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明順最終還是帶着小寶去見了寧辰軒,讓他們見了最後一面。
下午寧辰軒就要執行死刑了,他神情十分平靜,也沒有同小寶說什麼,只是給了小寶一個玉觀音,說是留個念想。
「走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寧辰軒擺了擺手,閉上了眼睛。
嚴明順牽着小寶離開了,走到門口時,寧辰軒問道:「阿策他脫離危險了嗎?」
「已經脫離危險了,不過還沒有清醒。」嚴明順沒再騙他。
寧辰軒鬆了口氣,喃喃自語,「沒事就好……走吧!」
他沒再提和小西合葬的事,也許是想通了,也許是覺得提了也沒用,索性不提了,直到嚴明順離開,他都保持着跪坐的姿勢,面對着牆壁,像是在贖罪,又像是在自省……
下午午時正,寧辰軒執行了死刑,他沒有留下任何遺言和遺書,走得十分平靜。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總算結束了!
……
寧辰軒的死,在京都並沒有掀起浪花,大老闆對外宣佈寧辰軒是得了急病去世,家醜不可外揚,內部矛盾內部解決,沒必要鬧到外頭去,讓外國人看笑話。
時間匆匆,炎熱的夏天過去了,赫連策已經離開了無菌病房,他身上的皮幾乎全部都換過了,還有他的眼角膜,也都換過了。
而梅書寒的身體也再也支撐不下去了,在赫連策甦醒的前幾天,拔掉了呼吸機,眉眉用冰棺保存了梅書寒的身體,不管如何,都得讓赫連策見上最後一面。
雖然這樣很殘忍。
但如果不見面,恐怕會更殘忍!
梅書寒的魂魄一直都在醫院飄蕩着,越來越弱,不看到赫連策醒來,他終究是不甘心的。
這天終於來到了。
赫連策醒來了,他對自己身處在醫院十分奇怪,但他很快便意識到,自己並沒有死,活下來了,赫連策欣喜若狂,拔了針管就要走,接到通知的嚴明順趕了過來,制止住了他。
「你要幹什麼?」
「我要去找書寒和小寶,他們肯定急壞了。」赫連策瞪着眼睛,掄起了拳頭,嚴明順臉上的眉毛看得清清楚楚。
赫連策內心是有疑惑的,他被光罩吞噬的那一刻,眼睛和身上的皮膚,就像是被無數的細針在扎一般,無法想像的疼。
當時他就覺得,自己就算能活下來,眼睛肯定得瞎。
可現在……眼睛卻好好的,還有他身上的皮膚,也沒問題。
赫連策抬起了手臂,好奇地摸了摸,好像嫩了點,白了點,還滑了點兒,感覺像娘們一樣,而且還有一特別熟悉的感覺。
到底怎麼回事?
赫連策心裏湧上了不安,他靈敏的直覺,感覺到了不對勁。
「書寒怎麼沒過來?他不知道我在醫院嗎?」赫連策着急地問。
嚴明順這個死對頭都過來了,梅書寒怎麼會不趕過來?
平常他就算手上破點皮,梅書寒都會急得要死,這次他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沒看到梅書寒的人?
「你特媽告訴我,他是不是出事了?不用你說……老子自己去找……」
赫連策一把推開嚴明順,就往外沖,嚴明順身子一閃,擋住了他,沉聲說道:「梅書寒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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