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將我放下來,我就給你一錠金子,怎麼樣?!」夏侯欽和善的和寧采臣說道。
「嗯……」寧采臣站在原地想了想。
「你放心,我這人一口唾沫一顆釘,從來沒有食言過,說到的事我就肯定辦到。」夏侯欽見寧采臣遲疑,就覺得有戲,於是就立馬保證道。
「你這褲子怎麼……」寧采臣說道。
「………」
「你先幫我拉下褲子,一錠金子,也是一錠金子,怎麼樣?」夏侯欽愣了愣,然後立馬說道。
「好,行。」寧采臣說着就將夏侯欽的褲子向下一拉,算是幫他遮羞了。
「你怎麼回來了?」燕赤霞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夏侯欽和寧采臣均是愣了愣神。
夏侯欽是沒有逃走的希望了,寧采臣則是尷尬自己幫了夏侯欽被燕赤霞抓到。
「呃,事辦完就趕着回去,沒想到天就快暗下來了,正好又走到了這,所以就進來,想再借宿一晚。」寧采臣解釋道。
燕赤霞上下看了寧采臣一眼,然後點了點頭:「隨你,反正這裏也不是我家。」
「多謝燕兄,我為你帶來了一壺酒水。」寧采臣說着從自己鼓囔囔的行李中掏出一個小罈子。
燕赤霞也不客氣,接過酒罈子。
「等我辦完事就把你放下來。」燕赤霞對夏侯欽說道。
「燕赤霞,有種你就放我下來,我們再戰一……唔……」燕赤霞將酒罈子的木塞拔出來,直接塞到夏侯欽的一張一合的嘴巴裏頭去。
「安靜點不會嗎?!」燕赤霞拍了拍他的腦袋。
「呸,呸,呸,這土腥味,呸,呸,呸……」夏侯欽將木塞吐出,然後不停的吐着口水。
「當然了,這土腥味當然濃了,不知道從哪座墳地挖出來的。」燕赤霞笑道。
燕赤霞面前的寧采臣聽了燕赤霞的話,臉色大變。
「還給你!」燕赤霞將酒罈子砸向寧采臣。
寧采臣的手輕輕一甩,酒罈子就被他打飛。
然而在酒罈子後面還有一柄利劍。
燕赤霞提着這柄利劍直刺向寧采臣的面門。
寧采臣沉腰向後,躲過燕赤霞這一劍,並且翻一個跟頭,雙腳抬起,踢向燕赤霞拿劍的手。
燕赤霞早有預料,提前一腳踹出,直踹向寧采臣的襠部而去。
燕赤霞的腳比寧采臣的長,速度也快,所以寧采臣直接就被一腳踹了出去,飛進僧舍。
他倒在地上並且吃痛的捂着褲襠。
燕赤霞這一腳可是實打實的重,這麼一踢,可能得要蛋碎人亡。
「好小子,醒了沒?!」燕赤霞跳到寧采臣身邊,踢了踢寧采臣。
「噢!」然而寧采臣捂着褲襠哀嚎不停。
「看來是醒了。」燕赤霞點了點頭。
「……???………」掛在樹上的夏侯欽那叫一個懵逼。
使勁眨着眼睛,這是幾個意思?!
