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龍飛入天穹,穿雲吐霧,隱藏在祥雲之中。讀爸爸 www.dubaba.cc緊隨其後的巨龍們追到天上,它們紛紛變作半人半龍的樣子,尋找着藏在雲端中的金色巨龍。
在這群半人半龍的隊伍中,一位面相威嚴的老者首當其中,行走在最前方,其他的巨龍都跟在它的身後。
在它身旁,一位年輕的男子長得也頗為英俊,手裏拿着一把刀叉,刀叉的尖刃上還閃爍着電芒。
年輕的男子恭敬的跟在老者的身旁,老者回頭看了他一眼,一臉威嚴的說道:「薩斯,你是我的龍子。今日父王若是隕落,你便帶着大家回到巨龍之海。」
年輕的龍子薩斯聽了父王的話,他的身體一顫,露出一臉的不可思議,疑惑道:「它就真的如此厲害嗎?連父親大人都打不過它?」
老者搖了搖頭,深深一嘆,說道:「它是真正的龍族,而且還是一位龍祖。如果它這次沒有受傷,就算是一萬個我也不是它的對手。」
老者露出一副沉重的樣子,而薩斯的臉上卻是寫滿了不屑,輕哼道:「龍祖遭受了八十一天的天雷襲擊,就算它再厲害如今也虛弱不堪了。它平日裏一直居住在聖靈島,死守着我們不能出海,我們根本就沒有自由。這一次正是我族消滅它的絕佳機會,我相信我們不會敗的!」
老者眼神複雜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訓斥道:「即便我們翼龍一族也有過輝煌的歷史,但也絕對不是真正龍族的對手,就算是面臨臨死的龍族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你應該改一改如此傲慢的性格了。有的時候鋒芒畢露也不是好事!」
「是,孩兒謹遵父王教誨!」薩斯低着頭悶聲道,但它眼神里流露而出的還是深深的不屑與孤傲。
薩斯的父親正是如今翼龍族的龍王薩摩,薩摩的性格隱忍,它一直暗藏鋒芒,與自己兒子的性格正好相反。
薩摩走在前方,忽然雙眼一眯,它突然停下腳步,皺眉道:「我隱約感受到了龍祖的氣息,它就在附近。」
薩摩發出警告,身後的翼龍們也都停下了腳步,謹慎的探察着四周。
薩斯緊緊地跟在薩摩的身邊,它皺着眉頭,雙手握着拳,然而它無意間的低下頭,卻看到雲層下若隱若現的金光在閃爍。
「哈哈,原來龍祖就在我們的腳下!」隨着薩斯的這一聲大笑,龍祖頓時咆哮一聲,擺動着身體沖了出去。
翼龍們見到龍祖現身,便都變成了本體追逐着前方的龍祖。
「你們這群卑微的蜥蜴,竟敢趁着我受傷而追擊,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東西!」龍祖發出怒吼,但仍然沒有減輕速度,反而越飛越快。
薩摩輕輕一嘆,大喝道:「若不是龍祖你常年禁錮着翼龍族,我也不會帶着它們來追擊你了。」
「哼,父親和它廢話什麼。這老東西都快不行了還對我們出言不遜,看孩兒殺了他!」薩斯怒哼一聲,率先向着龍祖追去。
薩摩大叫一聲「不好」,喊道:「薩斯快回來,你不是他的對手。」
然而孤傲的薩斯怎麼會聽取自己父親的話,它現在恨不得立即殺了龍祖。
就在薩摩衝去阻攔薩斯的時候,一條紫紅色的翼龍突然快速的飛了過去,竟是比薩摩先追到了薩斯。
薩斯根本就不顧身後的一切,它一心想要殺死龍祖立威。然而,當紫紅色的翼龍追上去的時候,它竟然狠狠的吐出一道龍息,擊中薩斯的身體。
薩斯根本就沒有防備,被紫紅色的翼龍偷襲得手,更是身受重傷。
一擊得手之後,紫紅色的翼龍瞬間脫離隊伍,向着下面飛去,在離去的時候它竟然發出數聲狂笑,它的話語遺留在天際:「偉大的龍王薩摩,我對您一直很尊敬。但是您的兒子薩斯太目中無人,而且幾次虐待我的家室。今後我將帶着家人離開巨龍之海,我不求得到龍王大人原諒,只求大人不要讓薩斯再對我的女兒苦苦相逼了!」
不得不說薩摩對自己的族人很仁慈,它並沒有怪罪這條叛逃的翼龍,因為它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什麼樣的德性。
如今薩斯身受重傷,已經無力再戰。薩摩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哼道:「還不快滾回巨龍之海療傷,你這個廢物!」
