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艾菁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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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她??」秋水的奶奶很驚訝。
「是的,她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女生。」她回答道。
「原來如此,你去把她接過來吧。她應該遇到了什麼事情,漫無目的的樣子。」秋水的奶奶奈嶙說道。
「真的啊!?」秋水興奮地問道。
「嗯,反正也是咱倆住在這個樓房裏,多一個人也沒什麼。」她點了點頭。
「奶奶你太好了!」說着,秋水上去就親了她一口。
「多大的人了,還撒嬌,你把剩餘配方和咒語背完就行了,作為代價。」她笑着說道。
「好的。」秋水爽快地答應了。
「對了,你知道這個地方吧?」她指了指鏡子裏的地點。
「知道,你放心吧。」說完,秋水抓起外套,便準備出門。
「等下,帶上這個藥水!」奶奶攔住了她,然後從藥劑架上找出了一小管藥水。
「這是……你想的真周到!」秋水抱了抱她。
「你這個傻丫頭,現在可是宵禁,而且,就算你能換魂鏈,也不能保證不發生其他的事情,多一手保險總是好的。」她拍了拍她的腦袋。
「那我走了。」說完,秋水便換鏈飛走了。
「這丫頭。」奶奶搖了搖頭,瞬間屋裏只剩下了她自己。
……
此時的戴銘怡進退兩難,雖然她有暗中觀察她的任務,但是今天所發生的事情,讓戴銘怡實在是於心不忍。可是……不到「關鍵」的時刻,戴銘怡是不能出現的!
艾菁現在根本就沒有地方可去,但如果就這樣接近她,那豈不是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到時候,恐怕難以解釋為什麼自己會如此「巧合」地出現在艾菁的身邊。況且,現在是宵禁時間……
就在這個時候,秋水出現了,她換了體鏈,輕輕地落在地面上,然後正面走向了艾菁……
「這個人是?」毫無疑問,這個人是個異變者。但是,看樣子她似乎是沒有惡意,所以戴銘怡便打算再觀察看看。
秋水趕忙上前扶住了艾菁,然後關心道:「你這是怎麼了?」
「秋……秋水……?」艾菁有氣無力地叫了她一聲。
艾菁很是虛弱,所以她也沒用多餘的魂力去隱瞞記憶。當秋水碰到自己的時候,所有發生在她身上的事秋水全部都在瞬間了解了。
「你怎麼……你還好嗎?!」秋水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還好……」艾菁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相信她,可能只是覺得無所謂了吧。
「去我家吧,我那裏很方便。」秋水說道。
「嗯……謝謝……」艾菁微微地點了點頭。
「謝什麼,你現在還能換魂鏈嗎?」她問道。
「能。」艾菁點了點頭。
「總之,先回家吧。」秋水看她的狀況非常糟糕。
接着,秋水從兜里拿出了那管藥水,在她們兩個身上滴了滴,然後默念了一句咒語……
……
「什麼??」這兩個人就這樣憑空在戴銘怡的視線里消失了!!?因為即使是換魂鏈,變成靈魂狀態她也是能夠看到的,但是,現在究竟發生了什麼?不論她怎麼想,都想不出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看來事情並非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既然已經跟丟了,也只好就此作罷,還是先回去報告吧,然後再作打算。
……
「奶奶!」剛進屋落地,秋水就急忙把她扶到了床上。
奈嶙走到床邊,只見艾菁臉上到處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而且她的睡褲居然也被血水染紅了,她驚訝地問道:「她怎麼傷得這麼重??剛剛通視的時候似乎還沒這麼嚴重。」
「您好……麻煩你了……」艾菁虛弱地對秋水的奶奶說道。
「沒事兒,你閉上眼睛休息吧,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奈嶙微笑道。
聽到她的話後,艾菁便閉上了眼睛,想要休息休息,但是身上的陣痛卻讓她無法正常入睡。
「她到底是怎麼了?」奈嶙不解道。到底是得罪了誰,能下如此狠手。
「這個等會兒我再跟你說,當務之急是先處理一下她的傷。」秋水着急地說道,然後脫去了艾菁衣物,方便處理她身上的傷。
