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婆說道:「你們和台上的仙使不一樣,你們是在紅塵中歷練的修仙者,而仙使才是真正得道成仙的仙人。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韓延鋒笑了笑,心想道:「好你個狗屁仙使,竟然將善良的鎮民迷惑的團團轉。看我一會兒怎麼收拾你!」
就在韓延鋒思考的時候,仙使突然指向了他自己,並吩咐幾個壯漢將寧哲從木樁上放了下來,把韓延鋒給託了上去……
寧哲見到韓延鋒被帶了上去,二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寧哲偷偷的對韓延鋒說道:「你也看明白了吧,這丫的狗屁仙使就是個妖人。你先陪他演戲,我要讓他出一次大醜,看他還如何蠱惑眾人。」
韓延鋒默默的點點頭,被幾個壯漢拖到木樁前綁了起來。
仙使看着眾人,朗聲道:「剛剛的那個年輕男子根骨太弱,是我看走了眼導致神劍憤怒自爆都不認可。但是這個人卻仙姿脫俗,是仙靈認可的人選。」
「什麼仙姿脫俗,胡說八道!」韓延鋒心中不屑地想着,卻突然對着仙使一笑,故作虛弱的說道:「我身體柔弱,仙使謬讚了。」
果不其然,仙使被韓延鋒這麼一誘導,頓時兩眼放光,大笑着走到韓延鋒的身旁,說道:「為了避免出現剛剛的情況,我還是親自測一測你到底有沒有成仙的潛質。」
韓延鋒無辜的眨了眨眼,露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仙使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便伸出手向着韓延鋒的臉蛋上摸去。
寧哲見到這樣的場面,忍不住嗤笑一聲,道:「這個仙使特麼的還有龍陽之好!」
韓延鋒心裏一寒:「這妖人竟然有龍陽之好,噁心死人!」
他這般想着,便暗暗釋放真氣,當仙使的手觸碰到他的臉上之時,突然就像被針刺了一樣慘叫一聲捂着手退到一旁,並痛苦的在台子上打着滾,從台子上滾了下去,樣子狼狽不已。
「氣死我了,我不演了!」韓延鋒怒吼一聲,掙斷綁着自己的繩子,飛了下來狂猛的將仙使舉了起來,並重重的扔到台子上,台子都被砸塌了。
眾人驚呼,而仙使卻慘叫着吼道:「他和剛才的那個年輕人都是妖怪,大家快跑!」
百姓們頓時炸開了鍋,紛紛跑回自己的家很快便拿着菜刀和棍棒又跑了回來,攻擊着寧哲師徒三人。
最讓寧哲無語的是,就連李公公李婆婆也拿着兩個樹杈惶恐不安的看着他和師父師兄。
寧哲一拍腦門,說道:「這群人太愚昧了,我看我們還是走吧。他們這些人已經無藥可救了。」
糊塗仙冷哼道:「你怎麼能如此冷酷,他們只是為了修仙而失去了理智。這些天李氏夫婦那麼細心的照顧我們難道你都忘了嗎?」
寧哲頓時身板一挺,大聲道:「沒有忘,愛心什麼的我一直都不缺!」
「那還不快想想辦法如何應付這群人!」糊塗仙大吼道。
「啊?……」寧哲傻了眼。
韓延鋒冷哼道:「反正這些愚昧的百姓認定我們就是妖怪,倒不如直接殺死了這個妖人再說。」
此時,韓延鋒已經將仙使折磨得不成模樣。韓延鋒走了過去拔出劍直接刺中仙使的胸口,仙使張着嘴巴,死不瞑目。
看着仙使死後的樣子,韓延鋒冷哼道:「你不是喜歡用劍刺穿別人的心臟嗎,今天我就讓你自己也嘗一嘗這是一種什麼滋味!」
就在韓延鋒殺掉了仙使片刻後,這個仙使的身體突然變成一隻黑乎乎的野豬。
韓延鋒大笑一聲,對着拿着棍棒不斷攻擊着自己的百姓們說道:「看到沒,他才是真正的妖怪,你們都被騙了!」
眾人放下手中的武器,當他們親眼看到仙使的真身後都迷茫了。
然而,就在眾人漸漸認清事實的時候,空中突然傳來一聲厲喝:「大膽妖孽,敢殺仙靈使者。竟然施展障眼法蠱惑無辜百姓,今日我就將你們伏誅!」
空中,這個仙使竟然再次出現!
