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看着兩人那希冀的眼神,淡淡的笑了笑,道:「讓你們回來敘職,有幾件事情要和你們商量一下!」
他頓了頓,神色變得嚴肅了一下,低沉的說道事情:「第一,朕想要知道,你們水師目前的實力如何!」
景平水師和暴熊水師都是懸浮在海外了,以瓊州島作為基地,覆蓋整個南海疆域,縱橫海域,實力每一天都在暴漲。
單單只是從數據上看,感覺不是很明顯,他需要從兩大主將身上親自聽匯報,反而更加有些立體觀感。
「陛下,目前景平水師已經擴大了一倍的戰船和兵力,去年在南海已經走了好幾圈了,穩定了不少的航道!」
甘寧先說,他信心十足的說道。
「你們的戰船,能經得住航行嗎?」牧景眸子一亮,雖然他也希望開啟大航海時代,但是工藝跟不上,戰船沒辦法遠行,他也不敢勉強,大海上,一陣浪頭過來,或許就是全軍覆沒。
甘寧連忙說道:「陛下莫要擔心這個問題,當初我們在瓊崖,交州,還有日南,九真,都建立的了不少的船塢,這些船塢目前都在營造打量的戰船,然後我們再讓工部源源不斷的給我們提供工匠,另外通過和科技院的合作,對目前進行航海的海船進行改良過,讓這些海船更加適應海上航行!」
說起這個,他有些眉飛色舞起來了:「其實一直以來,我們都以為,船的都是一樣的,不管是面對外海還是內河,都相差不遠,無非就是規模大一些,和規模小一些,可只有經過航海之後,我們才能感覺出來了,海船和內河戰船,區別很大的,內河戰船,需要更加精緻,靈活性上更加優勢,但是在規模上顯得不足,艨艟,雙牙樓船,都非常合適,但是五牙樓船,就笨拙很多,空有巨型規模,卻不能發揮出真正的戰鬥力,而且船體之上很多用料的地方,都要精準很多。
而海船,相對而言,卻不是很一樣,首先海船要在海上立足,需要規模更大一些,最少都是五牙樓船起步,只有這樣,才能經得住海浪,而且海船用料,深沉一些,只要質量好,足夠堅固,吃水可以深一些,規模也可以大一些,比如普通的五牙樓船,在內河已經是大型的戰船了,但是在海上,卻是滄海一粟,我們現在海船最大的是雙五牙戰船!」
「雙五牙?」牧景有些疑惑。
他好像沒有聽過這樣的戰船,新戰船,為什麼沒有上報,工部,軍工坊,船塢,都沒有的奏本上來啊。
「陛下,這是目前最新的海船,上個月才下水,只有兩艘,雖然都是五層的大樓船,但是雙倍的規模,用料堅固,而且還利用一些鐵皮和木料結合,重要的是我們改變了一些推動的力量,吃水雖然深一些,但是海水比較深,排水只要做好,在這方面問題不大,能承載的人,也比較多,如果沒有栽其他東西,最少能承載五千將士,相對安全性也比較大,一般的風浪,沒辦法撼動這種雙五牙戰船!」
諸葛亮接起來了甘寧的話,有些靦腆的解析起來了。
「陛下,其實這種雙五牙大樓船,那就是孔明和科技院的幾個造船工匠聯手去改進的戰船,他功不可沒!」甘寧親自給諸葛亮請功。
「原來是你的功勞?」牧景聞言,有些楞了一下,卻很反應過來,又感覺是在情理之中,這倒是真的不是很意外了,歷史上諸葛亮不僅僅是一個軍政雙絕的人才,還是一個發明家,他對工藝這方面,情有獨鐘的,墨家之學,他也涉及的很深,木牛流馬,就是他傑出的代表作,是時代和環境之下,讓他的思維開發出來了,造出了這等東西。
在牧景的心中,諸葛亮還是一個不錯的發明家,如果不是他在軍政之上天賦太強了,他都忍不住,想要把他丟去了科技院。
「臣只是提供了一些想法,還是科技院的研究員們的功勞了,他們對所謂的力學研究的很深,這種知識,臣以前並沒有接觸過,所以臣觀之,也是非常非常有感觸!」
