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想劫財,難道是看上了她的……色?
韓欣怡的腦海里閃過這個念頭,臉頰一熱,亡羊補牢地把窗簾拉嚴實!
下一刻,她轉身衝進洗手間,抬眼,她望着鏡子裏的自己,眼底露出一絲迷茫的表情。
自從在火災中毀容起,她已經三年多沒有照過鏡子。
哪怕如今臉已經修復,即使五官看上去很美很驚艷,她卻依然有種不真實感,覺得自己這張臉並沒有真正屬於她。
韓欣怡緩緩抬手,指尖一點點撫過白皙光潔的臉頰,與鏡子中的自己無聲對視着。
這張臉在經過十多次的修復手術後,已經變得近乎完美,瞳孔清亮得如同不滲一絲雜質清泉,挺鼻櫻唇,跟女兒宋允希有那麼四五分的相似。
在去酒吧的這段時間,經常會有一些小伙子來搭訕,都被她拒絕了。
國外人與華人不一樣,有很多小男生從十六七歲起就會蓄鬍子,有些滿面鬍鬚的男人看上去很成熟,但一問年紀很可能還沒有她女兒宋允希大。
韓欣怡沒想過要在異國他鄉艷遇,更沒有想過開啟第二春,但是此時望着鏡子裏看似年輕又貌美的自己,她不禁有些動搖。
女兒正在為自己的夢想而努力,並且也找到了終身歸屬。
那麼她呢?她是不是也可以忘記過去的種種,為自己活一次?
韓欣怡衝過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着。
她的腦子裏很亂,明明跟慕澤川只見過兩面,可是現在為什麼他的臉時不時就會浮現在眼前?
她早就過了少女懷春的年紀,對慕澤川這種跟蹤狂更是沒有半分好感!
可是,她為什麼要為一個陌生人失眠呢?
真是瘋了!
韓欣怡將被子拉高,連頭帶臉全部蓋上,然後閉起眼睛強迫自己睡覺。
同樣的深夜,有人同樣也在失眠。
在富人區的別墅里。
慕澤川坐在書房的電腦桌前,望着郵箱裏收到的那份有關韓欣怡的個人資料,盯着屏幕的眼眸徐徐眯起。
「她叫……韓欣怡麼?」他在唇齒間低低喚着她的名字,眼底划過一抹柔情,「真是個動人的名字,和她人一樣。」
接下來的幾天,韓欣怡每晚離開酒吧後,那輛牧馬人都會跟在她的腳踏車後,以龜速陪着她走完這段不近不遠的夜路。
韓欣怡對他這樣的行為很反感,但是人家並沒有下車,只是不遠不近地跟着,像暗夜中的騎士默默守護着她。
韓欣怡後來也看開了,反正他也沒有做出任何不軌的舉動,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隨他去吧。
牧馬人就這麼跟了她近半個月,這天晚上,韓欣怡走出酒吧後,下意識地往身後看了一眼,卻沒有如願看到那輛牧馬人。
她扯了扯嘴角,失笑般地搖搖頭,眼底划過一抹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失落。
夜涼如水,韓欣怡裹緊身上的羊絨大衣,慢慢往前走。
她的腳踏車鏈條掉了,今天出門才發現,她沒來得及送去修理。
她的手握緊包帶,加快腳步往公車站台走去,生怕會錯過末班公車。
不過,在前往公車站台的途中有一段路是沒有路燈的,因為這一片治安不好,經常會有一些地痞流氓聚眾鬥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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