但是,她不僅僅是受傷這麼簡單。而且,奈嶙看到有血從她的陰部流出來……莫非是……?艾菁出着虛汗、緊皺着眉頭,費力地用手捂着自己的腹部。看到她這個樣子,奈嶙便猜的不離十了,應該是流產了。當她告訴秋水的時候,秋水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她根本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你別着急,你去洗手間準備一個乾淨的毛巾和一盆溫水,我去藥劑架上找找看還有沒有綠草水。」她拍了拍秋水的肩膀說道。
秋水點了點頭,然後便跑去了洗手間。
「奶奶,找到沒有啊!」不一會兒,秋水便準備完了。
奈嶙翻了半天,最後終於在這些瓶瓶罐罐中找到了剩下的一點兒綠草水,她抹了抹腦門的汗,然後嘀咕道:「幸好還有一點兒。」
她趕快拿着綠草水走了過來,秋水見綠草水只剩下一點兒底兒,便問道:「只剩下這麼點兒了,能夠嗎?」
秋水的奶奶瞪了她一眼,然後說道:「綠草水是可以稀釋的,高濃度的反而會傷身體!等會兒我再教訓你,讓你不好好看我的手冊!」
秋水不好意思地低頭抿了抿嘴……
奈嶙把剩下的綠草水倒入這半盆溫水中,默念了句咒語並用手攪了攪,讓它完全稀釋開來,瞬間這盆水立刻變成了淺綠色。然後,她把手巾完全浸泡在水中,擰掉多餘的、稀釋過的藥水後,便用它慢慢地擦掉她身上的血跡、並反覆地擦拭艾菁的傷口……
「終於都擦完了。」奈嶙用手背擦了擦額頭的汗。不一會兒之後,她便將艾菁的傷口全都處理完了。
「這就可以了嗎?」秋水還是有些不放心。
「表面程度較輕的傷口已經弄好了,休息一晚上應該就沒問題了,但是那些很嚴重的傷口需要一直用浸着綠草水的毛巾敷着,這樣藥液才能滲透到深處骨骼。」她用手指了指艾菁身上幾處受傷嚴重的地方。可惜家裏的繃帶用光了,這實在是有些不巧。
「那我再去找幾個乾淨的手巾。」秋水趕忙又跑去了洗手間。
奈嶙見秋水這般着急的模樣,看來她還挺重視這個有「共同語言」的朋友。而且,從小到她也沒見她交過什麼朋友。
她們把毛巾剪成許多小塊,便於使用。當他們把艾菁受重傷的地方都敷好之後,也總算是能鬆口氣了,但是怕艾菁可能會翻身弄掉手巾,而且,一會兒還要幫她敷背部的傷,所以她們便在一旁坐了下來。
「這樣就應該沒問題了,一會兒我再去給她熬點湯,補一下身子。」奈嶙喝了口茶水,然後說道。
「謝謝奶奶。」秋水看了看艾菁,然後說道。
「謝我做什麼,傻孩子。果然,她的手指上有那枚戒指。」奈嶙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為這個黑鑽,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弄得到的,不僅僅是錢的問題。
「嗯,是的。」秋水點了點頭。
「現在你該告訴我,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吧?」奈嶙放下杯子,然後說道。
秋水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奶奶的手……
「什麼!?竟然有這種事,怪不得我會有這種感覺,沒想到是這枚戒指保護了她。」奈嶙在看過秋水傳遞給她的記憶之後,頓時有些不敢相信,但是這卻是事實。
「保護她,為什麼還要傷害她呢?」秋水不解道。
「你指的是它產生的懲罰吧?傷害艾菁的並不是那個黑鑽環,而是他的男朋友。我猜想他送給她的時候是希望他們能夠在一起,但是事與願違,卻發生了這麼個事兒,他們之間的牽絆怕是也斷了。怪誰,其實也說不清,或許命運就是這樣。所以,就這樣了。」奈嶙說道。
「這可真是一枚邪惡的戒指。」秋水頓時覺得很可怕。
「你以為願望會那麼簡單的就實現嗎?那都是騙小孩子的,諾韋草的果實只會讓你知道希望的代價,僅此而已。」奈嶙說得很現實。
「倒是她啊,她以後該怎麼辦?」秋水看了看艾菁,此時,她已經睡了去,看來她的陣痛已經有所緩解。
「暫時先在這裏住吧,她現在流產了,又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就讓她在這裏安心養傷吧。」奈嶙對秋水說道。
「嗯,知道了。」秋水點了點頭。
「行,那你在這兒看着,順便接着學習。我去給她熬點湯。」說着,秋水的奶奶奈嶙便起身走向廚房。
秋水看了看艾菁,雖然她們剛認識不久,但是當她第一眼看到艾菁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人是她可以相信的人,是可以和她成為好朋友的人。所以,她真心希望艾菁能儘快康復起來,不僅僅是身體,還有她的心傷。
