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同意,也不行。」景海林深吸一口氣道,「我還決定了每天早上跟博達一起晨練。」
「咳咳……」洪雪荔被他的驚人之語給驚的直咳嗽。
景海林輕拍着她的後背道,「我的話有讓你這般驚訝嗎?」
洪雪荔穩住情緒後,「那個,博達他爸,我不是打擊你的信心,那麼早你能起來嗎?」黑眸閃爍着狡黠地光芒道,「別到時給兒子做了壞榜樣。」
「笑話!言而有信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則,說到做到。」景海林保證地說道。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洪雪荔笑眯眯地看着他道,聲音柔柔和緩地又道,「博達聽到這個消息應該很高興。」
「如果博達媽媽一起參加的話,我相信博達更高興。」景海林黑眸閃爍着碎光道,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她的激將之法。
「怎麼扯到我了。」洪雪荔心裏發憷道,那麼早起來,對於喜歡睡懶覺的她,可真是一種折磨。
「人家對門小丁懷着孕還起來鍛煉身體呢!你咋就不行了。」景海林握着她的手,雙眸凝視着她道,「咱們要鍛煉身體,我想和你一起健健康康的活着,這樣才能長長久久的為兒子遮風擋雨。」
洪雪荔聞言緊張地問道,「怎麼了,你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了。」
「別激動,別緊張,我只是說說,這世道怎麼變咱也不知道。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鍛煉自己的身體以應對未來的各種變化。」景海林語氣溫和地說道,溫柔的嗓音帶着魔力一般,緩和了洪雪荔的緊張情緒,也讓她不由自主的說道,「到時候你們可得叫我。」
景海林擁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頭道,「答應我,無論什麼情況,咱們都要好好的活着。」
「嗯!」洪雪荔點點頭,鼻音濃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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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如往常一樣,戰常勝一家三口打開門出來,看見對門的景一家三口,很是詫異。
「你們這是?」戰常勝挑眉看着他們道。
「鍛煉身體!」景海林語氣平和地說道。
「你確定現在鍛煉身體能在野外拉練時不掉隊!這可不是考試臨時抱佛腳,臨陣磨槍不快也光的衝刺一下就可以的。」戰常勝看着景海林那弱不禁風的身體調侃道。
景海林聞言火大了起來,「作為一名軍人,我絕對不可能掉隊的。」
「哼哼……」戰常勝輕哼了兩聲,明顯的不太相信,「走了,目的地海邊。」
天氣漸暖,也為了教授孩子們格鬥術,不被人盯梢,所以戰常勝他們將晨練的地點選擇在了海邊。
海邊的初春,乍暖還寒,東南風撲面,雖說沒有冬日裏寒風的凜冽,但仍然是涼習習的。天雖然還沒有亮,但已經能朦朦朧朧的了,沙灘上沒有人,安靜的很,只有海浪拍擊沙灘的波瀾。迎着海風站在海邊,聞着鹹濕的海風,看幕藍的天空佈滿了星辰,仿佛唾手可得。
一隻海鷗站在礁石上朝着海面「啾啾」地叫着,不一會兒,一群海鷗也徘徊着飛回礁石,嘁嘁喳喳地互相說着鳥語,像是久別的重逢,它們大概是兄弟姐妹或左鄰右舍,礁石就是他們的家,它們沒有人類那麼奢侈,只需要一塊歇腳和避風的地兒就足以。
沒有夏日海灘的喧譁,海水泛着漣漪,海霧朦朧,大海、沙灘、礁石、在沙灘上奔跑的兩家人,清秀淡雅,寧靜而致遠。
「嘖嘖……就這水平,還自稱軍人,真是穿上藍軍裝也不是海軍。」戰常勝看着剛跑了一會兒就累成狗的景海林奚落道。
「我是搞技術的,鑽研艦艇技術的,在艦艇上,一個線頭沒接好,也是只是一顆螺絲釘沒您好擰好。艦艇也得趴窩。不像某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景海林雙手扶膝抬眼看着他,聲音沙啞卻毫不示弱地說道,「我知道你是野戰部隊出身,你就是孫子兵法倒背如流,這要是在陸軍還管用,作為一名海軍攻山頭,炸碉堡,笤帚疙瘩擋槍使的,那套已經不適用了。」
「哈……別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沒有艦艇的時候,我們不是照樣打勝仗。」戰常勝不服氣地說道。
「海戰與陸戰不同,一望無際的大海上,沒有任何的遮擋與隱蔽,兩軍在海面上正面相對,你就是把三十六計全用上都沒用,兩軍對壘靠的是實力,是船艦利炮,拼的是誰的火力威猛,誰的國力強大。」景海林非常有耐心地說道,希望他能轉換一下他那固執的腦袋。
「誰說海上不能打游擊拼刺刀了。」戰常勝鏗鏘有力耿直地說道。
跑的滿頭大汗的景博達聞言停下來說道,「戰叔叔海上拼刺刀是行不通的,我們的艇還沒有靠近人家,就被人家的炮給轟沉了。再說的咱的那小炮彈,能否穿過人家的鐵甲還不一定的。」
「哎!我兒子說的對,你不要異想天開好不好。」景海林高興地說道,「這見識還不如我兒子呢!」那是一臉的嘚瑟,隨即又嘆聲道,「說實話,咱現在連一艘像樣的軍艦都沒有,是真的一窮二白,不是假的。」
「咱不是有魚雷艇和護衛艇嗎?」戰常勝立馬說道,「這可比俺們當年小米加步槍的時候好多了。咱們的魚雷艇就可以它的大軍艦給打沉了。」
景海林輕撫額頭微微搖頭道,「你現在去睡覺好了。」
「你想說我白日做夢。」戰常勝頓時面色不愉道。
碰見這腦袋一根筋兒的傢伙,好脾氣的景海林真想敲開他那榆木疙瘩腦袋,「你到底知不知道咱跟人家的差距有多大。」
「狹路相逢勇者勝,對於敵人要敢於拼刺刀。」
「愚蠢!不負責任。」景海林不客氣地說道。
洪雪荔一看孩子他爸這牛脾氣又上來了,站在他身後悄悄地扯扯他的衣服。
景海林拂開她的手,一臉不耐煩地說道,「你拉我幹什麼?我今兒非好好的跟他說道說道不可。」
「你說什麼你?」洪雪荔朝他使使眼色,壓低聲音道,「禍從口出你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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