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回來了,老戰也不知道回來不,這樣也能見見孩子。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景海林看向丁海杏道,「老戰沒來電話嗎?」
「沒有,他有說過夏季海上演習的。」丁海杏看着他們說道,「這會兒估計忙的腳不沾地的,回來不太可能。」
「隊伍都拉出去了,你看咱們大院都冷清了許多。」洪雪荔指指窗外道。
「好不容易來一回,挺遺憾的。」景海林感慨唏噓道。
「有機會吧!」丁海杏笑了笑道,「我給寶貝們多畫些畫,好讓他看。」
「也只有這樣了。」景海林點點頭道,自言自語地說道,「也不知道老戰他們在哪兒?」
「演習,自然是在海上唄!」丁啟航嘿嘿一笑道。
「竟說大實話。」小九兒看着他笑道。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回去休息吧!」景海林看了下牆上的掛鍾道。
丁海杏和孩子們將景海林夫妻和丁國良夫妻倆送走,然後依次洗漱後,上床睡覺。
*
戰常勝還真沒有在海上,而是在獨立大隊的基地內。
辦公室依然燈火通明,應太行面色陰沉地看着戰常勝道,「南邊不太平,你說會不會打起來。」
「這個誰也不敢保證。」戰常勝面容冷峻地看着他說道。
「那他們將來會上戰場嗎?」應太行看着他問道,話落又覺得這個問題好傻,「軍人時刻準備着打仗,打勝仗。」
「既然知道了還問?」戰常勝挑眉看着他說道。
「可是他們沒有經歷過戰爭。」應太行眸光深沉地看着他說道。
「說的我們拿起槍之前,好像上過戰場似的。」戰常勝看着他說道,「只有經歷過血與火淬鍊才能成為真正的軍人。」頓了一下又道,「想當年咱們拿着槍上戰場的時候,只學過突刺刺,扔手榴彈,學過三點一線,發幾顆子彈就上了戰場。哪裏像他們訓練,無論是理論知識還是軍事素養,都是超過現在部隊的,這麼好的裝備,完善的後勤保障,你還怕什麼?」
「是戰爭都有流血與犧牲,再說了戰爭不一樣,它不是靠某一個團隊,它靠的是整體的力量。」應太行語氣頗沖道,「可你看看現在,海軍不說也罷,我們引以為傲的陸軍,馬放南山這麼多年,還有多少戰鬥力。」
戰常勝聞言默然無語,他說的都是真的,他比應太行了解的更加清楚。
「一個真正的軍人都渴望戰爭,渴望建功立業,雖然會有犧牲,會有猶豫,但軍人職責是義無反顧。」戰常勝看着他認真地說道,目光凝視着他道,「你的心亂了。」
「我知道!」應太行雙手使勁兒搓搓臉道,「涉及到解放,我失去了應有的判斷力。請原諒,我不想他出事,這麼多年我沒有盡過一天做父親的責任。現在又看着他上戰場我做不到。」
戰常勝眸光輕閃,理解地看着他,「怎麼你想讓解放不參加這次集訓嗎?小心解放知道你動用手段跟你急。」措辭激烈地又道,「人在戰場上不分高低貴賤。」
「我知道。」應太行不甘心地說道,「只是國家花費這麼大的力氣培養,就這麼……」
「你這種想法,培養出來的還是軍人嗎?你乾脆把他們放在封閉的罐子裏得了。」戰常勝越發冷靜地看着他道。
「唉……我也就在你這兒發發牢騷。」應太行看着他說道,「這事千萬別告訴明悅,我怕她受不了。」
「這是當然了,我又不傻,再說了軍事機密能出去亂說嗎?」戰常勝眸色深沉地看着他說道。
「我只希望現在一切都是我的猜測,別成真就好了。」應太行雙手合十祈禱道。
戰常勝看着他微微搖頭,真是涉及到自己人,人就容易自欺欺人,開戰幾率很大,只是早晚而已。
不然也不會把正在演習的他們給叫停了。
「要相信他們,他們比咱那時候的條件可好太多了。」戰常勝寬慰他道,只是言語蒼白的很。
「條件好?人家的打了二十多年,也深得游擊戰的精髓,全民皆兵,把美帝都給拖得沒脾氣了。這場仗不好打!」調整自己情緒的應太行理智地說道。
「別妄自菲薄,咱們沒你想的那麼不堪一擊吧!」戰常勝安撫他道。
「這話也就高高在上的官老爺相信,到基層看看就知道了。」應太行撇撇嘴道,「他們坐鎮中軍帳,又不用衝鋒陷陣。」
戰常勝看着越說越離譜的應太行,黑着臉道,「慎言!」
應太行捂着嘴悶聲道,「抱歉,是我失言了,不說了,不說了。」
「這話也就在我這裏說說,出去別在亂說話了。雖然不會再因言獲罪,但是禍從口出。」戰常勝提醒他道,也明白他複雜的心裏。
「時間不早了,打擾你了。」應太行起身道。
「慢走,不送。」戰常勝目送他離開。
這事不光應太行想起來頭疼,他也害怕,萬一真打起來,該怎麼跟杏兒說。
現在也只能寄希望於老天,別打起來。
*
紅纓和孩子們的到來,讓這個家更加的熱鬧。
景海林夫妻倆硬是擠出時間來陪着寶貝孫子、孫女。
「爸媽,明年我們還來。所以你們不用這麼急匆匆的。」紅纓看着景海林夫妻倆明明很累了,還要陪着孩子們玩兒,着實讓人心疼。
「明年還來?」洪雪荔看着她緊張地說道,「真的嗎?」
「媽,大學要上四年,當然來了,你們不要嫌棄我們三人鬧騰。」紅纓笑着說道。
「不嫌棄,不嫌棄,高興還來不及呢!」景海林樂的眉眼彎彎。
「所以啊!你不要緊張兮兮的,更不要累着了。」丁海杏勸他們兩個道。
「不會了。」景海林與洪雪荔齊聲說道。
說是這麼說,景海林兩口子還是故我,算了,滿打滿算在家裏也就四十來天。
眨眼間暑假已過完,不走也得走了。
景海林和洪雪荔兩人依依不捨的將紅纓他們三人給送上了船。
景海林站在碼頭上,直到船消失在茫茫大海中,才道,「走吧!回實驗室。」
「嗯!」洪雪荔鼻音濃重地說道,抬起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濕潤。
.。妙書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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