127-隨「性」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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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隱」之後的拉斯特雖然為了防止被追蹤,放棄去使用自己的能力。但是他卻覺得比以前更有趣,至少是不用再對誰低聲下氣,可以更加隨「性」的生活。這也是他一直想要的「平淡」,況且,他也深知,他或者他們這幾個人,對於彼迪來說,都是可以隨意替換的。所以,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有一點對於他來說,還是不太友好的,那就是宵禁之後實在是太無聊了,夜間營業的夜店、酒吧、k廳等等都不能再營業了。根本沒有人,大街上連個鬼的影子都沒有。況且,因為拉斯特需要隱藏自己的能力,所以不能換鏈,這要是在街上被巡邏軍看到,肯定會有危險。
……
此時,在拉斯特的住處——
「啊啊啊啊啊!」微弱地燈光下,一個赤身的女性躺在床上。渾身顫動的她,正放蕩地看着拉斯特。
「啪!」拉斯特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
他舔了舔舌頭,然後陶醉地眯着眼睛說道:「真他媽的爽!」
低級的趣味雖然低級,但是卻是人類擺脫不了的囚籠。難道說,只有亂性才是罪?但是,你又如何規定什麼是亂性,什麼又是正常的性?只不過是個體偏激的想法罷了,難道說,每個發生關係的人,都帶着純潔的目的?真是可笑,可憐,虛偽至極。
人類的繁衍需要「它」,人類互相攀比也是為了「它」。「它」是根源上的直白,不加掩飾的「真實」。「它」是「罪」,但卻是所有生物長存下去的必要。
「拉斯特。」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身後。
當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拉斯特頓時停下身來,然後說道:「你還是找到了。」
「你以為避免換鏈、使用魂力就能隱藏自己的蹤跡嗎?我們也認識很久了,何必玩這種小兒科的遊戲?只不過是拖延一些時間而已。」彼迪順手拽了個凳子,然後坐了下來。
「小兒科?」拉斯特平靜地轉過身,到旁邊的衣櫃裏拿了件浴袍披在了身上,然後繼續說道:「我當然知道你會找到我,不過,對於我們這種可替代的人,何必髒了你的手?而且,我也已經完成了該做的事,這不就是你期盼的嗎?」
「怎麼停下了啊!!喲?他是誰啊!還蠻帥的,要一起來嗎?」這個女人在床上搔首弄姿,撫媚地說道。
「你閉嘴。」拉斯特回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你以為你是誰啊!要不是因為你的大,老娘會陪你玩?還給我臉色看?!」她一下子坐起身來,衝着拉斯特就是一頓吼。
「我說,閉嘴。」拉斯特不耐煩了,反手就是給了她一個耳光。只聽「嘎嘎嘎」的幾聲,她的腦袋竟然擰了個勁兒,面部直接轉到了後面,頓時口鼻噴血,倒在床上,死了。
「發這麼大火?」彼迪翹着腿說道。
「你喝什麼?」拉斯特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啤酒。」彼迪說道。
拉斯特去廚房冰箱裏拿了兩罐啤酒,然後扔給了他一罐:「說吧,什麼事?」
「什麼事?」彼迪接過啤酒,然後皺了下眉頭。
「你要是想動手的話,早就動手了。」他坐在床上,喝了幾口啤酒。
「果然很了解我。我倒是可以不殺你,說起來,我們確實認識很久了,畢竟,你也為組織做了不少事。」彼迪笑了笑,然後說道。
「難得你會這麼說,那你想說的事情,是什麼?」拉斯特把空啤酒罐捏成一團,然後扔進了垃圾桶。
「我想,你應該知道,這種情況,根本就不是巫飛想要的結果。正面相對的時候,應該不遠了。」彼迪嚴肅地說道。
「別,我可不知道,我對這些事,已經沒興趣了。」拉斯特擺了擺手。
「你的最後一個任務,找一個人,替代你的位置。條件稍微符合即可,沒必要極高的符合率,但是能力一定要很強。」彼迪說道。
「就這樣?」拉斯特略微有些驚訝。
「對,就這樣。看樣子,你似乎很有把握。」彼迪挑了挑眉頭。
「我倒是有個人選,但是是個懷疑者,如果轉變過來的話,應該會成為你的得力幫手。」他想了想,然後說道。
「那就交給你了。」說着他把啤酒放到了一旁,起身要走。
「不喝了再走麼?」拉斯特指了指啤酒。
「不了,走了。」彼迪哼笑了一聲,然後便消失在了這微弱的燈光下。
「就這樣了吧?」拉斯特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然後,他轉頭看了看這個女人的屍體,當他伸手撫摸她的胸部的時候,他又有了反應……
