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宗主怎麼今天有閒情來我雪殿了?」天血子冷冷的說道。
張揚依舊冷酷到底,殺機以起,他也乾脆果斷。運轉起自身真氣,無視天血子一步步向着冷易走去。
「師父!」冷易嚇得屁滾尿流,張揚還沒走到他身邊他便大喊大叫起來。
「少宗主,你這是要做什麼?」天血子冷冷的說道。
張揚看了他一眼,哼道:「殺了他,我自會離去。」
天血子冷笑一聲,拋去了身上的青袍,不卑不亢的看着張揚。見到天血子這樣的架勢,顯然是護定了自己的徒弟。
張揚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別白費力氣了,你不是我的對手。」
「仙嵐宗不是你隨便撒野的地方,別以為當了少宗主我就不敢動你!」天血子怒喝一聲,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張揚也不廢話,直接轟出一記大佛掌,雖然只是一道掌印,但也將天血子的身體擊退數米,身上的衣服也全都破碎。天血子憤怒的大吼一聲,也不顧自己裸露的身體。發狂似地沖了過來。
雪殿的弟子見狀,也紛紛圍了過來。見師傅與張揚打了起來,也不管張揚少宗主的身份,竟是與天血子一起殺了過來。
「想不到你們這一群敗類還挺團結的。」張揚冷笑一聲,隨意揮發出一股紅色的真龍拳勁,便是將這群弟子盡數震飛。
如今,張揚算是真正的處於修真界高手中的頂峰,在修真界幾乎無人能敵。
天血子感受到張揚身上的狂野氣勢,不由得驚呼一聲。任誰也想不到幾天不見竟然會突破一個境界。
張揚上次打敗天魔子之時還沒有如此強悍,如今便已經達到了這個境界。
張揚的爆發讓雪殿眾人震驚,當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就算你修為逆天,也不能胡作非為!」天血子沉聲道。
「你說我胡作非為,為什麼不問問我為何要殺冷易那斯?」張揚冷哼道,畢竟自己還是仙嵐宗的少宗主,不能將事情做得太絕。但是冷易他是必須要殺的。
天血子看了冷易一眼,眼中也是無奈至極。他怎麼會不知道冷易做了些什麼,因為冷易的所作所為就是他指使的。
通過天血子的眼神,張揚便猜出了一些事情。他也不點破,就是要看看天血子出醜的樣子。天魔子天血子之輩,知道打不過自己,卻向自己身邊的人下手。可以說是無恥至極。
天血子憋了半天,強擠出一句話:「這是老夫管教不嚴,就不勞宗主操心了。」
對此,張揚冷笑道:「既然如此,希望明天你能將冷易的人頭交給我,不然這事不會完!」
就在此時,樊傾瑤才急急忙忙的追了過來。看着眾人都躺在了地上,不由得驚叫一聲,迅速來到張揚身邊,摸摸這摸摸那,恐怕受傷了。
見樊傾瑤到來,那冷易更是將整個身子都縮在李長風的後面,極是猥瑣。
張揚輕輕的將樊傾瑤攬入懷中,便帶着她返回仙嵐殿。再返回的路途中,發現小狐正慌慌張張的向這面跑來,看着小丫頭急促的樣子。張揚有些心疼,便一手將小狐抱在懷中,牽着樊傾瑤的手飛了回來。
天血子回到雪殿穿上衣服,修真之人也不在乎這些細節。此時,雪殿之內只有李長風冷易和天血子三人。
天血子也是一臉憤怒,瞪着冷易,哼道:「你是怎麼辦事的,怎麼會讓張揚知道我讓你做的事情?」
冷易縮着腦袋,低聲道:「那娘們太精明了,就讓她給跑了。以我的觀察,如果那天將那娘們做了,她一定會自尋死路。」
「哪來那麼多的如果,我只要結果!」聽着冷易的辯解,天血子便氣不打一處來,大吼起來。