諸葛亮輕聲的道。
他對科技院那些人越來越敬佩了,當然,更加敬佩的是牧景,因為他知道,是牧景把這些只是傳授給科技院的。
「如果有時間,去鴻都門學看看,或者去把他們的教材都拿回去自己看!」牧景輕聲的道:「這些只是,是朕給鴻都門學了,鴻都門學傳到了天下去的,這種只是,能用到很多日常的地方,如果你想要學,那就好好學,對你有好處!」
「是!」
諸葛亮點頭。
「那暴熊水師的戰鬥力恢復的如何?」牧景問諸葛亮。
「比之景平水師,略有不足,不過戰鬥力已經休整回來了,擴軍方面,也增加了大概三分之一的戰船規模,不過兵卒方面,反而沒有太多的增長,因為水師將士的訓練沒有這麼簡單!「
諸葛亮苦笑,他要告狀:「甘將軍已經把新兵都吃掉了,我們暴熊水師,根本連一口湯都喝不上!」
「孔明,你這話說的糟心不!」
甘寧瞪眼,道:「我當初說分你一半,你自己不要的,能怪我嗎!」
「甘興霸,你自己說這話,你自己不臉紅啊!」
說起這事情,諸葛亮就瞪眼睛吹鬍子了。
自詡自己聰明一世,卻被甘寧這個莽夫算計了,真是差點的就翻船翻到陰溝裏面去了。
「我不臉紅!」
甘寧施施然說道。
「得了!」
牧景掃了一眼兩人,沒說什麼,這種事情,他知道了也沒好處,能糊塗的時候,就糊塗一下,反正他們只要不出格,該爭的地方還得爭。
就算他不問,也應該知道,兩人應該在爭奪新兵不從營盤的時候,出現的爭執,然後甘寧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算計了一次聰明絕頂的諸葛亮。
諸葛亮心裏面未必甘心,所以又想要在牧景面前給他上上眼藥。
反正都是糊塗賬,他可不管。
「你們自己的賬,自己回家關上門算,要不去樞密院找公道,朕不管!」牧景擺擺手,對諸葛亮道:「你就說,目前暴熊水師的戰鬥力如何?」
「攻入東海,沒什麼問題,這段時間,我們一直駐紮在南海東部,對持江東的水師,我們有能力和江東主力對戰,如果加上景平水師,掃平東海,問題不大!」諸葛亮輕聲的道。
「新型戰船,是不是有火炮?」牧景問。
「只有一門,能承載一門,已經了不起了!」諸葛亮點頭,這方面不是秘密,火炮軍雖然看似秘密,但是樞密院不少人的都知道,水師自然不甘落後,甘寧和諸葛亮都申請過,所以工部和樞密院在去年的時候,就已經准許了,但是效果如何,還不清楚。
「停戰期間,和江東水師打過仗嗎?」牧景想了想,問。
「去年冬天,我和賀齊打了一仗,就在南海郡旁邊,賀齊想要率水師越境偷襲,被我算計了一番,打了回去,一直攻到東海邊上,差點就殺入了會稽,不過賀齊這個人,能力很強,一開始他並不是很熟悉海上作戰,所以連戰連敗,但是後來,他漸漸的摸到了海戰的核心,反而能和暴熊水師打一個不相上下,如果說有差距,那就是戰船的營造和武器裝備的差距,我們能遠距離精準打擊,投石機和遠程床弩都比他們要強大很多,雖然新型火炮沒有對他們用過,但是這是最核心的武器,一旦打起來,絕非小大小鬧的!」
諸葛亮說道。
兩支水師在南海駐紮,可不是為了和江東較量的,景平水師更多的是為了航路打通關節,而暴熊水師就是戒備東海境內,對抗江東水師。
「如果讓你們壓制江東水師,把他們的主力,甚至讓他們境內的吳軍主力,都壓在東海戰線之上,你們能做到嗎?」
牧景低沉的問。
「這個……」
諸葛亮和甘寧對視了一眼,然後迅速的箭頭,低沉的說道:「我們能做到!」
以兩支水師的戰鬥,足以壓制整個東海境內的江東水師,大軍壓境,隨時登陸,就直接保持了一種壓制力。
