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蛇兩位將軍也不盼能斬殺綠袍老祖和血魔老祖兩位狂魔,只要把兩人拖延住了,齊天道人斬殺了飛廉,便是大功告成。一筆閣 www.yibige.com
飛廉的臉色大變,沒想到他也有兩個幫手來了,這一下血魔老祖和綠袍老祖被人纏住,他還如何能逃?
天魔王和齊天道人一前一後將飛廉夾在了中央,他臉色陰沉地看着飛廉,道:「老天都要幫我收你!今天你死,也是順天行事,要不你直接自絕好了,我也就不用動手殺你了!」
飛廉冷哼一聲,只見那邊綠袍老祖、血魔老祖兩人已經和真武大帝門下的龜蛇二將打在了一處。
這龜蛇二將倒是好生威猛,一個穩如泰山,一個兇猛狠毒,一靜一動,一守一攻,極為默契,兩位魔道巨擘與之交手,竟然還沒有佔據上風!
齊天道人當先發難,一聲大吼,手中捏了翻天印的法訣出來,對着飛廉就拍了下去!
手掌大如蒼天,上邊浮現一層層烏雲,飛廉登時就感覺渾身上下仿佛被一座座巨山給壓住了似的。難以動彈,肉身都要爆開了!他知道不能再這樣讓齊天道人壓下來,便搖身一晃。運轉了蚩尤精血,一下化作蚩尤模樣的魔神,一聲暴喝,從齊天道人的手掌底下滾了出來。
「轟!」
齊天道人一記翻天印拍在地面,打得北俱蘆洲都是一顫,荒漠之上現出老大一個坑,幾乎深有百丈。這讓飛廉不由嚇了一跳,如果讓這一掌拍個正着。恐怕直接就變成了肉泥!他這才知道那大威天龍的肉身是有多麼恐怖,竟然能活生生雙拳將齊天道人的翻天印給破開。
天魔王變化成一條巨龍,神龍擺尾,抽打在了飛廉的身上。把他抽得一個跟頭,從雲上翻了下去。
「再吃我一記慈悲掌!」齊天道人一掌就拍了下去,巨大的掌印落下,刮出一道道強勁的罡風來,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他的神通發出來,幾乎只是在一個念頭閃動之間,無上正覺,都有億萬個念頭,這一個念頭動了。就能發動神通,那是如何快也?飛廉就是曾經見識過的,他那「老子生來不一般」的連環神通劈殺下來。根本就擋不住。
飛廉渾身上下的血液都仿佛滾開了的水一樣沸騰了起來,發出一股股澎湃的聲音,幾乎要炸開了似的。
「巫神拳!」飛廉一拳破開掌印,卻見又是一道巨大的掌印落了下來,這齊天道人的神通太厲害了,他根本不是對手。
齊天道人喝道:「老子生來不一般。橫跨四海和千山;五行煉就齊運力,請你吃顆大金丹!」
只見他張開嘴來。噗的一聲吐出一顆大金丹,那金丹飛來,飛廉正對付第二道掌印,還沒轉過身,便被打在胸口上,整個人登時橫飛出去,身上皮膚都開始龜裂,鮮血四濺。
「老子生來不一般,如來只能算老三;飛廉今天難過關,再送你顆大金丹!」齊天道人一點自己的眉心,噗的一聲,又是一顆金丹舍利飛了出去。
「啪!」
這顆金丹舍利打了個正着,打得飛廉滾出去幾十里遠,那天魔王趕將上去,一記慈悲掌落下,給飛廉活生生拍進了地里去。
「老子生來不一般,腳踏大地手遮天;開天闢地早成仙,斬神誅魔一念間!」
齊天道人手指對着地下一指,登時眉心冒出一柄智慧劍來,法天相地也在一念間施展出來,那法身捏了智慧劍,對着飛廉就斬了過去。
飛廉大叫道:「我命休矣!」
只見他那斗大頭顱一下被智慧劍斬得從地底飛了起來,雙眸圓睜,還十分不干。
「滅你元神!」齊天道人一聲大吼,他對飛廉恨之入骨,連續兩次壞了自己的好事,如何能容他?