見師傅發了怒,冷易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道:「請師父替徒兒做主啊!」
「哼,張揚已經挑明了讓我提着你的人頭去見他,你讓我如何是好?」天血子也是無奈,冷易也算是比較出色的弟子了,他也不願意損失任何一個有潛力的弟子。
見狀,李長風走上前一步說道:「師父,您就別和師弟慪氣了。還是找找二長老天魔子前輩商量商量吧。」
「也罷,為今之計也只能如此了。」天血子點頭道。
天血子來到雷殿,正巧天穹子也在此處。
見到天血子匆匆而來,天穹子笑道:「五長老莫慌,剛剛已經有弟子報告了雪殿發生的事情。我們單獨一人打不過張揚,但是聯合起來也不見得他能敵得過我們。放心,我們不會讓任何一個弟子損失的。」
天魔子附和道:「是啊,有我和七長老替你撐腰。諒他張揚也不敢怎樣。」
天血子一番心事解決,便大笑一聲對二人說道:「那就多謝兩位出手相救了,日後若是有用得到老夫的地方就儘管說。」
「哈哈,你我兄弟多年了,做這點事情不算什麼。」天穹子笑了笑,搖頭道。
三人一副樂融融的樣子,完全是胸有成竹的樣子。
而張揚回到仙嵐殿後,便是一言不發,顯然怒氣未平。
「張揚哥哥,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便算了吧。想必他們以後也不敢找我們的麻煩了。」樊傾瑤柔聲道。
張揚冷哼道:「誰侮辱了你,便等於侮辱了我。我要讓他們用生命的代價來償還!」
小狐站在一旁一言不發,弱弱的看着張揚與樊傾瑤二人談話。調皮搗蛋的小丫頭此刻也安靜了起來。
樊傾瑤輕嘆了一聲,張揚是不會就此放手了。她輕輕的撫摸着張揚的臉龐,嘆道:「是我害了你,不然你就不能丟掉仙嵐宗這塊龐大的力量了。」
聽了樊傾瑤的話,張揚卻是笑了起來,說道:「看來你也知道他們不會善罷甘休了。我知道他們一直就想逼走我,但是在姨娘出關之前我是不會離開這裏的。諒他們也不敢對我怎樣。」
雙方各有計謀,一場勾心鬥角的爭執大戲便是拉開了帷幕。
高闊的天空掛滿着星斗,乾冷乾冷的寒氣,凍得一些喜歡在深夜出沒的野獸都不願出來。
張揚披着一件棉衣,獨自一人站在星空下。冬夜裏,漫天飄雪。
淒冷的深冬,
帶着片片的潔白飄落,
飛舞着;
旋轉着;
躍動着;
在天上是飛舞的精靈,
在地面是塑形的魔法,
綴滿了幽寂的寒風!
悽美地;
寒冷地;
孤獨地;
沾染了嘴角,懸掛了眉梢,
絢爛了那一抹淒冷的笑!
……
雪動夜寂靜,風冷心更冷。張揚傲立在夜空下,感受着寒冷的氣息,慢慢的侵入自己的身體,那絲絲冷入心脾的寒氣游轉在他的全身。張揚沒有刻意抵擋寒氣侵體,不久後頭髮上,眉毛上,鬍子上都結了霜霧。
他現在很迷茫,他要去報仇,更要保護自己的愛人與朋友。而此時,張揚有了打入魔界的資本,卻是因為自己的承諾而擱淺。有的時候,命運總是和自己作對,明明已經亮光的東西,到最後還是歸於黑暗。
有一道身影偷偷的潛入,但卻逃不出張揚的法眼。他冷笑着,比冬夜還寒冷。身影如虹,在空中形成一道弧度,快速的飛到廣場之中,在一顆大樹的後面。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偷偷的看着他。
張揚露出嘲諷般的笑容,二話不說便是沖了過去,一掌拍在此人的身上。那人被打的措手不及,張口吐出一道鮮血。因為黑夜的緣故沒有看清此人的面孔,便讓他逃走了。
鮮血染紅白雪,一縷淡淡的腥風隨着寒氣而飄散。這一刻,張揚卻是笑了。
他笑,因為重傷了仇人;
他笑,因為發泄了心結。
這一刻,他豁然開朗。一生所求,求的是隨心所欲。將來的事情今日何必多愁,因果都讓他捏碎了,他又怕什麼?