薩斯發出低沉的龍吟,不甘的離開了這裏。
就這樣,薩摩率領着翼龍們一直追擊着龍祖。從西方一直追到東方。兩地相聚千萬里,然而這些翼龍與龍祖卻一直沒有停歇。可見龍祖與這些翼龍強大到何種地步,況且龍祖還是重傷在身。
直到一個月之後,龍祖實在是無力飛行便不甘的墜落到一片無主之地。
巨大的龍體墜落到陸地上,給陸地砸出一道深坑,大地都為之顫動。
薩摩率領着手下變成半人半龍的模樣落到龍祖的身邊,看着龍祖奄奄一息的模樣,薩摩深深一嘆,說道:「我很尊敬您,偉大的龍祖。但為了我族的自由,我必須將您殺掉。您就安心的上路吧。」
龍祖發出一聲嘆息,身體也漸漸的變成一個遲暮老者的模樣。它躺在地上,無力的睜開眼,看着圍過來的眾人,不屑一笑。
「收起你的虛偽,我知道你是什麼德性,不要在我面前演戲了,你這個貪婪的傢伙。」龍祖看着站在自己頭上的薩摩,冷冷笑道。
薩摩雙眼微眯,同樣用冰冷的眼神看着龍祖。就在此時,龍祖宛如迴光返照一樣從地上站起,它頓時怒吼一聲,但就是這僅僅一聲怒吼,便將周圍的這些翼龍紛紛震飛。翼龍們全都變成本體的模樣,緊接着這些翼龍的身體同時粉碎,化作一塊塊的血肉灑落下來。
薩摩也沒能倖免,即便他是翼龍族的龍王,但也頂不住龍祖的這一聲怒吼,身體被震得支離破碎。
這便是龍威,威力絕倫的龍威!
然而,即便如龍祖這般強大,但在它一聲怒吼之後,身體也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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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龍帝國雖然沒有周國壯大,但也算是一個大國。
升龍城為帝國的帝都坐落在飛龍帝國的東南方,雖然帝國的皇宮裝飾得富麗堂皇,但與城中的第一將軍府比起來還是顯得有些不足為道。
第一將軍府比皇宮建造的都雄偉壯闊,其中高大的府邸就有十層樓那麼高,且周圍的圍牆也是帝國最傑出的鐵匠用堅硬的玄鐵建成。
府邸後方是一座美麗的後花園,後花園的左邊是一座池塘。府邸的前方是一個廣闊的廣場,此時士兵們正在廣場上操練。
而站在這群士兵前方的正是帝國第一將軍華子敬。
華子敬一身戎裝,身板挺直,雙目如炬,生得是不怒而威。
他如今正好五十歲,但卻是一副三十出頭的樣子。長着一張國子方臉,濃眉大眼,此刻正巡視着士兵們操練。
就在華子敬審查士兵們操練的時候,一個穿着華服嘴裏叼着樹葉吊兒郎當的少年正鬼鬼祟祟的向着廣場外走去。
因為華子敬正在審查士兵們操練,所以是背對着這個少年。此時這個模樣俊俏的少年正咧嘴對着士兵們笑着,並對着士兵們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士兵們也很配合這個少年,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樣子。
少年對着士兵們伸出大姆指,正要逃走,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拉了回來。
拉少年回來的不是華子敬,而是將軍府的老傭人白老。
少年被白老拉了回來,頓時擺出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哼道:「白老你真是壞了本公子的大事啊。」
白老始終穿着一套白色的衣衫,他笑眯眯的看着這個少年,說道:「公子以為將軍真的沒有發現你麼?你這無聲步算是勉勉強強入門,但又怎能逃過將軍的耳朵呢?」
華子敬審查隊伍完畢,他便轉過身看着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這個少年便是華子敬的二兒子華修,華子敬有三個孩子,他的大兒子叫做華騰,小女兒叫做華裳。
華騰如今三十一歲,他也跟隨着自己的父親打了很多勝仗,如今也是帝國的將領。
華裳今年剛剛滿十歲,她是華子敬最寵愛的小女兒了。華裳生的古靈精怪,平時總是耍些小聰明,非常招人喜愛。
唯獨讓華子敬操心又上火的便是眼前這個不爭氣的二兒子華修了。