飛廉的元神才剛剛從頭顱當中遁了出來,齊天道人就是發出一道兜羅大手印,整個手掌就好似天羅地網一般,要將飛廉給抓入掌心當中。
飛廉自知難逃一死,便道:「就算死,也不讓你好過!蚩尤精血給我爆!」
只見他的血液化為一顆顆神雷,在齊天道人的手掌心都炸開,齊天道人吃痛,立刻鬆了手掌,那神雷噼里啪啦一個接連一個,直接將他的右手活活給炸得稀巴爛了。齊天道人忍痛念了個法訣,右臂立刻恢復如初,渾身上下冒出一道道金色的佛光來,那佛光當中仿佛盤坐有無數佛陀,從中衝出一道道梵音,將飛廉的自爆給壓制了下去。
飛廉一死,他身上的人道氣運自然也就該散去了,只見那人道氣運分作五方,一下飛走,不見了蹤影,想抓都抓不住,齊天道人一愣,這飛廉竟然在死前還玩了一手。
「五道氣運,五胡亂中原?!」齊天道人的眼皮登時狂跳了起來,這北俱蘆洲當中生活一干蠻夷族群,這五道氣運分出,顯然是會被人所得的。
這可是中原的人道氣運,是上古神農氏的帝王之氣!有了這等氣運,自然就可以問鼎中原了,以前那些蠻夷無法打入中原來的一個原因就是他們沒有這等氣運!但而今,飛廉一死,將這神農氣運分作五道發了出去,恐怕會被蠻夷中人所得,到時候這些蠻夷之邦便也有了問鼎中原的能力了!
其實也是飛廉怕只分出一兩道氣運會被齊天道人所截住,所以這一下自爆,就直接將氣運分作了五道,這五道氣運非同小可,到時候恐怕會使得這些族群就此壯大起來,擁有問鼎的實力!齊天道人沒想到陰差陽錯,天道歷史竟然還在按照這原來的軌跡前行着。
五胡亂中華,然後有南北朝,而佛教在這一段時間裏會飛快壯大,與道門形成分庭抗禮之勢!這西遊終究是要開始的。
齊天道人不由仰天苦笑起來,暗道:「老天爺啊,不帶這麼玩人的,早知道殺這飛廉會使得氣運飛散到五胡當中,我便不殺他了!」
五胡亂中華,乃是中原的一場大浩劫,而後百廢待興,才有了隋唐的盛世,正是物極必反。
綠袍老祖和血魔老祖兩人見飛廉被殺,也不由一愣,大勢已去,飛廉既死,那蚩尤戰甲的下落也就別想知道了。龜蛇二將見齊天道人斬殺了飛廉,卻悶悶不樂,也不由心中稀奇。
話說齊天道人在北俱蘆洲的荒漠上將飛廉斬殺,那綠袍老祖和血魔老祖本來就是為了好處才出手相助的,現在見飛廉死了,自然是大勢已去,再跟龜蛇二將打下去,實屬不智之舉,便虛晃一招,跳出了戰圈,化作遁光,入了地里去。
齊天道人將天魔王收回了體內的佛國當中,領導百萬天魔,繼續念經誦佛,為他積聚香火願力。
龜將軍點了點頭,道:「道友,此間事了,我們便就此離去好了。」
齊天道人稽首道:「有勞兩位將軍出手相助了,此次還得多謝真武大帝了。」
龜將軍道:「不妨事,不妨事。這北俱蘆洲本來就該我真武一脈管轄,說來,還是我們該感謝你才對。」
齊天道人笑道:「好,那就不與兩位將軍過多客氣了。」
龜蛇兩位將軍自行駕雲上了天去,齊天道人心中暗恨飛廉,雖然把他殺得形神俱滅,但還是很不滿足,將之挫骨揚灰,也不解恨!```而今氣運五分,恐怕已經找到各自傳承,讓這些胡族蠻夷有了帝王之氣,能夠問鼎中原,就是他也不敢插手進去殺人,這因果太大太深,天道不容。
齊天道人這邊心灰意冷,不再插手三國局勢,轉回花果山。表過不題。
卻說那三十三天的太清天上,老子盤坐於八卦爐前,芭蕉扇有一下沒一下煽着火,雙眸微閉。
一旁有莊子盤膝而坐。觀看老子煉丹。
莊周問道:「老師,而今佛教來勢洶洶,為何還不見我道門動靜?」
老子笑道:「不忙,不忙!」
他掐指算了算,喚來金角童子,道:「去把玄都喊來。」
金角童子應了一聲,忙去了玄都**師的洞府,見了玄都,拜道:「玄都大師兄,老爺教我下來讓你上天去。」
玄都**師急忙從蒲團上起來。道:「走走。一起上天去。」