韓延鋒疑惑的看着地上的野豬和突然出現的仙使,寧哲哼道:「這個仙使估計和被我們殺死的野豬精是雙胞胎,他娘的,真是麻煩!」
而這個突然出現的仙使也很精明,在現身說話之後便果斷的逃離了現場,害得寧哲與韓延鋒咆哮不已,這下可真是有理說不清了。
「打死這幾個妖怪!」
鎮民們拿着棍棒把師徒幾人趕出了新月鎮。
師徒三人已經跑到了鎮子外面,但末了還有幾個棍棒飛了過來,鎮民們依然緊追不捨。
寧哲指着這幫鎮民喊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別追了,咱們打不過這幾個妖怪啊。」不知道是誰突然說了一句,鎮民們才返回了小鎮。
離開了新月鎮,韓延鋒一直愁眉苦臉。
「師兄你怎麼了?」寧哲跑過去問道。
韓延鋒回望着鎮口,嘆道:「我們不能眼看着李公公李婆婆那麼好的人被妖怪蠱惑,但是我們要怎麼做?」
寧哲冷哼道:「還能怎麼做,鎮民們為了修仙已經失去了理智。要想勸他們認清現實是做不到了,但是我們可以把那個沒死的野豬精消滅,這樣就不會危害到鎮民了。」
現在師徒三人也沒離開鎮子多遠,走在坑坑窪窪的小道上。就在此時,一個穿着開襠褲扎着沖天辨的小男孩兒突然偷偷的從鎮口中跑了出來。追上了師徒幾人。
「幾位仙人稍等一下,奶娃相信你們。」
聽到小男孩兒的聲音,師徒三人全都回頭望去。
小孩兒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說道:「我見過那個妖怪,我的爹爹就是被那些豬精抓走的。我母親因為勸告鎮裏的人不要聽信妖怪的讒言而被鎮子的人給扔到大湖中淹死了。嗚嗚……」
「這幫愚民!」此時不僅寧哲與韓延鋒被氣的臉色鐵青,就連一直沉默的糊塗仙都咆哮起來。
糊塗仙憐惜的看着這個叫做奶娃的小男孩兒,輕聲問道:「你說你見過那些豬精,難道鎮子附近有很多野豬精嗎?」
奶娃點頭道:「沿着這條路簡直走有一個野豬林,當年我爹在野豬林里打獵被幾個野豬精抓走,時至今日都沒有回來。那時我被父親藏到了林子裏,那些妖怪都沒有現我。」
糊塗仙又問道:「你父親是什麼時候失蹤的,難道沒有人照顧你嗎?」
奶娃一臉認真的說道:「我五歲的時候父親被妖怪抓走的,那一年我母親也被當作褻瀆神靈的人給淹死了。今年我七歲了,因為沒有衣服穿一直穿着小時候的開襠褲,有時候我會偷偷的跑到劉大叔家偷喝他們家山羊的羊奶,有好幾次被劉大叔現我都被打了。但是那些野草和樹皮我都吃夠了,我真的很想喝羊奶。」
寧哲憤怒的說道:「這些鎮民就沒有一個人收留你?」
奶娃淚眼汪汪,搖頭說道:「沒有,他們都說我是孽障,是野種。都沒人收留我,有的時候我會跑到大湖旁跟母親的靈魂訴說,我相信我母親的靈魂一定在偷偷的看着我,我很想再看到母親的模樣,但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她。我知道她已經不在了,但我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韓延鋒的眼睛都紅了,他輕輕的將奶娃抱起,擦了擦孩子濕乎乎的眼角,柔聲道:「從今以後我保護你,跟我走吧。」
然而,奶娃卻掙開了韓延鋒的懷抱,搖了搖頭,堅定的道:「我不要跟你們走,我要留下來一直陪伴母親,我還要等待爹爹回來呢。」
「氣死我了,我這就去放一把火把這個鎮子給燒了!」寧哲憤怒至極,鐵青着臉就向着鎮子飛去。同時也很疑惑,鎮子裏不全是那些愚昧的鎮民,還有一些天生具備神力的人,這些人為何不出面制止妖孽在鎮裏作惡?
