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暴打猥瑣男
一個女生,一個極其漂亮,且看上去十分文靜的女生,居然一言不合,扯着一個男生的頭髮就拽出了小賣部。
這畫面太美,也太出乎人的意料,別說那些正在看球賽的男生了,就連和張玲一起去的代曉,以及後面趕來的林語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嘶!」
一個抽煙的男生嘴裏的煙掉了下去燙到了自己的大腿,也有一個男生手指夾的煙燃盡,燙到了自己的手指。
被這些人痛呼之聲喚醒,所有都回過神來,卻饒有興致的看向張琳那兒。
這可比電視裏面的比賽好看多了。
張玲將那男生扯了出來,扔到地上,就見林語等人跑來,立馬問道:「他哪只爪子對你動手動腳了?」
林語愣愣的看向張玲,一時半會兒卻說不出話來。
張玲隨即看向代曉等人。
「草!瑪德!」那男生大怒,罵了一聲,翻身爬起來,指着張玲,說道,「別以為是女生我就不打你!」
「啊!」
那男生話音都還沒有落,張玲忽然伸手一把捏住那男生指着自己的手指一折,那男生隨即痛哼一聲,連忙順着力道蹲下,以此減輕手指上的疼痛。
哎,這個世界的小屁孩,怎麼不管男女都喜歡用手指指着別人呢?他們難道不知道,這樣很不禮貌,也很危險麼?
「啪!」
那男生蹲下,張玲手指一扭,隨即一巴掌扇了過去,直接將那男生給扇翻在地。
「你個猥瑣男,居然敢占調戲女生,敢對女生動手動腳,誰給你的膽量!啊!我今天就廢了你的爪子,讓你記住什麼叫做男女有別!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張玲將那男生扇翻在地,並沒有就此罷手,上前就是一陣猛踹,口中還罵着。
「小玲!」
揚言要打女生的人,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就被那女生一頓暴打,打得還毫無還手之力。看得周圍的人是目瞪口呆。所有的人似乎有一種三觀被顛覆的錯覺。
這女生好兇猛!好厲害!
為什麼卻感覺她是那麼帥呢?
對,就是帥!這個形容男生外貌的字,此時此刻放在這個女生的身上是那麼的恰當。
最先回過神來的林語連忙上前拉住張玲,可惜她根本就拉不住。
張玲依舊踹這那男生,踹得他捲曲在地,哀嚎不已。
暴打!一個女生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對這個詞語更加形象而生動認識。
「張玲!張玲!」代曉等人見此,怕張玲把那男生給打壞了,也連忙上前勸阻。
「住手!」
一聲暴吼,就見一老師走了過來,面色陰沉的厲聲呵斥道,「還不住手,你想打死他麼?」
「劉恩,你沒事兒吧?」那老師將那男生給扶起來,然後看張玲,語氣十分凌厲的道,「你這女生怎麼能隨便打人呢!你哪個班的?」
「哼!」張玲停手,卻冷哼一聲,心中的氣還沒消完,那老師不問青紅皂白就厲聲呵斥自己,頓時怒氣一上來,略帶嘲諷語氣的說道,「隨便打人?呵呵,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有其師必有其徒了。我還疑惑,是什麼樣的老師教出一個調戲女生,還敢對女生動手動腳的學生,現在終於明白了。」
張玲的話一出,整個現場頓時一靜,只剩下電視裏比賽的聲音。
學生面對老師,天生就有一種畏懼之感,尤其是在天府一中這種校風校紀較嚴的名校。學生背景哪怕再好,面對老師都會弱上幾分。
這個年紀的學生,還很少有早熟到借家世壓人。何況,就算知道也未必會做。學生嘛,犯錯後誰都願意面對老師,而不願意去面對家長。這也是「叫家長」成為老師的一大殺手鐧的原因所在。
可張玲擁有成年人的思維,對老師沒有其他學生的那種畏懼之感。潛意識裏面把自己放在了老師一個平等的位置之上。
阻止打人並沒有錯,但不問緣由,就給自己定了一個「隨便打人」的帽子,張玲哪兒會沉默。而那老師隨口教出那男生的名字,顯然是其班上的老師,護犢子也不是這般護的。
張玲的話,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聽得出來濃濃的嘲諷。不是對學生的嘲諷,而是對那老師。
有其師必有其徒!
「徒」調戲女生,對女生動手動腳,那麼「師」呢?
張玲這是在說劉恩調戲女生,對女生動手動腳是他這個老師教的!
