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騎兵!」
「中埋伏了!」
「快撤退!」
「散開,快散開!」
「不要給騎兵衝鋒的機會!」
戰場上,一片混亂。
關東聯軍追擊牧景大軍的先鋒軍之中以曹操的主力為首,陳留軍,徐州軍,山陽軍,將近五萬多兵馬,當他們進入陳留西南的一個平原上,忽然一支騎兵殺出。
這一支騎兵衝鋒很快。
先鋒軍很快就亂成一團了。
「穩住!」
曹操目瞪欲裂,他料定牧景急於返京,不敢與他們糾纏,所以追擊的很近,想要咬着牧景大軍進入關中,然後和西涼軍加急,拿下牧景大軍,但是他忘記了一點。
他忘記了牧景的麾下有一支騎兵。
這還是一支異族騎兵。
當這一支騎兵出現在戰場上之後,形勢一下子就變了。
「子孝,元讓,率軍擋住,穩住陣型!」
曹操在竭斯底里的叫喊。
但是騎兵的衝鋒速度很快,匈奴的騎兵殺入戰場,把關東聯軍的各部的陣型一下子撕的四分五裂,軍不成軍,陣不成陣,如亂撞的蒼蠅,擁擠在了一起。
「傳我軍令,向後面撤回去!」
曹操環視一眼,陣型已經被騎兵打亂了,這一戰不能打了,所以直接下令,撤回去。
當聯軍緩緩後側,倒是緩和了匈奴騎兵的衝鋒力。
這樣一來,關東聯軍得到了一絲絲的喘息時間。
曹操是一個當機立斷的人,他果斷的向着後面山谷小路撤出去,只有這些小路才能限制騎兵的繼續衝鋒。
不遠處的一個山崗上。
牧景策馬屹立,眸光閃爍,目不轉睛的看着戰場上了的變化,從一開始匈奴騎兵殺進去,然後到聯軍自亂,曹操後退,這一系列的反應很快,他最後只是說了一句:「可惜了!」
「你是可惜沒有留得下曹操?」
戲志才站在旁邊,聽到牧景這句話,頓時笑着說道。
「嗯!」
牧景點頭:「要是斬了曹操,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
「曹孟德此獠豈會這麼容易被斬殺!」戲志才搖搖頭的說道。
「那就先留下他的命!」
牧景勒馬,調轉馬頭,道:「走,自此一戰,我相信關東聯軍就算想要追擊我們,沒有一個月的時間去整頓沉澱,是根本做不到的,現在我們算是後顧無憂了,追上主力去,返回雒陽,我要讓西涼軍付出代價!」
「那匈奴騎兵呢?」
戲志才追上來,問道。
匈奴騎兵還在戰場上,待他們反應過來了,恐怕會火冒三丈。
「我已經讓人把一份信函交給於扶羅!」
牧景一邊策馬狂奔,一邊說道:「於扶羅不傻的話,他應該知道,這時候他最應該做的是什麼事情!」
一支匈奴騎兵夾在兩頭不靠岸的中原戰場上。
還能做什麼事情?
只有一件事情個,突圍逃命去。
……
這一次狙擊大獲全勝,關東聯軍退入了山道之中,匈奴騎兵也沒有繼續追擊,開始打掃戰場,他們對於中原的戰甲,兵器,十分渴求,打掃戰場也很積極,甚至每一個將士身上的乾糧,都視為戰利品。
「哈哈哈!」
呼廚泉高興了行走在戰場上,對着兄長說道:「兄長,這些中原人也不過如此而已!」
「呼廚泉,不可驕傲,草原上的雄鷹,捕獵是要用盡全力了!」
於扶羅訓斥了幾句有些得意忘形的弟弟,然後陷入沉思之中,他此時此刻的心思卻不在這裏,而是在揣摩牧景。
他自問對軍略佈局的造詣不錯。
但是卻對牧景此戰的佈局有些的不明白。
明明大獲全勝,卻要撤兵。
以退為進?
可又不太像!
本着僱傭兵的榮譽,牧景要他出兵,他還是同意出兵了,但是他很小心,可這戰打的很漂亮,擊潰了敵軍兵馬,大獲全勝,又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單于,這是那個漢人送來了信函!」
這時候一個匈奴騎兵送來密函。
於扶羅打開密函,上面都是漢字,但是以他對漢文化的造詣,自然能看的很明白,一瞬間他的臉頰就發白了。
「牧龍圖!!!」
他咬牙切齒的叫出了這個名字。
這信函就兩篇,第一篇,只有寥寥幾個字:「僱傭時間結束,你們逃命吧!」
第二篇信函牧景倒是寫了很仔細,就是的詳細的說了說僱傭他們的時間停止,告訴他自己父親的戰死,告訴他此戰他們敗,而且還告訴了他,他們即將陷入了包圍圈之中。
這讓於扶羅暴怒如雷。
明明是在逃命,卻把他們拉進了泥潭之中。
「兄長,怎麼了?」呼廚泉有些詫異兄長此時此刻的狀態。
「呼廚泉,立刻去召集所有勇士,我們要撤兵,從北面返回河東!」於扶羅大勝的說道。
「撤兵?」
呼廚泉大吃一驚:「為什麼?」
「因為牧山死了,牧龍圖那廝把我們賣了,讓我們為他斷後!」
於扶羅咬着牙說道。
「什麼?」
呼廚泉大怒,翻身就要上馬,點齊部將:「我去找他算賬!」
「胡鬧!」
於扶羅大喝,壓住了呼廚泉,道:「現在就算我們追上去,殺了他們,能改變什麼,中原人還是視乎我們為虎狼,現在我們陷入中原腹地,如果不能儘快的撤出去,我們一個都走不掉,恐怕都要死在這裏!」
他也恨。
但是他作為匈奴單于,他很冷靜,他知道自己被牧景擺了一道,阻擊這一戰,等於斷後,可現在最重要的是,逃出去,沒有什麼必逃出去更加重要。
……
……
沒有關東聯軍在後面追擊,他們行軍的速度很快。
第三天時間,牧氏大軍進入汜水關。
本以為汜水關會有西涼軍鎮守,但是當他們兵臨城下之後,才感覺這已經變成了一座空城,西涼軍居然不在汜水關佈防,這倒是讓很多大將不得其解。
牧景卻有了一絲絲的頭緒,他心中已經能想到了西涼最後打的算盤。
「進城!」
牧景也不怕埋伏,直接下令進入汜水關,把主力直接的推進去,有埋伏就打。
汜水關城內,一片狼藉。
他們走過街道,看着周圍,不時之間露出一個個被火焚燒之後。
這一座熱鬧的關城,景平軍經營兩年有餘,可現在,已經被完全破壞掉了。
「世子,找到第一營!」
「傷亡如何?」
牧景抬頭,看着張遼,問道。
第一營留守汜水關。
當得之西涼軍撤兵返回的消息,他就很擔心。
「你自己去看吧!」張遼黯然。
牧景心中一突,向着第一營營地而去。
營門之前,黑色曼陀羅的軍旗被斬落,已經焚燒了一半,營房到處都是的焚燒之後的破落,而地面上……
屍體,很多很多了屍體。
這些都是景平軍第一營的將士。
牧景一步步走過去,地面上的血跡乾枯了,他看到了一張張熟悉的臉龐。
景平軍第一營,自校尉駱應以下,全軍覆沒。
「西涼軍,血債必須血嘗!」
牧景沒有哭,他已經沒有眼淚了,只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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