次日,張揚站在仙嵐殿門前,靜等着天血子等人的到來。
下了一夜的雪,整個仙嵐山都披上了一層銀裝。放眼望去一片雪白,使人心境安寧。
寒風中,三道人影自雪地上走了過來。
張揚冷笑着看着三人走到自己身邊,張揚將鑰匙彈指射出,打開了仙嵐殿的大門。幾人便進入了殿中。
到來的三人正是天魔子,天血子與天穹子。
樊傾瑤帶着小狐呆在二樓,靜靜的聽着樓下的動靜。因為下雪的原因,星韻也結束了修煉,昨夜便回到了仙嵐殿,此時正與樊傾瑤坐在一起。
樓下,張揚冷冷的注視着三人,淡笑道:「看來五長老答應我的承諾沒有實現啊,難道偏要讓我親自動手嗎?」
天穹子冷哼一聲,說道:「小雜種,明人不說暗話。今日我們三位來就是阻止你胡作非為的。」
「哈哈,看來你們都很喜歡用胡作非為這個詞啊。既然如此,那我就胡作非為一次,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叫做胡作非為!」
張揚猛拍桌子,起身就走,完全不給三人面子。
「慢着,不要衝動!」天魔子叫住了張揚,此時天血子也是有些害怕張揚真的做出出格的事情來。
「你要什麼條件才可以饒了冷易的性命?」天血子直接開門見山。
張揚回到自己的座位,搖頭道:「我不需要任何條件,我只要冷易的人頭。」
天穹子冷哼道:「小雜種,仙嵐宗可不是你一手遮天的地方。逼急了我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張揚撇撇嘴,說道:「小爺我願意怎樣就怎樣,你們又能奈我何?就憑你們幾個老東西還傷不到我。不信你們大可以試一試,我正好手癢!」
說到此刻,天魔子一直都沒有說話。而天穹子卻每說一句話都是那麼的刻薄。張揚看得出來,這天穹子今天就是扮黑臉的,而那遲遲不說話的天魔子應該是扮白臉的角色。
果不其然,沉默了一陣後。天魔子開口說道:「我們三位來此是和你調解的,正所謂和氣生財,大家也沒必要因為一件小事而大動干戈。雖然五長老的弟子有錯在先,但是少宗主的紅顏知己也並沒有收到太大的傷害。我看不如這樣,由五長老獻出一件法寶,然後再讓那個名叫冷易的弟子親自向你的紅顏知己道歉。不知這樣可好?」
對此,張揚冰冷一笑,對三人說道:「三位稍等。」說罷,張揚便來到樓上,將樊傾瑤領了下來。
張揚看着眾人,讓樊傾瑤背過身去,指着她的脖子對着三人說道:「你們看看她脖子上傷痕,難道就讓我如此輕易的放過冷易?」
天血子皺了皺眉,說道:「大不了我讓冷易過來讓樊小姐打他一頓出出氣,當然,無論死活只要能讓樊小姐出氣便可。」
天血子以為樊傾瑤只不過是一名柔弱女子,憑她的修為還打不死冷易,所以便臨時出了此策。
然而,張揚卻是一口否定。突然大笑一聲,說道:「你們幾個老東西,就別在這裏演戲了。我把話放在這裏,如果不把冷易的人頭交上來,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好,你有種。我倒要看看你以後如何在仙嵐宗立足!」天魔子怒道,三人都是怒氣沖沖。
張揚大笑道:「這裏沒人能夠奈何我,我想怎樣就怎樣。不服,你們儘管放馬過來便是。」
「哼,小雜種。我也將話說明了。冷易的安危我等是保定了,想要殺他除非先殺死我們!」天穹子冷哼道。
張揚幾次忍不住出手,但潛意識裏他勸告自己一定要理智,不然仙嵐宗就毀在了自己的手裏,因為仙嵐宗是詹台紫韻的心血。
「滾!」張揚怒視着三人,大吼道。
「走着瞧!」天穹子冷哼一聲,三人便氣憤的離開了仙嵐殿。
張揚看着三人離去,怒哼道:「這幾個老東西,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他們成為我的奴隸,瑪德!」
樊傾瑤站在他的身旁,柔聲安慰着他,勸他不要動怒。
只有流過血的手指才能彈出世間的絕唱,只有經歷過地獄般的磨鍊才能煉出天堂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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