韓延鋒追了過去將寧哲攔了下來,並冷哼道:「鎮子裏的人就算該死,但也輪不到你去動手。我們是修仙之人,怎能肆意殺害無辜的人?」
寧哲大吼道:「你放開我!他們這樣的鎮民還是人嗎,他們愚昧盲目修仙也就算了,但是竟然連一個無辜的孩子都不肯放過,他們還有一絲的良知嗎?他們的心都被狗吃了!」
韓延鋒搖頭道:「我現在和你的心情一樣,但是殺人並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不是嗎?」
「好吧,是我太衝動了。」寧哲輕嘆了一聲,便走了回來。
韓延鋒與寧哲回到糊塗仙的身邊,糊塗仙對二人說道:「奶娃剛剛已經答應我們帶着我們去野豬林了。」
「好,我們現在就走。滅了這群坑害無辜的野豬精!」寧哲擼起了袖子,大聲道。
師徒幾人慢慢地走着,奶娃騎在韓延鋒的肩膀上東張西望。
韓延鋒向奶娃問道:「這幾天我們在鎮裏並沒有看到你啊,你難道一直都不住在鎮子裏嗎?」
奶娃脆生生的說道:「我一直住在鎮子北面的大湖旁,我聽說來了幾位仙人便偷偷的回到鎮子裏。但我又不敢輕易露面,便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把這些事情告訴你們。」
「哎,真是可憐又苦命的好孩子。」韓延鋒一臉同情的說道:「奶娃,你父親或許已經不在了,你要有心理準備。」
奶娃並沒有大哭大鬧,卻微笑着說道:「奶娃不傻,我也知道父親多半是被妖怪給吃了。但是母親臨終前曾囑託我要堅強的活下去,要我傳宗接代。母親告訴我男子漢不能哭泣,她告訴我天下間總有好心人會收留我,叫我不要灰心。但是我不願離開,我還要一直守護在母親的身旁,伴隨着母親孤寂的靈魂。或許她並不孤寂,父親應該與她在另一個世界相伴了吧?」
「小奶娃這麼懂事,奶娃的母親也應該是一個最美麗最善良的女人。」韓延鋒輕嘆道。
奶娃一臉自豪的說道:「是的,我的母親是全天下最美麗最好的女人!」
寧哲走了過來,感慨道:「小奶娃太懂事了,剛剛說的話我都聽到了,聽得我都快哭了。」
韓延鋒呵呵一笑,對寧哲說道:「你也有如此感性的一面。」
「都說了,你師弟我最不缺的就是愛心!」寧哲瞥了韓延鋒一眼,一臉驕傲的說道。
「嘿,我才不和你貧嘴。」韓延鋒撇過了頭,不理會寧哲繼續和奶娃說着話。
在小奶娃的指引下,師徒幾人來到了野豬林。
曠野上吹來一陣冷風。樹林裏一片漆黑,高大的杈丫猙獰張舞。枯萎叢雜的矮樹在林邊隙地上瑟瑟作聲。長大的野草在寒風中小蛇似地蠕蠕遊動。蓁莽屈曲招展,有如伸出了長臂,張爪攫人。一團團的乾草在風中急走,如似有大禍將至,四面八方全是淒涼寥廓的曠地。
這樣的野豬林,卻怎麼也看不出是一片樹林的景象,倒像是進入了人間地獄。
枯藤、老樹、烏鴉,走在野豬林中令人感覺冷冷切切,散發着陣陣的寒意。
「這裏哪有野豬的影子啊,奶娃是不是搞錯了?」寧哲左顧右望,發現除了烏鴉外便沒有任何活物了。
此時奶娃正被韓延鋒牽着小手走在前面,也沒聽到寧哲的問話。
而且奶娃自己也很疑惑,嘴裏一直嘟囔着:「這裏為什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因為奶娃害怕這裏的妖怪,所以兩年來一直沒有進入過這裏。當年這裏還是鬱鬱蔥蔥的樹林,他怎麼都不會想到會變成現在如此荒涼的樣子。
「我沒有記錯路啊。」奶娃迷茫的看着周圍。
韓延鋒領着他慢慢地走在這片荒林之內,謹慎的注視着周圍。
糊塗仙遙顧着四周,沉聲道:「這裏妖氣瀰漫,乃是群妖聚集之地。然而卻如此荒涼,或許是經歷過一些變化使這裏的妖怪離開。」
一群烏鴉從幾人頭上飛過,發出難聽的叫聲。韓延鋒抬起頭看着這群烏鴉若有所思,說道:「這群烏鴉飛的很急,我們跟着這群烏鴉走或許能發現什麼。」
「師兄說的有道理。」寧哲點點頭,師徒幾人帶着奶娃向着烏鴉飛去的方向快速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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