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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川雙眸一瞪:「放肆!我林家講究的是血脈認同,而不是身份認同。第5任家主林南山也是私生子。他老人家的牌位也在祖廟裏供奉着。你這是在暗罵他老人家嗎?!在祖廟這麼神聖的地方竟然腹誹我們的老祖宗,林中天,你可真是大膽包天,是誰跟你的膽子?!」
林小川臉色肅然,語氣凌厲。
林中天被林小川這一番犀利的逼問弄的臉色蒼白,竟然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生怕觸怒了這裏的林家列祖列宗。
這林家歷代家主中,還真有一個私生子出身。
第5任家主林南山乃一林家子弟和府中丫鬟所生。
幼年時代,林南山和生母就被趕出林家。
但這林南山經商天資極高,又恰逢大航海時代,這個波瀾壯闊的時代湧現出很多大的機遇。
而林南山正好抓住了這個難得機會,一躍成為海上商業霸主,他甚至擁有一支強大的海上艦隊。
天空島林家的生意主要靠海外市場,而偏偏天空島周圍的海域都被林南山控制了,等於被林南山扼住了喉嚨。
當時天空島方面派人跟林南山談判,林南山的要求是廢黜現任家主。
這個提議被天空島方面拒絕。
之後,林南山也懶的再談判,他率軍強勢攻佔天空島,親自廢黜了當時的家主,自立為家主,他這一脈成為林家的本家,屬於正統。
這是天空島林家第一次變更本家一脈。
林小川這一番風雲凌厲的訓斥倒是讓五大長老有點驚訝。
他們原以為這個其貌不揚的傢伙看起來各方面都很平庸,但沒想到竟然這麼強勢。
原本以為他沒什麼氣場,但這一刻,林小川氣場全開,就算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五位大長老都有些心悸。
「咳咳,行了,老祖宗面前,你們倆都不准放肆。」其中一個叫林文清的大長老趕緊道。
林小川看了林文清一眼,不卑不亢道:「文清長老,是林中天先招惹我的。本來家族子弟相爭並不是什麼壞事,年輕人有競爭,家族才會有活力。但如果競爭是建立在羞辱對手上,我個人以為是非常低劣的。家族如果縱容這種歪風邪氣,那林家五百年傳承恐怕會毀於一旦。」
在來的路上,林小川就已經從林克那裏得到了五大長老的情報,知道這個大長老叫林文清。
林文清眉毛一揚,心中詫異。
他們這五大長老在家族內影響力非凡,一般來說,像這種候選繼承人見到他們都會百般討好。
而這個林小川則不然。
他的態度雖然謙卑,但卻無討好之意。
林文清心中對林小川的印象大為改觀。
一個沒有自己的底線和原則,只會搞投機的人即便坐上家主之位,也沒有什麼成就的。
說句不好聽的話,就這祖廟裏供奉着的家主祖先們,也有很多庸才之輩。
林家傳承五百年,三次發生家族內訌,都是由於當時的家主昏庸無用造成的。
在林文清心中,包括現任家主林奕也是這種昏庸無用之輩。
「那林奕一心想着女人,完全無心經營家族,造成家族人心渙散。宣城一脈更是蠢蠢欲動。林家面臨着第四次家族內訌。」
林文清心中很清楚,一旦這次繼承人選拔出了什麼簍子,那宣城一脈肯定會藉機發難。
輕嘆了口氣,林文清收拾下情緒,瞪了林中天一眼道:「中天,我若再聽你提私生子的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見林文清有點生氣,林中天趕緊道:「文清長老,我錯了。」
「行了,你們倆給祖宗們上香吧。」林文清又悠悠道:「舉頭三尺有神明,祖宗面前,心誠至靈,不要有什麼歪門邪念。」
林中天心中一驚,看着林家始祖林奉賢的雕像,眼中閃過一抹懼色,腳步非但沒有上前,竟然還後退了一步。
他知道自己並無林家血脈,心中有鬼,在這林家祖廟內,林中天竟然開始害怕起來。
林小川瞥了林中天一眼,淡淡道:「既然中天哥哥不願先來,那就由我先上香了。」
他邁步上前,取過九根香,點燃,然後跪下,表情虔誠,三拜九叩。
即便是林文清有心挑剔,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這林小川看起來對林家歸宿感不強,但祭拜祖先的時候,倒是認真又虔誠。」
這倒不是林小川故意演戲。
他的確對林奕不滿,對現在的林家不滿,但這祖廟裏供奉的是林家的列祖列宗,也是他的老祖宗。
老祖宗並沒有對不起自己,林小川自然也不會將脾氣發到老祖宗身上。
總而言之,林文清現在對林小川是越看越喜歡。
而其他四位大長老雖然不像林文清那般對林小川欣賞有加,但對林小川的印象也是改觀了不少。
林小川祭拜完半天,林中天還沒有開始祭拜。
林文清眉頭微皺:「中天少爺,該你了。」
「哦,我知道,我正在想詞」
「什麼都不用想,心誠至靈。」
「多謝文清長老提點。」
見眾人都在看着他,林中天也只好硬着頭皮來到始祖的雕像前。
剛站好位置,還沒開始跪拜,這原本清朗的天突然飄來一大片烏雲,直接把陽光遮掩了。
雖然只是自然現象,但卻把林中天嚇了一跳。
他本來心裏就有鬼,見到這『非自然現象』,心中緊張的很。
「嗯?」林小川眉頭微皺,突然出聲道:「林中天,你在緊張什麼?」
「誰誰說我緊張了?我只是不知道跟祖先說什麼。」林中天硬着頭皮道。
林文清也是眉頭微皺,顯然他對林中天的印象下滑不小。
「快點開始吧。」林文清又道。
林中天抬頭看了一眼始祖林奉賢的雕像,越看心裏越發毛。
這林中天除了有一些經營的才能,並沒有什麼可取之處,他的心性甚至還不如他的同胞弟弟林中雲。
若是林中天在此,即便他心中有鬼,也斷然不會表露太多。
而林中天這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讓他在五位大長老心中印象大跌。
最後,另外一個叫林申的大長老忍不住道:「林中天,你是不是有什麼瞞着我們?所以在祖先面前這麼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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