那老師給張玲扣一個「隨便打人」的帽子,而張玲轉身就給他扣了一個更大的帽子。
一個老師教學生調戲女生,還對女生動手動腳,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哪怕沒有坐實,恐怕那些風言風語都能讓那老師喝一壺的。
那老師先是一愣,隨即瞪向劉恩,說道:「怎麼回事兒?」
老師的語氣充滿怒氣,這怒氣有對張玲的,但更多的恐怕還是自己班的這個學生。他哪兒聽不出來,這小子被那女生打是因為調戲女生,還對女生動手動腳。
這樣挨打,挨了也白挨。
劉恩他此時只感覺這次丟臉丟大了。被一個女生打,不但被學生看到了,還被老師給看到了。他可以想像這事兒估計明天就能傳遍學校。
被老師這麼一問,劉恩張了張嘴,一時半會兒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清楚這事兒不能被坐實,但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見劉恩的表情,那老師哪兒還看不出來。
那女生不是「隨便打人」啊!
那老師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有一種被打臉的尷尬,也有一種被打臉的憤怒。憤怒自己的這個學生居然干出這種事兒,憤怒張玲不解釋一下,卻藉機嘲諷自己。
似乎也有對自己的輕率而憤怒。「隨便打人」四個字讓他有些進退失據了。
「他不對,你打人就對了!你是那個班的學生?」
那老師看到張玲嘴角的笑容,頓時怒聲說道。
「老師的意思是我們都活該被他調戲,就該讓他動手動腳?」張玲並沒有被那老師的氣勢給壓住,而是淡淡的說道。
「我是那個意思麼?」那老師語氣帶着壓抑不住的憤怒,說道,「他剛才已經倒在地上了,沒有還手之力了,你為何還要對他踹個不停?」
「我怕停下來,他打我。」張玲淡淡的說道。
「他打你了嗎?」那老師見張玲的態度,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說要打我。」張玲依舊是一副很淡然的表情,根本就沒有任何認錯的意識。
「他說打你就打你啊!」老師怒道。
「那就要看老師你教的學生是不是言出必行的人了。」張玲說道,「不過,我這也只是防範於未然!」
防範於未然?
那老師感覺有什麼不對,難道防範於未然,就對劉恩暴打不停手?
還有,什麼我教的學生是不是言出必行?
說打你就打你,那是行出必行!
說打你,而最終沒打你,那就是說話不算話?
行出必行是一個褒義詞。
說話不算話,那會被人質疑品性。
行出必行打人了,顯然不對。
說話不算話,沒有打人,怎麼感覺還是不對!
不管怎麼都不對,活該他挨打啊!
「有你這麼防範於未然的麼?」那老師瞪向張玲,說道。
「老師覺得他這種人不該打?」張玲卻問道。
這種人該不該打?
當然該打!
但此時的他顯然是不能如此回答。若是這般回答了,豈不是說張玲打人是對的。
既然該打,自然也不能回答不能打!
「有你這樣打人的麼?」那老師說道。該打,但也不能這麼打!
「那應該怎麼打?」張玲一副好奇的模樣問道。
我他麼的哪兒知道該怎麼打,知道也不可能教你如何打人啊!
我是老師,怎麼可能教你如何打人?
「你!」那老師指了一下張玲,卻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如何說了,憤然的放下了手指,說道,「你哪個班級的,叫什麼名字?這事兒我會跟你的班主任說的。」
「高一一班,張玲!」張玲淡淡的說道,然後看向那劉恩,冷聲說道,「再敢調戲女生,對女生動手動腳,我非撕爛你的嘴,跺了你的爪子。」
張玲說完,拉起林語轉身就走了,根本就沒有顧忌那老師。
「你!」那老師氣得嘴唇哆嗦。
這算什麼?當着他的面揚言要撕爛自己學生的嘴巴,跺了他的手!哪怕是有前提條件,也讓那老師感到憤怒。
太不把自己這個老師當回事兒了!
這還是學生麼?
這還是女學生麼?
高一一班張玲?這名字怎麼聽着有些耳熟啊!
嗯,這女生不就是開學就打架,拒絕蕭陽,今晚約架高二眾多女生的那個新生麼?
這女生誰攤上誰倒霉!
咦,高一一班,那不是老余的班級麼?
想到這裏,那老師忽然一種幸災樂禍之感油然而生。老余拿這學生肯定頭痛吧?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自己的心情好了許多。不過,掃眼看到旁邊的劉恩,心情頓時又直線下降了。
「小玲!」
走了不遠,林語忽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張玲回頭見林語面色有些不對,隨即問道。
「小玲,我感覺你最近變化好大。你不會是因為你的大鳥不見了被刺激到了吧?我都覺得你有些陌生了。」林語看向張玲,有些擔心說道。
她似乎認為,張玲就是因為她的大鳥不見了,才變化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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