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知道對方所說的是把自己埋了又挖,再埋再挖的事情。雖然他也非常疑惑,為什麼做這些奇怪的事情,但對方沒有細說,安東尼也不好過多的詢問。
反正整個營救過程沒有發生戰鬥,必定是一個非常複雜的計劃,肯定需要周轉、隱藏等一系列的手段,奇怪的挖埋過程必定是計劃中重要的一環。
重獲自由的安東尼又怎麼會為這些小事情而生氣,他說道:「能從憂傷君主手中逃脫,我已經非常感激了。
在這裏我已經見識到嘆息城分會所擁有的實力,你們不愧是七大分會之一,即便經歷了一次災難,嘆息城分會依然保持着與身份相符的實力。我想其他巫師在得知嘆息城分會如此強大後,一定會非常的高興,我們的軍隊有嘆息城分會加入後,必定會更加的強大。」
大亮說道:「能為巫師公會效力是我職責。不過我也希望安東尼長老在返回總會後,不要把您在嘆息城的經歷說給任何巫師聽。」
安東尼疑惑的問道:「為什麼?現在整個巫師公會都對嘆息城分會有偏見,造成巫師公會重大損失弗蘭克是從嘆息城分會叛變的,嘆息城分會也在那次動亂中嚴重受創。
這都嚴重影響嘆息城分會在巫師公會中的地位。
現在我可以向所有巫師證實,嘆息城分會依然擁有無法想像的實力,你們能從憂傷君主的手中把我救出來,你們會重新獲得以前的榮耀。」
大亮沒想到弗蘭克背叛事件還危及到了嘆息城分會在巫師公會中的地位,他看向米尼亞。
米尼亞這次前往總會探聽消息,自然能感受到其他巫師對嘆息城分會態度的變化。
嘆息城分會出現了叛徒,而且是地位很高的叛徒。
巫師在一夜之間幾乎全滅,長老被殺,分會被連根拔起,並波及到了整個公會。
在米尼亞回到總會的期間的所見所聞中,巫師公會的巫師談論嘆息城分會的時候都帶有一種別樣的感情,曾經顯赫的七大分會之一,現在落到這種境地,估計很快就會從巫師公會中消失。
現在巫師公會正在全力備戰,有雲中城的支援,巫師們對勝利都非常有信心。
戰爭結束後,巫師公會會有自己的土地,所有的分會都將會遷移到領土之內。分會依然保持着相對的獨立性,那個時候各分行的強弱就會固定下來,而幾乎全滅的嘆息城分會實力上估計連最弱的分會也比不上。
沒有實力就沒有話語權,米尼亞在總會的時候不免遭了一些白眼。
回來後,米尼亞並沒有把自己在總會的遭遇告訴大亮。這次被大亮詢問,米尼亞終於把一切都說了出來。
「如果不是因為長老的身份是會長的弟子,恐怕我要見會長還需要被拖延很長時間。」
果然有智慧生物的地方就有是非,即便是亡靈也不免被利慾所干擾。在其他巫師的眼中,嘆息城分會是這次讓巫師公會陷入危機的根源,自身也首先遭到打擊,損失最嚴重。
重創的嘆息城分會自然無法保證自己七大分會的地位,巫師公會獲取領土後所有分會集中,嘆息城分會也無法依託這個死亡國度的主城重新恢復實力。
未來巫師公會的資源分配,肯定是依照這次戰爭中各分會的貢獻分派。
實力大損的嘆息城分會,自然也無法在這場戰爭中有什麼表現。
在所有巫師的眼中,嘆息城分會的隕落似乎已成定局。
在米尼亞簡要的說出自己在總會的遭遇後,大亮已經想明白嘆息城分會此時在巫師公會的地位。
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
現在如果安東尼長老願意在巫師公會宣傳嘆息城表現的能力,自然能提高嘆息城分會在巫師公會的地位。
不過青色聯軍現在魚龍混雜,不僅僅有可靠性較高的巫師,還有別有目的的死亡領主和天使。如果安東尼回去後把嘆息城分會的事跡大吹特吹,尤其是從憂傷君主的手中把他救出來的事,萬一流傳到憂傷君主的耳中,事情就會非常的麻煩。
大亮對安東尼說道:「安東尼長老,關於您在嘆息城的經歷,我希望你們能為我們保守秘密,尤其是您被抓和被救出的整個過程,一個字都不要對任何人說。」
安東尼問道:「為什麼,這可是重新樹立嘆息城分會地位的大好機會,你們憑藉實力完全可以在這場戰爭中擔任更多的職責。」
大亮用為難的語氣回答道:「有些事情我本來不想讓太多人知道的,現在看來我將不得不告訴安東尼長老一些事情。
經歷過弗蘭克背叛事件後,無垢教廷的做法給了我一些啟發。既然他們能夠策反我們的巫師,我們為什麼不能策反他們的教士哪?
在憂傷君主認為他已經把嘆息城分會消滅後,我們趁他放鬆的機會進行了一次反擊,並成功的策反了嘆息城無垢教廷內一位重要的教士加入了我們。
這次我們能夠從憂傷君主手中救出您,完全就是這位教士的功勞。
至於這位教士的身份,請恕我不能告訴您,也請您能理解我們的苦衷。
如果您被救的過程宣揚出去,很可能讓我們這位朋友的身份暴露。」
安東尼對自己被如何救出的謎團終於揭開了一點,然後就被嘆息城分會的大膽作為嚇了一跳。能夠接觸到憂傷君主並能從他手中救人的教士絕對不是普通的中低級教士,這位被策反的教士一定在嘆息城無垢教廷有着極高的地位,至少是一位憂傷君主直屬大教堂內的高級教士。
那些憂傷君主身邊的教士無一不是對憂傷君主有着極高的忠心,同時又是無垢教義的狂信徒。
嘆息城分會竟然能把這樣有地位的無垢教士策反,簡直比直接搶人還讓安東尼無法接受。
不過事實擺在面前,安東尼知道自己被救的整個過程沒有任何戰鬥發生,而要在嘆息城強行從憂傷君主手中搶人,就連盧卡斯親自來也未必做的到。
整個救人的過程必定需要一個內應,而且必須是有身份的內應。
因此雖然安東尼無法相信,但只有嘆息城分會策反了一個地位很高的無垢教士,才能解釋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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