不上岸,可只要靠岸了,江東吳國都要考慮增兵的問題。
「很好!」
牧景點點頭,表示很滿意。
「第二件事情!」牧景繼續說道:「南海有糧,對不對?」
「嗯!」
甘寧點點頭:「航線打通之後,我們在海外都有稻田種植,而且有不少土著幫忙種植的,交換,掠奪,每一次出海,都能帶回來不少的糧食!」
「想辦法,利用水道,把糧食運輸北上,保證明軍即將下來的作戰,有足夠的糧草供應!」
「這個……」這一下,甘寧猶豫了。
「陛下,除非我們打通東海,從長江運糧,不然很難北上!」
諸葛亮搖搖頭。
「那只能從陸路運糧?」
牧景皺眉。
其實他也知道,唯一能從南海入境的,只有珠江水道,但是珠江水道和內陸水道目前來說,並沒有太大的貫通,這方面是沒辦法。
「如果想要北上,唯有如此,但是這道路崎嶇,哪怕我們修路了,可想要運糧北上,損耗很大!」
諸葛亮點頭。
「哪怕損耗大,該做的還得做!」牧景苦笑:「我們的糧草保證不足,哪怕損耗更多的錢財,浪費在路上,也的運輸一些北上,你們協助政事堂,能送多少北上,就送多少!」
「諾!」
「第三件事情!」
牧景眯眼,眸子有一抹深沉的光芒在閃爍:「朕對你們的希望,一直比任何一直軍隊都要大,朕希望你們能給大明開拓一個新時代,所以你們還要用心一些,比如航道開闢,不僅僅要在南海境內,往東往西,都要走,要有勇於冒險的精神,才能開拓的新的世界,還有,每一個地方,都有自己的特色,朕需要你們把這些地方的植物,農作物,能帶回來的的,都帶回來,朕需要利用其他地方的東西,來豐富我們大明的的農作物產量!」
他非常渴求能遠航美洲,歐洲,帶回來那些高產量的農作物,徹底的解決大明的糧食危機。
大明建立時間不長,雖有一定的穩固,但是糧食危機依舊存在,所以的豐裕,只不過是一頓飽一頓餓,餓不死的狀態而已。
如今打仗,那些百姓,更需要節衣縮食,但是即使這樣,他們都已經感覺是非常大的感恩了,因為能讓他們餓不死。
根據牧景所知,中原其他地方,比明境之內,更加的慘烈,一旦開戰,必然是征糧,征糧之下,餓死的百姓不計其數。
這就是時代的悲劇。
除非徹底的改變這種時代的落後,不然這樣的戰爭,依舊會繼續維持下去了,依舊會讓無數百姓吃不上飯。
「是!」
甘寧和諸葛亮點頭,他們的眼神之中,都帶着非常大的信心。
「陛下!」
甘寧突然開口:「是不是一統天下之大戰,已經開始了?」
牧景說這麼多,他們要是還沒有感覺出來,那麼他們就不應該坐在這樣的位置上了。
「對!」
牧景點頭:「這一次讓你們回來敘職,也是想要告訴你們,南海備戰,你們的水師戰鬥力,除非正在航行的戰船,其他都要隨時備戰,一旦開戰,必須隨時聽從樞密院的軍令!」
他走到了輿圖面前:「如果開戰,江東吳國是對大明影響非常巨大的,而能壓制吳國的,只有水師!」
「吾等願為陛下征戰,為大明一統天下而戰,請陛下下令!」
諸葛亮和甘寧相繼跪膝俯首,拱手請戰。
哪怕他們眼光越來越開闊了,但是中原歸屬,還是能悸動心神,從不懷疑大明能不能一統天下,但是只要能參與這一戰,對他們來說,都是榮譽。
「好!」
牧景大笑:「如此心氣,甚好,有汝等之悍將,為大明徵戰四海,大明豈不能推翻舊秩序,建立一個天下太平的煌煌江山!」
戰爭,終究是要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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