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最後也要有這樣的路子……怎麼以前不好好做個工科狗呢。」谷仁無奈的自嘲了一句。
看着面前這個瞳孔放大的中年壯漢,谷仁覺得自己的身體不應該漂浮在半空了。
「我…熱…愛…和…平,不…要…怕!」谷仁一字一頓的說道,一邊說還一邊比劃。
「好吧,這樣不好玩,你也聽得懂我在說什麼。」谷仁最後還是放下了手中斧頭。
這斧頭就是黑山的血神斧,被谷仁直接抓來帶走。
「想不想觀看有關於靈魂的實驗,嗯,雖然你的觀看也是實驗的一部分。」谷仁對黑山說道。
「我對於你們的薩滿巫術很感興趣,想深入研究,所以就將那個麻杆的魂魄拘禁來,嗯,我一向相信死人比活人更好說話。」
黑山本來還有心打量一下自己現在所處的「險惡」環境,然而卻因為谷仁話中的詞嚇到,目不斜視於谷仁的身上。
活着就是最大的勝利,活着就是最大的勝利。黑山在內心一直這樣告誡自己。
對於中原的道士,黑山自然也是了解的,黑山身為草原守護者,自然是見過不少道士的,其中更有先天高手,然而不少在黑山手下都跟軟腳蝦一般脆弱。
這些道士到了草原就和中原的武林人士來草原一樣,想着「替天行道」,刺殺他以及蠻王,然而可惜全都死在了他的血神斧下。
也正是因此,黑山的名頭傳播到了中原。
黑山是「真心」希望這些道士以及武林人士到了草原可以跟那些光頭和尚一般,和他聊聊天談談心,最後在切磋武藝,然後讓他一斧頭砍死。
黑山也明白靈魂的含義,他又不是沒有接觸過部落的薩滿,他本人也會幾手巫術,對於修行界他也有接觸。
那些詛咒之類的巫術他也見識過。
更見到過被詛咒折磨的人,他的兄弟中就有幾個中了詛咒,而且還是他請薩滿下的。
而薩滿在介紹詛咒時,不時就說靈魂啊,獻祭啊,所以黑山怎麼可能不害怕。
「敢問閣下……」黑山小心的問道。
「好好看着。」谷仁隨口回答。
說着,就見谷仁的手中出現了一道虛影。
這是那個夏骨頁的靈魂,被谷仁捕捉來了。
黑山看到這一幕也就些許的驚訝,畢竟谷仁也已經預告過了,而且他曾經也見過靈魂。
不過那些靈魂…似乎更像一個人吧…怎麼這個模模糊糊的?
接着黑山就見到谷仁的手中浮動起一縷縷牛毛粗細的青色光線。
青色光線扭曲環繞在虛影身上,一圈又一圈,最後虛影完全被青色光線覆蓋住。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青色光線慢慢虛幻,而裏面的虛影卻在慢慢凝實。
黑山不敢去看谷仁,只盯着虛影看。
因為他剛剛看了一眼谷仁,他看到了谷仁臉上可怕的表情,那沒有絲毫掩蓋的癲狂被黑山牢牢記住。
那種表情不要太恐怖,再給黑山個膽子他都不想去看,這會讓他想起他那個瘋瘋癲癲的祖父。
虛影慢慢凝實,身形面貌慢慢的清晰。
渾身肌肉隆起,披頭散髮,臉上有些許疤痕,身上也都是疤痕。
黑山認得這人,這是他自己……
這是他的臉,他的外表……
既然面前這人是他,那他又是誰,所以唯一的答案在黑山心中早就出現了,這個傢伙是那個臭道士做的幻術。
「我叫黑山,喀洛雅氏族,草原的守護者,我………」
接着黑山就聽着這個「假人」的說話,話中內容全是黑山曾經做過的事,一件又一件的歷數清楚,不管是他佔有嫂子這種所有人都知道的事,還是他暗殺了他所有的兄弟這個事,全都一一吐出。
黑山完全愣住了,「黑山」的語速不快,緩慢而平穩,吐字也很清晰。
黑山的平生漫長,「黑山」講了一個時辰都未曾結束。
「……濟格不聽話,我殺了他,推選濟格弟弟尕潘做新任蠻王,尕潘很………呃!」
「黑山」正要繼續講述時,忽然消散了,重新化作虛影。
黑山的眼中重新出現谷仁的樣貌,現在的他格外的安靜。
「實驗數據收集,填寫報告,嗯,實驗報告怎麼寫來着?好吧,我自己想一份出來。」谷仁將虛影收回,然後拿出一疊白紙,拿着一支自製的鋼筆書寫着。
谷仁圍着黑山轉着,一邊轉着一邊寫着。
黑山的視線隨着谷仁的走動而移動。
他並沒有被「黑山」的自述打破心境,他依舊試圖逃跑,所以他現在是在觀察周圍環境。
昏黃的燭光照亮整個屋子,沒有月光,沒有日光,說明是間密室,有一個桌子,桌子上擺着一個茶壺四個茶杯,牆壁是土牆,土牆很光滑,似乎有特別的染料,還能夠反光。
囚禁住他的人是一個穿着普通道士長袍的年輕人,面貌善可,應該會符合中原女子的審美標準。
年輕人手中拿起奇怪的筆在手中的白紙上塗塗畫畫,真是奢侈。
「嗯……又一個我?那也是假的?!應該就是,這個道士又想糊弄我。」黑山心底嘀咕着。
「那個就是你了,你的魂魄已經被我拘禁出來,那個是你的肉身。」谷仁忽然就發聲。
那聲音在黑山耳中猶如魔鬼在低吟。
不過黑山信了,因為他感覺自己的身體確實有些飄忽,而且不管他往哪裏看,他都無法看到自己的身體,不過他的五感卻還在,他能夠感覺到身體的力量。
「如果七日之內你的魂魄無法回到你的身體中,你猜猜你會怎樣?」谷仁的聲音直達黑山心靈深處,所以即使黑山沒了種種接收感覺的器官,他依舊可以聽到谷仁的聲音。
黑山悚然一驚,他這一生什麼都不怕,就是怕死………
所以只要不死,他什麼都可以做的出來。
他的這種性格谷仁自然知曉了,「黑山」所說的種種經歷下,他就是個貪生怕死之輩。
所以只要給他點生與死上的壓力,那麼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所以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谷仁說道。
「知道知道,草原的所有財寶都歸閣下,閣下所有要求,草原各部絕對赴湯蹈火。」黑山低聲下氣的說道。
「嗯,我問你一個問題,我英俊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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