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杏純屬好奇地問道,「為什麼不聽了?」
「因為英文語法都很中式,且大多翻譯的都是馬列著作,我還不如看原版的或者是中文。」洪雪荔爽利地說道。
那蹩腳的英文,真是聽得對與在國外生活過的他,簡直是一場災難。
「如果事情如嫂子猜測的話,勢必找懂那個鳥語的人分辨。」丁海杏下意識的提醒道。
洪雪荔聞言騰的一下站起來道,「我現在去找孩子他爸,一定要把收音機的每一個部件的部位當着他們的畫下來,以防止他們做手腳。」
「那事不宜遲,快去吧!」丁海杏匆匆遞給她一把傘和手電筒遞給她道,「拿着這個走,雪下的太大。」
洪雪荔道了聲,「謝謝。」就急匆匆的離開,消失在了丁海杏的眼前。
寒風凜冽,如刀割一般刮在臉上,洪雪荔顧不得那麼多,深一腳淺一腳,咯吱咯吱……踩着厚厚的雪,急匆匆的趕去一號院。
在路上碰見了從一號院出來的戰常勝他們,「你怎麼過來了。」景海林迎上去道。
「我不放心,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洪雪荔看着他道,說着抓的景海林的手撓撓,然後看向冷衛國他們道,「一號,三號。」
景海林見狀心頭微動,「既然來了,就跟我們一起走一趟吧!」目光轉向冷衛國他們道,「可以嗎?一號、三號。」
時間緊迫,冷衛國直接說道,「走吧!」
四個人匆匆趕向了禁閉室,站在門口清晰地聽見江五號吼聲,「老實交代,偷聽的是否還有三號……」
戰常勝面色黑如鍋底,這特麼的迫不及待的想拉他下水,混蛋!當場炸了,站在門口衝着裏面喊道,「你何不親自來問我更好,五號。」咬牙切齒地說道。
江五號聞言心裏咯噔一聲,這麼早就被他們知道消息了。
「開門,五號。」冷衛國沉聲說道。
三號可以有理由擋着不讓他進來,一號卻不得不開門了,他可是營地的一把手。
彭福生聽見他們的聲音,虛脫地癱軟在了椅子上,得救了。
江五號打開了門,看向來人敬禮道,「一號。」心不甘情不願地又道,「三號!」
「你還知道我是一號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我還算是一號嗎?」冷衛國陰沉着臉走進了禁閉室。
這話真是毫不客氣了。
「一號,這麼晚了,我們不想打擾你休息,等明天一早我再向你匯報。」江五號沉着應對道。
冷衛國橫刀立馬地坐在了辦公桌前看了看江五號,又看看彭福生道,「那麼現在進行到哪裏了?有結果了嗎?」
彭福生搶着說道,「報告,一號,我沒有收聽敵台,我聽的是中央人民廣播電台的英文節目。他們要我誣陷……」
江五號不等他說完就打斷道,「一號,我們衝進去時,收音機里正播放着鳥語,他說不是敵台,誰來證明。」目光轉向景海林夫妻道,「景buzhang是他的上司,應該迴避的吧!」
「這麼說你們各執一詞,誰也說服不了誰?」冷衛國冷聲說道。
「是!」江五號不甘心地說道。
「五號,想證明其實很簡單到時間聽一遍就好了。」戰常勝淡定從容地說道。
「你我不懂鳥語,找誰聽?」江五號指着景海林夫妻說道,「難道是他們嗎?」
「這天下會鳥語的又不止他們,直接從學校請來一個就好了。」戰常勝簡單輕鬆地說道。
「五號,你還有意見嗎?」冷衛國冷眼看着他冷冰冰地說道,我是不是太仁慈了,才讓他一而再再而三挑戰他的權威。
「我們不但聽到了,還有物證呢?」朱愛軍立馬拿着桌上一摞稿紙遞給冷衛國道,「一號,你看他不但聽鳥語,還寫鳥語呢!」拿着資料在他們眼前過了一遍道,「你看看着寫的跟蝌蚪似的,這是咱的方塊字嗎?」
江五號立馬向朱愛軍悄悄地豎起大拇指,乾的好。
戰常勝冷眼看着他,無端的壓迫感直逼而來,朱愛軍此時才體會到那種如山的壓力,硬着頭皮看着戰常勝。
戰常勝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懂上面的意思嗎?」
「呃……我是不懂,可這是蝌蚪文,敵國語言。」朱愛軍拍着資料說道。
「我可以看看嘛?」景海林伸手說道。
「當然。」朱愛軍大方的將彭福生寫的那些東西遞給了景海林。
景海林看過之後輕笑道,「這頭一句就是:longlivechairmanmao。翻譯成中文就是他老人家萬歲!」
「你說是就是,欺負我們不懂鳥語是不是。」朱愛軍當即就反駁道。
「你就照剛才三號說的,去學校請一個懂鳥……這些的,一看分辨一下不就的你了。」冷衛國犀利地眼神掃過江五號道,「他老人家說的,真理越辯越明。」
戰常勝眼底凝結成霜,目光森冷地看向江五號,向前一步靠近他。
江五號害怕的後退一步道,「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戰常勝拍着他的肩頭道,「只是看你的軍裝髒了,幫你拍拍。我這人最不喜歡軍裝上的髒東西。」靠近他的耳朵邊小聲嘀咕了兩個字道,「失聯!」
江五號臉色鐵青地看着他,從牙齒縫裏擠出兩個字道,「好吧!但是在此之前,彭福生要嚴加看管。」
「關他禁閉,讓他好好的反省。」冷衛國直接下令道,「至於證物那台收音機,封存,等待專家的到來。」
「報告!」洪雪荔突然說道,聲音清脆極富穿透力。
「洪老師,說。」冷衛國面色柔和地說道。
「我要將證物畫下來,每一個部位都不落下,以防萬一。」洪雪荔就這麼直白的說道。
在場上的都是人精,這是對彭福生有信心,更怕他們做手腳。
「好,沒問題,當着我們大家的面畫。」戰常勝故意說道,隨即又問道,「對了,這個物證你們沒有擺弄吧!」突然一拍額頭道,「我忘了你們不懂,怕毀滅證據,也不敢動是吧!」
冷衛國抿嘴偷笑,這個老戰我以為是沒牙的老虎,對同志雖然是一張肅臉,沒想到損起人來這牙夠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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