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應該趁着還沒有兵荒馬亂的時候在江南花天酒地紙醉金迷的。
而谷仁卻是來到了道士們的清修之地。
這些道士比起谷仁更像道士,清晨起來做早課,念了《太上老君說常清靜經》,又念《太上九要心印妙經》,而後就是練劍,結陣而練,箇中玄妙有些繁雜,倘若真與高手動起手,肯定就是滿盤皆輸,全盤橫推而去。
個中取妙法,說不定會有點……嗯,可取之處谷仁都懂,不可取之處谷仁也懂,剩下的就是不懂的了。
終南山上無神鬼,除了幾名先天高手以外,也不見修行者。
所以,都說名山大川無真修。
谷仁漫步在這終南山上,就感覺回到了新手村,人煙稀疏不說,野獸鳥蟲挺多,但是妖怪沒有一隻。
或者說,整個陝北境內沒有一頭妖怪。
其中之詭異,谷仁看不透。
風彧居士也曾與谷仁說過陝北,但也就說了一番風土人情,並沒有說明這裏的這些情況。
其中可能得原因有二:一、風彧居士的修為不夠,無法接觸到高級的層次,二、這個地界也許有一種奇特的特性,與谷仁在盧樂縣城的小院設下的法術一般,可以使普通人忽略院子的存在。
可是石瞿白以及玩蠱兩姐妹卻清楚知道又怎麼解釋。
那豈不又是風彧居士的修為太低?好吧,一下子就陷入悖論之中。
所以,陝北地界裏的全真教就成了谷仁必須光顧之地。
…………
穿過全真教的大殿,來到後山,其中樓閣修建不少。
全真教的長老們都在此修行。
谷仁現在要抓一個來套套話,畢竟全真教也算是陝北的地頭蛇了,在這裏存在了這麼久,總會清楚一些緣由,說不定典籍還不少。
身子無風而動,好似幽魂。
站在一屋門前,屋內有一小老頭,六十多歲模樣,一個先天高手。
全真教的先天高手很少在江湖上走動,其中原因也許就有陝北地界的天地元氣太過稀薄,使得他們剛一下山就覺得,自家終南山實乃名山大川,天地元氣濃郁,簡直人間仙境。
想想這些,谷仁都想來個手動滑稽了。
於是終南山一堆宅男。嗯,此乃谷仁一人之臆測。
吱扭……
屋門打開了,谷仁輕車熟路的走……不,飄了進去。
小老頭臉色……有些綠!
看來是中毒了!
不過,谷仁懶得理會這些普通人之間的陰謀詭計,直接將小老頭提起,將周圍的天地元氣匯聚過來,然後捏起淨靈咒,將天地元氣中駁雜的各種雜質剔除出去。
然後谷仁就將這團純淨的天地元氣渡送到小老頭的胸口心臟處。
先護住他的心臟,然後再由他的心臟迸發出的新鮮血液將全身的毒性中和。
想要解開毒性,那就拉屎去吧小老頭。
「能言語了嗎?」谷仁拍了拍小老頭皺巴巴的臉。
小老頭的眼珠子不再渾濁,復轉清明。
「閣…閣下是?」小老頭說話還有些吃力。
看來中毒挺久,谷仁剛才也就發現了小老頭在這屋子中,並沒有發現小老頭中毒,這也是進了屋子後才發現的。
「路人。」谷仁隨口回答。
「閣下能…能都為貧道…取來一瓶回魂丹。」小老頭以一種快要咽氣的語氣說道。
「沒那閒工夫,接下來我問你答,廢話多說一句,今天終南山上下誰也別想過夜了。」谷仁淡漠的說道。
谷仁的臉上全無表情,似乎就是在表明,我剛才的話沒有半點虛假。
「閣…閣下請說。」小老頭神色頹然。
「藏書閣在何處?」藏書閣在哪裏,谷仁自然是一個念頭就能清楚,這只是在試探小老頭,看他是否老實。
「穿過小桃林,走過有道橋,登雲梯,就能到了。」似乎因為毒性正在慢慢緩解,小老頭身上的僵硬正在慢慢褪去,原本無力的結巴也不見了,只是語氣中依舊全是虛弱。
對於這些名詞,谷仁沒記過,而且一個路人怎麼可能記得這些東西所以谷仁有些不爽的看着小老頭。
「你這是想耍我?」話中全是殺意。
「沒有啊,這條路是真的。」小老頭無奈又有些認命的說道,他已經接受自己的性命掌握在面前這個年輕道人手中的事實了。
全身經脈的真氣已經不再他的控制,雖然氣血依舊可以搬運,可是他感覺自身可以用來翻盤的真氣不在自己控制下,他也只能認命了。
「好,藏書閣中可有記載陝北風土人情的書?」谷仁又問道。
「……不曾見過。」小老頭呆愣了一下。
他們全真教算是武林宗教門派,怎麼會收集有關於風土人情的書籍,這也該是那些儒門書院做的事吧。
這話讓谷仁怎麼信,難道他們全真教的門人弟子都不用下山遊歷?難道下山前都聽前輩的遊歷經驗?門人弟子這麼多,前輩不累嗎?
一些收集到的故事傳說都不收錄進來?
那你們這全真教真的就去做個三流門派得了。
武功再高也不如文化素養見識高來的好,畢竟天下之大,總會有人的武功比你高。
這麼點見識這些人都沒有?心裏就沒點數嗎?
「陝北可曾發生過異事?」谷仁重新問了問題。
「貧道過了八十有三,陝北之異事卻是見了不少,不知閣下想聽何種異事?」小老頭似乎談到自己的年齡時很有自信。
谷仁看他的這種迷之自信也沒有不爽,總不能和他說,我可以活到八百歲,奪舍重生再活五百歲吧。
這樣打擊一個老人家的自信心可不太好,不然使他沒了活下去的動力可怎麼辦。
「都要!」谷仁一句話就讓小老頭變得苦哈哈。
給你選擇,你卻不給我偷懶的機會。
小老頭現在寧願被毒死,也不要被谷仁救起。
畢竟谷仁現在就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之後會怎樣?豈不是更蠻不講理。
他,全真教持劍長老絕對要和這種惡勢力做最後的鬥爭,不能讓他在殃及整個全真教,為了全真教派的未來,所以他決定。
「要我從哪年講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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