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川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在那一瞬間扔掉了手裏的烤雞腿,狂奔向樹林。
找到柳寒煙的時候,她正趴在地上,手捂着大腿根處。
而蛇已經不見了蹤影。
林小川來到柳寒煙面前蹲下:「褲子脫下,讓我看看。」
柳寒煙的臉瞬間暴紅了:「可是」
「要先把蛇毒吸出來。」
林小川雖然不太懂醫,但他也知道,如果被毒蛇咬了,不管什麼樣的治療方法,都要首先把蛇毒吸出來,否則蛇毒會擴散。
說完,林小川直接看着柳寒豆道:「豆豆,你去把風,不要讓其他人過來。」
「嗯!」柳寒豆猛點一下頭,然後跑去攔人去了。
但是柳寒煙還是有些扭捏。
林小川眉頭微皺:「現在不是害羞的時候。」
「但是萬一你也被蛇毒感染了」
「那我們這群人中,你想讓誰幫你吸蛇毒?大家都有被感染的可能性。但是,我的體質大概是最好的,免疫力最強的。」
柳寒煙表情還是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把褲子脫了下來。
因為蛇咬到的部位在大腿根,而柳寒煙穿的是牛仔褲,是沒辦法從下面掀褲腿的,只能從上面脫下來。
在柳寒煙的大腿根處有明顯被蛇咬的痕跡,皮膚已經破皮,滲出斑斑血跡。
來不及多想,林小川直接開始趴上去給柳寒煙吸蛇毒。
那邊。
伊心雅她們也趕了過來,但直接被柳寒豆攔了下來。
「姐夫在幫姐姐吸蛇毒,你們不能過去。」柳寒豆張開雙臂道。
「你姐夫給你姐姐吸蛇毒,我們為什麼不能過去?」伊淺音納悶道。
「因為姐姐被咬的地方是屁股,要脫褲子,你們不能過去。」柳寒豆道。
咳咳!
稍遠處的樹叢里直接傳來林小川的乾咳聲。
「豆豆,不要亂講啊,咬的是腿。」林小川暴汗道。
「是腿根,總而言之需要脫褲子,我姐姐現在裸-體,不方便讓外人看到。」柳寒豆一本正經道。
眾人:
那邊的林小川簡直要淚目了。
大約十分鐘後,林小川背着柳寒煙從樹叢里過來了。
「寒煙,你怎麼樣?」伊樂擔心道。
柳寒煙搖了搖頭:「沒事。」
戴杏花則道:「是什麼樣的蛇咬的?」
「就是」
柳寒煙正要描述,柳寒豆突然一聲尖叫:「啊,就是那條蛇!」
眾人嚇了一跳。
戴杏花順着柳寒豆的手指看去。
一條蛇正在距離眾人大約十多米的地方攀爬。
「你確定是這條蛇?」戴杏花道。
「嗯嗯!我確定。」柳寒豆道。
柳寒煙則道:「我不知道是不是這條蛇,但的確是這種蛇咬的。」
戴杏花啞然失笑。
這種蛇叫長鼻樹蛇。不僅頭部修長,而且還有一個長長的鼻子。這種蛇的眼睛中長着橫向的瞳孔,這使它們能夠準確地判斷遠處的情況。長鼻樹蛇的顏色是綠的,再加上藤蔓植物一樣的形體這使它們有了很好的偽裝本領,它們主要以蜥蜴為食,也吃青蛙和哺乳動物。
長鼻樹蛇主要棲息在熱帶森林中的樹林和灌木叢中,亞熱帶並不常見。
當然,最關鍵的是,這是一種無毒蛇!
「怎麼了?戴奶奶。」林小川納悶道。
「這是一條無毒蛇,不過回去後還是要塗一些藥膏。」戴杏花道。
誒??
林小川一臉懵,柳寒煙則是表情尷尬。
伊淺音一臉狐疑的看着林小川:「林小川,你該不會明知道是無毒蛇,還故意脫寒煙的褲子吧?」
「怎怎麼可能?伊淺音,我警告你,不要胡說八道啊。」
林小川現在有點崩潰,臉火辣辣的燙。
伊樂一把挽住林小川的胳膊,道:「我們家小川才不會這樣呢。」
「二姐,我跟你講,你不能太信任林小川了。這傢伙明顯就是對柳寒煙心懷不軌」
柳大海和尤愛都是黑着臉。
咳咳!
伊心雅趕緊乾咳了兩聲:「行了,不是毒蛇就好,我們回去吧。」
戴杏花也是點點頭:「嗯,可以回去了。」
為了避嫌,回去的時候,林小川沒有背柳寒煙,伊樂和伊心雅,還有伊淺音和魏家藝四人輪流背。
雖然不是毒蛇,沒有蛇毒,但畢竟還是受傷了。
途中,伊秋水突然蹭到了林小川身邊,一臉面癱的看着林小川:「姐夫,我大腿也被咬了。」
林小川嚇了一跳,他條件反射的看了尤愛一眼,然後壓低聲音道:「秋水,不要亂講,姐夫會沒命的。」
「我沒騙你。」伊秋水一臉認真道。
「什麼時候的事?」林小川臉色凝重下來。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那你怎麼沒跟你姐姐她們說啊。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被咬的地方起了一個包,走路不舒服。」
「來,我背着你,待會回去了,讓你戴奶奶給你看看。」林小川道。
「嗯。」
然後,伊秋水從容淡定的爬到了林小川背上。
伊心雅扭頭一瞅,微汗。
「秋水,你走累了?」
「回去再說。」林小川道。
林小川不想讓伊心雅擔心,打算回戴杏花那裏後再把事情告訴她。
回到戴杏花的院子後,伊心雅才又道:「秋水怎麼了?」
「嗯她說她也被咬了。」
「什麼?」伊心雅臉色微變:「是什麼樣的蛇咬的?」
「什麼蛇?」
「不是你說你也被咬了嗎?」林小川道。
「是啊。但是我說的是蚊子啊。」
林小川:
「哈哈哈。」旁邊的伊淺音笑的前仰後合。
伊秋水則來到林小川身邊,小心翼翼道:「姐夫,你生氣了嗎?」
「哎。」林小川翻了翻白眼,他收拾下情緒,摸着伊秋水的頭,又微笑道:「沒有受傷就好。」
他頓了頓,又道:「可是,為什麼要這麼惡作劇啊?」
伊秋水撅着小嘴:「你一直跟豆豆玩,都不理我。」
林小川微汗,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一旁的尤愛看的憂心忡忡。
「二女兒淪陷就不說了,大女兒被佔便宜也不提了,三女兒據說也吃了虧,也不講了。但是!我的秋水還未滿十四周歲的啊!」
似乎覺察到了尤愛的不安,伊心雅道:「尤醫生,你怎麼了?」
「呃,沒事。」她頓了頓,又道:「心雅啊,我問你個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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