……
對於「夜行人」案件的態度,起先大家的破案積極性還很高,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大家都變得更加冷淡了……
自從宵禁令下來之後,情況更是如此。總局的局長一開始還義憤填膺地想要趕快把案件解決,但是在他知道這個案件的深層「情況」之後,都避而遠之,只做做表面性的工作。只要是個正常人都看得出他的態度,大家也就都明白了,破案不破案的,都無所謂了,根本不報什麼希望。
而且,宵禁之後,也確實有一些效果。但是宵禁解除的時間還是遙遙無期,因為只有當案件的發生頻次在每個月僅有一次或者沒有的時候才會考慮解除宵禁。
而現在,每晚都會有至少好幾起,但是這已經比「之前」要好很多了。
「李真元呢?」麗華問道。整個辦公室就他們兩個人。
「出現場去了,青龍橋那邊。」方繼坤喝了口水,然後說道。
「現在根本都去不過來了,實在太多現場了,我也剛從石景山那邊回來。」麗華現在連開玩笑的力氣都沒有了。確實,看這空蕩蕩的辦公室就知道,大家現在每天幾乎都是在現場度過的,然後回來再整理報告,這已經形成了一個「習慣」。
「你那邊怎麼樣?」方繼坤問道。
「屬於第三類作案手法,同樣,現場沒有任何線索。」麗華搖了搖頭。
「其實也不過走個過場罷了,現在大家心裏都很清楚。而且,即使是那所謂的『夜行人』已經死亡,這留下的『信仰效應』也還是存在的,我剛剛去的就是第四作案手法的現場。」方繼坤低聲說道。
「應該還有那些『人』在支持,否則不可能做得這麼天衣無縫。」麗華回答道。
「應該是。不過你不覺得奇怪嗎?」方繼坤突然嚴肅了起來。
「什麼?」麗華問道。
「那天陳隊長跟上將帶隊去現場,結果只有陳隊長一個人回來了!」方繼坤認為其中一定有什麼蹊蹺。
「那種惜命如金的人,也算正常吧?不過,能從『夜行人』的手中逃出來,也算是走了狗屎運了。」麗華哼笑道。
「事實上,我們也不清楚到底在現場發生了什麼,畢竟他是唯一的目擊者。」方繼坤說道。
「感覺我們市公安局現在真的挺墮落的,不過這樣也好,我也不過是想混口飯吃而已。」她似乎話中有話的樣子。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方繼坤一看就知道她又有什麼八卦。
「我有次想去找隊長報告,當到門口的時候,聽到了副隊長的聲音,所以我就在門口等着,想等她走了再進去,結果你猜怎麼着?」她一臉得意的樣子。
「怎麼……了?」他見麗華說話的樣子,像是有什麼大新聞。
「門沒關嚴,我依稀從門縫看到鄭一熏的一隻手捏着隊長的下巴舌吻,另一隻手使勁兒地扯着……他的下面!太變態了!」麗華一臉厭惡。
「什麼!!!真假!?」方繼坤簡直大跌眼鏡。
「我親眼看到的,能有假?而且,看他們這麼隨意的樣子,感覺也不怕別人看到,畢竟整個刑警隊都在他們兩個的手裏,官官相護,我們又能怎麼樣。」麗華說道。
「這也,太假了。」方繼坤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反正事不關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隨便怎麼都無所謂了。」麗華雲淡風輕地說道。
「你倒是看得很開。」方繼坤也是服了麗華的大心臟。
「不是看得開不開的問題,而是,現在這個世界,你看看都什麼樣子了,這還叫生活嗎?跟變相的囚禁沒什麼兩樣了。我連自己都管不了,還管別人那麼多?做人不能那麼太多事。」麗華實話實說。
「難得你會說出這種大道理。」方繼坤取笑道。
「這是事實啊,哪是道理,難道你說不對嗎?」麗華反問道。
她這麼一反問,方繼坤也不知道說什麼,只好生硬地點了點頭。
「你今天還出現場嗎?」麗華繼續問道。
「晚點兒出,現在有個報告得寫。」說着,他便打開了電腦。
「什麼?你要晚上去出現場?我可不要,我現在就得把自己出現場的任務完成了。」麗華整了整衣服,然後又準備出去了。
「你這麼怕晚上出現場?」他調侃道。
「那是當然,雖然咱們警務人員有外出辦公的免死金牌,但是誰知道會不會碰到別的事情!?」她說道。
「應該不會那麼倒霉吧?」一直粗枝大葉的他倒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那可說不準,我先走了。報告什麼的,我寧願晚上回家加班寫。」說完,她便出去了。
這麗華一走,整個辦公室便剩下他自己一個人了。他左想想右想想,最後也按捺不住了,抓起衣服便去出現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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