「被鬼附身了,小鬼總喜歡在這個時辰附身,晨昏時刻是最好的附身時刻。」燕赤霞說道。
他一步一步走到夏侯欽面前。
夏侯欽只感覺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危險。
「誒,我沒被附身,你不用踹我的,我被綁着呢,附身也沒用啊。」夏侯欽驚悚的說道,使勁的搖晃着身子。
「以防萬一。」燕赤霞冷冷的說道。
然後……
「唔!」夏侯欽只感覺肚子一疼。
燕赤霞沒有給他的褲襠來一腳,而是對着他的肚子來了一下。
「你血氣旺,可是讓那些小鬼又愛又恨,如果我給你放放血,你說會怎樣?!」燕赤霞冷然說道。
「會生吞了我?」夏侯欽順着燕赤霞的話說下去。
「知道就好,所以給我安靜點。」燕赤霞說道。
「行。」夏侯欽無奈的點了點頭。
燕赤霞這話也就嚇嚇夏侯欽這個沒文化的人,即使給夏侯欽放了血,那些小鬼依舊會怕夏侯欽,而且將夏侯欽的血撒出去,鮮血在揮灑出去的一分鐘內就跟烈日陽氣一般,那些小鬼可能會更怕。
……………
夜晚又來。
寧采臣已經不再哀嚎,不過面色發白,整個人癱軟的倚靠在牆壁上。
「感覺怎麼樣了?」燕赤霞問道。
「………」寧采臣恨恨的瞪了燕赤霞一眼不說話。
「又沒變成太監,還是可以用的,我這也是為了救你,不然你這副身子骨可就得餵了妖怪了。」燕赤霞不屑地說道。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嘶!」寧采臣身子向前一傾,那種疼痛感直衝腦門,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要激動,我有跌打酒,你自己抹抹。」燕赤霞將一個小瓶子放在寧采臣身邊。
「……你怎麼確定我被鬼附身了?」寧采臣問道。
「自小就長了陰陽眼,所以這鬼逃不過我的眼睛。」燕赤霞胡扯道。
不過這麼一句話胡扯還真騙過了寧采臣。
「我被什麼鬼附身了?」寧采臣又問道。
「這我不知道,可能是你昨晚看到的那隻吧。」燕赤霞說道。
「不……可能吧,我從金華回來就去看了她的墓地,然後就昏昏沉沉的了。」寧采臣了無生趣的說道。
「人與人之間都沒有多少信任,你居然信了鬼,唉。」燕赤霞搖搖頭。
「你殺了她了?」寧采臣問道。
「沒那麼容易,她跑走了。」燕赤霞無奈說道。
「哦。」寧采臣點了點頭。
……………
夜裏,寧采臣塗了跌打酒,只感覺胯下涼颼颼的,難以入眠,一會睜着眼睛看天花板,一會使勁閉着眼睛想睡覺。
輾轉反側又做不到,只能睜眼睛閉眼睛了。
不過,寧采臣最後還是睡着了,而且還夢到了兩個人。
一個根本不認識的道士,年紀和他差不多,對他說了句話。
「小友,我送你三口氣,一口治好褲襠,一口除妖,一口溫養身體,你且收好。」
然後這人就消失了。
不過他的夢還沒有結束,又一個人出現在他夢中。
一個熟人,聶小倩。
聶小倩也說了一句話:「傍晚之事乃小平所做,非我所謂,多謝你為我祭掃墳墓。」
「你……」寧采臣想回話。
聶小倩焦急的打斷寧采臣的話:「我的時間不多了,你快離開這裏,姥姥快要出關了,等他出關,那個大鬍子也擋不住他的。」
說完聶小倩就消失了,寧采臣也醒了過來。
「嗯?!」胯下真的不疼了。
「啊?!」寧采臣眼前忽然出現一張大鬍子臉。
「你靠這麼近幹嘛?」
「有陰氣!剛才有鬼來了!」燕赤霞說道。
「而且就在你身上,你又被附身了?!」燕赤霞的目光又在寧采臣身上游弋。
「哪有的事,我剛才夢到小倩了而已。」寧采臣嘟囔了一聲。
「還真是鬼附身?!」燕赤霞瞪着眼睛。
說着,燕赤霞就要抬腿了。
「等等,我沒有被鬼上身,我剛才不止夢到小倩了。」寧采臣連忙爬着躲開。
「那你還夢到誰了?!」燕赤霞問道。
「一個道士,他幫我治好了這個。」寧采臣指了指自己的褲襠。
「哦?!怎樣的道士?!」燕赤霞問道。
「年紀和我差不多……你抓着我的手要幹什麼?」寧采臣驚恐的叫道。
寧采臣的左手被燕赤霞抓住,寧采臣想要掙脫,可是燕赤霞的手如同鉗子一般牢牢扣住了他,使他無法掙脫。
「小心為妙。」燕赤霞說道。
說着他就一指點在寧采臣的中指上。
寧采臣只感覺中指像是被針扎了一下。
「嗯,看來鬼看不上你了。」燕赤霞說道。
「那個道士說什麼?」燕赤霞復又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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