玄都**師上了天,入兜率宮中,先給老子行了一禮,又對莊周道:「莊周道友。貧道有禮了!」
莊周也起身稽首。道:「久聞玄都**師名號久矣。今日得見,三生有幸。」
老子放下手中的芭蕉扇,讓金角和銀角看着丹爐。轉到內室當中。
「你可知道我喚你來是有什麼事情?」老子問道。
「弟子不知。」玄都**師說道。
老子微微一笑,忽聽外邊金角叫道:「老爺,有一道人說是老爺弟子,前來拜見!」
老子掐指又是一算,道:「讓他進來。」
只見外邊進來一老道,看到老子,納頭就拜,高聲道:「弟子尹喜,拜見老師!」
昔年老子為傳道統,西出函谷關,紫氣東來,尹喜留老子於函谷關中,老子遂傳下,若非如此,恐怕這經書現在都還只在仙道當中流傳呢。尹喜為道教所做,也是有極大貢獻的,功不可沒。
「原來是尹喜,甚好,甚好!而今壯我道家氣運者,終於齊聚了!」老子不由笑道。
莊周和玄都**師也不由一驚,道:「原來是尹喜道友,我等不識,還請道友勿要見怪。」
「老師,這是又有什麼算計?」玄都**師問道。
老子撫着自己的鬍鬚,微微頷首,道:「我算得南蟾部洲有一地名為樓觀,此得靠近函谷關,為我道教大氣運所在之處,爾等下界開創門派,可揚我道門威風!玄都,你便去開創此派,尹喜也去,務必要將佛教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壓下一頭去。」
老子無為而治,但是也不是無為到讓人騎到自己的腦門上來撒尿拉屎,這一下出手,就是大動作,讓尹喜和玄都**師兩人前往西北方的樓觀開派。尹喜倒是知道此地,當年他修煉道術的時候,曾在此地結草為廬,以觀星望氣,所以此地才會被後人給命名為樓觀。
兩晉時候,佛門和道門都是會飛速發展,到時候難免對碰,老子先佔據關隴一帶,屆時也好近水樓台先得月,這長安畢竟是萬古之都,以後的朝代都城,許多都會落戶在長安城當中。
玄都**師問道:「現在便去?」
老子道:「嗯,現在便去。開派後,廣發請帖,倒看看,佛門如何來踢我們的牌子!」
尹喜道:「此門派以何命名?」
「便喚樓觀派就是了。」老子很隨意地說道,他的性子散淡,不知是懶得去想這名字,還是就有心隨了此處的地名。
玄都**師同尹喜兩人下了太清天來,到得南蟾部洲關隴一帶,由尹喜引路,在樓觀按下雲頭。
三國亂世,佛道兩方都沒能佔到什麼便宜,三分歸晉,是歸於了儒家,這也是兩方可以接受的事情,畢竟儒家中正平和,不參與佛道鬥爭,當然,也是插手不進來,儒家雖有人道聖賢,但是高手太少,世上能修儒道成聖的,又有多少人?而且子不語:「怪力亂神。」若是孔子出手來插手人道,豈非自打麵皮?而且孔子插手進佛道鬥爭當中來,恐怕會直接引爆兩方的決戰。
這邊玄都**師和尹喜到了樓觀,且按下不表,再說玉清天一方。
元始講道已經有了許多年,在今天終於止了講,前來聽講的道德真人都紛紛從痴醉的狀態當中醒悟過來。
元始天尊含笑道:「承蒙諸位光臨,貧道已講道快有一甲子的時日了,諸位聽得也各位認真,倒讓貧道頗為欣慰。看來貧道的這根舌頭,倒也沒有因為閒了這麼多年而腐朽,還能說得動。」
眾人知道元始天尊這是要止講了,不由紛紛肅然。道:「多謝天尊講道,讓我等得聽道德箴言!」
通天教主是最不願意去講道的,光聽他那一句歇語就能想得到了。
正是:
難!難!難!道最玄,莫把金丹作等閒。
不遇至人傳妙理,空言口困舌頭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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