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遲墨打發了龍哥,正準備離開包廂,助理忍不住問道,「總裁,我們要不要通知警方唐詠詩的下落?」
因為肇事逃逸的情節太惡劣,現在唐詠詩已經成了警方的通緝犯。
「不必。」御遲墨眉峰皺了皺,冷淡地回道,「警方總歸會早找她的。」
唐詠詩潛逃的時間越長,罪行也越重,檢方那邊對她這起案件的判刑也會越長。
而她如今誤打誤撞掉進了賊窩,被人拐賣到那麼偏遠的山區,只怕日子過得也很煎熬。
現在通知警方那等於是搭救她,太便宜她了。
御遲墨雖然答應她姐姐會照顧她,但那都是建立在她沒有傷害宋允希的前提下。
他不是聖人,唐詠詩做了這麼不可饒恕的事,他沒有親手送她去監獄已經是看在她姐姐的面子。
但是,再重的承諾,再大的面子也經不起她如此揮霍,從此以後,唐詠詩對他而言,只是心腸歹毒的肇事者,她的手上還沾着他跟宋允希未出世孩子的命,她只能用這輩子來贖罪!
等忙完所有的事回到醫院,天已經徹底黑了。
御遲墨讓助理送韓欣怡回家,又去醫生辦公醫詳細地了解過她身體狀況後,才回到病房。
忙了這麼久,當接到韓欣怡電話說宋允希已經醒來,天知道他多想立刻趕到醫院。
此時,他望了一眼病房上安靜熟睡的女人,輕輕將門帶上。
御遲墨走到床邊,垂眸靜靜凝視着宋允希沒有血色的臉,許久之後,他闔上雙眼,五官上浮起壓抑的沉痛。
天知道在聽到醫生說她流產時,他是怎麼樣的心情,就好像腳下的地面猛地裂開,他毫無防備地掉下萬丈深淵。
沒有經歷過的人是永遠無法理解那樣的痛苦,唐詠詩把宋允希傷至如此地步,他當然不可能再心慈手軟。
所以今天上午當接到助理的電話說有唐詠詩的消息時,他安排好醫院裏一切便離開了。
現在唐詠詩正在接受她應有的懲罰,以後大概也沒有機會再來害他在乎的人。
其實,宋允希在病房門打開的那一刻就醒了,只是她還沒有想好要怎麼面對御遲墨,便在裝睡。
哪怕她閉着雙眼,卻依然能感覺到男人落在她臉上的視線,存在感太強烈。
她到底還是不善偽裝,糾結了片刻後,長睫顫了顫,慢慢睜開雙眼。
「醒了?」御遲墨俯身湊近,眼底一片溫柔與心疼,「感覺如何?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她現在哪裏都不舒服!
宋允希心頭酸澀脹痛,張了張嘴巴,啞聲從唇齒間吐出一個字,「疼……」
御遲墨伸手想握她的手,迫切地追問道,「哪裏疼?」
可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宋允希,就被她避開了。
宋允希微微別開視線,淡淡道,「哪裏都疼,可是再疼也比不上這裏。」
說着,她抬手往左心房的位置指了指。
孩子沒了,她都沒來得及享受懷孕的喜悅,就流產了,這麼突然的打擊,無論發生在誰身上,恐怕都受不了。
御遲墨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是我沒有照看好你和孩子,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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