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把她領到監獄大門口,朝大門的方向努了努下巴,「走吧,從這裏出去眾多就自由了。」
自由?
對監獄裏的人來說,這兩個字是多麼的奢侈啊!
唐詠詩沒有說話,站在原地盯着那扇門看了許久,終於邁開沉重的雙腿,一步一步往那邊走。
原本她被判了五年,但是在裏頭待了三年半,因為表現良好,提前出獄。
明明就要離開這裏,但她心裏並沒有激動的狂喜,反而平靜得宛如一灘死水,毫無波瀾。
她一走出去,大鐵門就重新關上,將她與裏面的世界徹底隔絕開來。
唐詠詩腳步一頓,抬頭看向遙遠的天空,天空很藍,陽光很明媚,可是卻溫暖不了她的心。
就這麼與世隔絕了三年多,外面的世界在她看來也變得陌生了。
唐詠詩盯着腳下的路,突然遲疑了,她該走向何方呢?
天大地大,好像哪裏都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唐詠詩咬咬牙,握緊手裏的包,一步一步往前走。
既然提前從監獄裏出來,她總要給某些人一個大驚喜,才不枉當初他們合謀將她送進監獄的一片苦心,不是嗎?
御遲墨。
她默念着這個男人的名字,心裏帶出濃濃的恨意。
他害得她一無所有,她必須要好好想一想,該怎麼回報他?
思及此,唐詠詩緩緩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那裏有幾道深深淺淺的細長疤痕。
是當初她剛進監獄那會兒,忍受不住女囚犯對她的侮辱,偷偷用從床板上卸下來的釘子劃的,可惜自殺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既然老天爺不讓她死,那麼她現在就要好好活着,並且絕對不會放過把她害到如此地步的兩個人!
唐詠詩拎着行李往前走了近半個小時,終於有一輛出租車從旁邊經過,見她手裏拎着行李,還特意摁響喇叭想問她要不要坐車。
可是,唐詠詩根本沒有理會,完全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繼續往前走。
她現在身上只有幾百塊錢,她不知道自己三年前的那幾張卡里的錢有沒有被凍結,從這裏到市區少說也要一百塊錢,這筆錢她不想花。
見她一聲不吭,那位司機按開車窗,視線往她身上一掃,從她陳舊的穿着大概猜出了她的經濟狀況,「上車吧,我順路經過市區,不收你車費。」
唐詠詩腳步微微一頓,疑惑地看向車裏的男人,眼底明顯帶着戒備與懷疑,「不收錢?你圖什麼?」
司機沒有想到她長得這麼漂亮,視線落在她臉上怔了怔,隨即回道,「只是順路,這附近很偏僻,也不好叫車。」
不過見她一臉警惕,他想了想,又攤手道,「不過如果你不願意那就算了。」
唐詠詩也很清楚憑自己的雙腿,只怕走到明天也不一定能走到市區,更何況她身上連個通訊工具也沒有,沒有定位和導航,路都不太認識。
她如今落魄成這樣,哪怕這位司機別有所圖,她又能給他什麼呢?一窮二白的老女人,還是剛坐完牢的!
這麼一想,她反倒坦然了,繞到副駕駛的位置,打開車門坐進去,「師傅,你隨便在交通便利的地方放我下來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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