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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都夾着尾巴做人,那碎嘴的娘們肯定冷嘲熱諷,隨便她們怎麼說。」郝父眼底划過一絲寒芒道,「等咱翻過身來,要他們好看。」放狠話。
「嗯!」郝母點點頭道,也寬慰老伴兒道,「咱也別擔心,在城裏說的好好,他老丁家不會那麼不講信用的打擊報復吧!」
「希望吧!」郝父咕噥道,他心裏有充分的準備,失去了親家的庇護,也就失去了在村裏的『特權』。
「寫個信問問長鎖……」郝父又頹然地放下手道,「算了別寫了,等長鎖給我們寫信好了。」
屋裏面寂靜一片,冷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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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爸回到村子裏,生活又恢復了正常,郝家打從他們一回來就提心弔膽的。
孩子們吹出風聲,丁爸很坦然地向村民解釋了丁家與郝家解除婚約,且很平靜的說了郝長鎖結婚了,重點介紹了婚禮的盛況,女方的家世餘下的不用多說,讓村民們各自聯想吧!
用腳趾頭猜想都知道他郝家的大兒子拋棄了青梅竹馬的對象,攀高枝了,然而重點是他結婚了,居然沒有讓郝家夫妻去觀禮。
真是不孝子,無情無義,忘恩負義之徒,人人唾棄。
對郝家,嘲笑者有之,看戲者有之,嫉妒者有之,羨慕者有之……雖然背負罵名,可現實是人家到底攀了高枝,跳出農門。
罵就罵唄!反正當事人聽不見。
當然也有為了討好丁豐收這個隊長,拼命的埋汰老郝家,激進的甚至向老郝家大門上潑糞。
實在是老郝家做事也不地道,不得人心。丁海杏在郝家當牛做馬了幾年,落得被拋棄的下場。總之郝家在村里被孤立了,日子艱難。
丁爸則大義凜然,上工的分配工作時,該怎麼樣還怎麼樣,沒有為難老郝家。
好好的為自己樹立一把公平、公正的形象。
然而分工下來,老郝家也承受不了,因為還是親家的時候,丁爸對郝家多有照顧,雖然心裏早有準備,這天與地的差別,還是讓他心裏苦得沒地兒訴。
現在嗎!一視同仁,做慣了輕省工分又高的工作,怎麼幹得了苦力呢!
老郝家現在是有苦說不出,無論如何都得忍着、受着,現在只盼着郝長鎖救苦救難,早日救他們脫離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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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常勝洗漱乾淨走進臥室,就看見她家杏兒如昨天一樣,鋪了兩個被窩,黑眸閃了閃,不動聲色的掀開被子坐進了被窩裏。
丁海杏抬眼看着他,今天怎麼不堅持一個被窩了。
「你……」兩人同時開口道。
兩人相視一笑又同時說道,「你先說?」
「我先說。」戰常勝如星辰般的黑眸凝視着她,看着她手中的毛衣,沒話找話道,「我想說你織的好快。」
這話違心的,她今天根本就沒織多少?
丁海杏琉璃般的雙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咱們睡覺吧!」戰常勝乾脆道,那麼扭捏幹什麼?一點兒不像他的風格。
「你睡唄!我又沒攔着你。」丁海杏手速不變道。
「不抱着你,我睡不着。」戰常勝長臂一伸扣着她的肩膀道。
「這話說的,以前可是沒有老婆你怎麼睡的。」丁海杏放下手中的毛衣,抬眼看着他揶揄道。
「這不是現在有了嘛!當然要抱着老婆睡覺了。」戰常勝無賴地說道,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裏抓着她的手驚訝道,「你的手怎麼這麼冰,咱屋裏不冷啊!坐進被窩那麼久咋還這樣,應該一個被窩嘛!我年輕火力壯,一準兒把人暖熱了。」
丁海杏聞言一雙黑眸斜睨着他笑道,「呵呵……你不怕血染的風采啊!」真難為他了拐着彎兒的說服她。
「大不了再洗嗎?」戰常勝輕鬆地說道。
「隨你,只要你不怕冷就好。」丁海杏對於固執且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他無所謂道。
戰常勝立馬將兩條被子,合成了一條。
丁海杏枕在他的身上拿起毛衣繼續織,戰常勝在她身後扭來扭去的,丁海杏頭也不回地說道,「你屁股上扎針了,動來動去的。」
「你別打毛衣了好不好。」戰常勝表達自己的不滿道,他這個大活人在她面前,她居然視而不見,難道毛衣比他還吸引她的眼球嗎?
「你要是閒得發慌的話,就百~萬\小!說。」丁海杏隨口說道,時間太早,還沒吹熄燈號,不打毛衣怎麼打發時間。
「百~萬\小!說,到了學校有的是機會百~萬\小!說,不急在這一時,我們還是新婚耶!」戰常勝扯扯她的衣袖道,感覺深深的被冷落了。
丁海杏停下手,扭頭好笑地看着他道,「你現在後悔嗎?我的性格可不好睚眥必報,小肚雞腸的。」
戰常勝俊美的臉上閃過笑意,眸光瀲灩道,「那正好,咱倆天生一對兒。我乃凡夫俗子,又不是聖人,也很記仇的,我最討厭的就是以怨報德,那會更加助長小人的氣焰,我更喜歡以怨報怨。」
「所以記恨到現在。」丁海杏眸光認真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果然戰場神臉色刷的一下就黑了。
渾身散發着冷氣,生人勿進,眼底凝結着寒霜。
「你別這樣?我害怕。」丁海杏一副小女子怕怕的樣子,誇張地動了動,「你看害怕的都發抖了。」
「抱歉!」戰常勝回過神兒來,不自在地說道,「我不是針對你。」
「先聽我把話說完,在生氣好嗎?」丁海杏坐直身子,正色地看着他道,「說什麼感同身受的話,可我終究不是你。所以你得告訴我你真實的想法,這決定了我的態度。」
「我以為你要勸……」戰常勝悻悻一笑道。
「我都說了我小肚雞腸,睚眥必報了。怎麼還可能勸你和那邊相親相愛呢!你不喜歡、我也不會喜歡,你討厭,我也會討厭,我們夫妻一體。」丁海杏食指指着他的胸口道,「我在意的是你是否受傷,執念太深,對身體不好。」繼而又道,「我還怕你口是心非,怎麼說呢!有些人是那是我爹,我怎麼說他恨他都可以,外人卻不能說他一個不是。」揮揮手道,「啊!反正我也是鄉下出來的。」偷偷瞄着他又道,「被人家說沒有教養,不識禮數……」手機用戶請瀏覽m.biyange.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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