華氏家族歷代來都沒有弱者,但是華修卻是家族史上第一個廢人。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無論什麼武技華修都學不會。唯一學會的就是那不入門的逃跑本事無聲步。
看着這個不爭氣的兒子,華子敬眼神凌厲,哼道:「你整天不學無術出去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文不成武不就竟給家族丟臉。還傻站着幹什麼,回房間面壁思過去,今天罰你一天不許吃飯不能出門,否則打斷你的腿!」
華修不敢忤逆自己的父親,只能不甘心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面壁思過去了。
飛龍帝國是一個古老的國度,升龍城便是帝都。
糊塗仙帶着幾個徒弟一路遊歷風塵撲撲,此時已經來到了升龍城。
街上的人接踵摩肩,非常熱鬧。紅蓮的身影猶如水裏的魚兒一樣穿梭在人群中,看到一些商販賣的新奇玩意兒就會停下來看一會兒,顯得特別興奮。
而石仙已然成為了糊塗仙的傭人,大包小包的東西都是他拿着,雖然他很不情願,但也沒辦法拒絕。畢竟現在這個為老不尊的老傢伙可是寧哲的師傅,為了寧哲他也得忍辱負重。
糊塗仙騎在石仙的肩膀在街上行走,寧哲與韓延鋒陪在他的左右兩旁,看起來還挺有范兒的。
「老傢伙兒,你行行好下來自己走一會兒行嗎?我這老胳膊老腿的經不起你這重如泰山的身軀啊!」石仙虛弱的咆哮着,看起來累得夠嗆。
糊塗仙哈哈一笑,使勁的拍了拍他的腦袋,說道:「坐騎就是被人騎的,你矯情個什麼勁。好好走路。」
寧哲同情的拍了拍石仙,笑道:「讓你沒事閒的把我弄到這個世界,這次終於得到報應了吧,哈哈。不過咱們現在真的越來越像西遊記里那師徒四人了……」
韓延鋒疑惑的看着寧哲,問道:「經常聽你提起西遊記,這個西遊記究竟是什麼寶貝?」
寧哲乾咳了一聲,隨口胡編起來:「西遊記是一部絕世秘籍,普通人練了瞬間就會成為修道者,修道者練了法力會大增,總之就是很強大的一部功法,一般人都不知道。」
「還真是很厲害的一部秘籍呢,那你知道這本秘籍現在在何處嗎?」韓延鋒露出一副很激動的樣子,急切地問道。
寧哲揉了揉額頭,搖頭道:「據說這部秘籍已經失傳了。」
韓延鋒神情低落,嘆道:「真是可惜了。」
……
飛龍帝國升龍城第一將軍府。
此時華子敬帶着三個子女來到府邸左側的一個小屋子前。
走到門口,華子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嚴厲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些柔情,對着自己的三個子女說道:「每年今日就是你們母親的祭日,她是個好妻子更是個好母親。」
華裳穿着一身淡黃色的衣裳,雖然平時總愛調皮搗蛋,但是來到自己母親的靈堂前也表現得莊嚴肅穆。即便是日光火熱,照得她的小臉都淌着汗水,但她也沒有伸手去擦拭臉上的汗水。因為她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因為十年前保護自己而被敵人殺死的,雖然她的年紀尚小,但也非常懂事。
而華騰更是一臉嚴肅,他沒有穿軍裝,而是穿着一套普普通通的衣服。不僅如此,其他幾人也是穿得普普通通。
華修牽着妹妹的手,然而他的手卻是不斷的顫抖。看着前方簡簡單單的小屋,他的雙眼泛紅,最終忍不住悲呼一聲,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哼道:「我是一個廢物,十年前我眼睜睜的看着母親被敵人殺害,看着母親的身體在大火中燃燒。只有母親知道我和妹妹藏在什麼地方,那時候她望着我,我一輩子都忘不了母親那溫柔的眼神。在那場大火中,母親似乎都沒有皺一下眉頭。她的模樣永遠都是那麼的慈祥,她的目光永遠都是那麼的柔和。然而她柔和的目光卻刺痛我的心,成為我永遠不能抹掉的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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