫!我脫!」比起被這個禽.獸看光光來,還是弄壞奶奶親手縫的衣服更可怕,蘇星羽慌忙說着,手忙腳亂地去解旗袍上的盤花扣。
誰知,越着急,越解不開。
望着某禽.獸漸漸變得幽深的眼神,她覺得自己就是一隻掉在陷阱里的兔子,大灰狼就趴在井口默默地注視着她……
注視着她……
終於,某大灰狼不耐煩,一手抓住她的小手,另一隻手去幫她解扣子:「拖延時間是沒用的。」
「喂!你……!」沒說完的抗議聲被他堵在唇齒間。
她只覺得身上一涼,那襲漂亮的山茶花錦繡旗袍就離她遠去了,隨即,一具滾燙的身體覆上來……
她迷迷糊糊的,恍惚中只覺得自己身在雲端,也不知道被他翻來覆去折騰了幾次,蜷縮在他懷裏沉沉睡去。
半夜,醒來。
窗外月華如水,身側的他睡顏寧靜,就連素日冷峻的面部線條仿佛也顯得柔和了許多。
她側身靜靜地看他。
這就是她要共度一生的人麼?
直到今時今日,大半年過去了,常常她也會沒有真實感。
他的左肩上有一排淺淺的牙印,是她剛才被弄痛了發狠去咬他,而她的身上夜覆滿了他的痕跡,就好像錦繡旗袍上的奼紫狼藉。
「陸時鋒……」
她輕輕喚他的名字。
靜了片刻,見他沒反應,大着膽子用纖細的手指去撫.摸他的眉眼。
「我……喜歡你。」
最後那三個字,輕得宛如呢喃。
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他的,也許是今夜他擁着她翩翩起舞,也許是下午在秦家訂婚宴上他替她出頭,也許是更早的時候……
她的指尖停在他的唇畔,輕輕嘆了口氣。
該怎麼辦呢?都說先愛上的那個就輸了,何況他還是一個不相信愛情的人。
可感情的事,誰能控制呢?
她原本是個多麼簡單的女孩子,一心一意追求攝影事業就好,可如今,也有了煩惱。
第二天清晨,陸時鋒用自己的車捎她去鋒刃。
兩人的「男女朋友」關係公佈,陸時鋒說她再躲躲藏藏的也沒必要,而她也認命,索性破罐子破摔就時常坐他的車上下班。
中午去他辦公室吃飯,也不再避人耳目。
與之相對的,莊蘅出現在辦公室的次數銳減,就算出現,也儘量不與她打照面。
攝影中心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氣氛中。
而蘇星羽,才不管氣氛詭異不詭異,依舊專心地忙好她手頭的工作,不管她是不是陸時鋒的「女朋友」,她的工作都完美得讓人挑不出錯來。
又過了幾天,她接到一個電話,竟然是劉美芝。
她找了個人少的地方接聽,語調很冷淡:「喂,有什麼事?」
「蘇星羽你這個臭丫頭!你把琪琪害慘了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掃把星喲……」劉美芝在電話那頭哭天搶地,連珠炮似的大罵。
蘇星羽啪地一下掛了電話。
沒一會劉美芝又打來。
蘇星羽接起:「有事就說正事,沒事我就掛了,等會你再打我不會接了。」
劉美芝這才被嚇住,不敢口出惡言,只哭哭啼啼地說:「你回家來看一眼琪琪吧,她鬧着要尋死覓活呢!星羽,你就行行好吧星羽,我是實在沒辦法才來找你的,你把琪琪害成了這樣子可不能不管啊!」
蘇星羽自動過濾了什麼「你把琪琪害成了這樣子」,倒是好奇她到底怎麼了:「尋死覓活?」
「是啊,」劉美芝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自從被秦家退婚後,琪琪就茶飯不思的,每天以淚洗面,還鬧着要尋死!我去找秦牧,秦牧那個沒良心的竟然不見!就連莊……哎呀總之星羽,現在我只有指望你了!你身上流着一半和她一樣的血!你可不能沒良心!」
呵呵,良心?
當初她們折辱她的時候可能講過良心?
蘇星羽掛下電話想,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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