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高興嗎,那都是好吃的大補之物。
雲崖暖和熊胖子沒有了小蝙蝠的圍攻,立馬來了精神,奔着人形蝙蝠就沖了過去,落在甲板上的土著也圍了過來,他們的手上,有斧頭有刀具,都是黑青發亮。
三個人形蝙蝠翅膀碎裂,無法騰飛,上天無門,只好狂叫着,向着看來最弱的雲崖暖和熊胖子突破過來,最主要的,那艙口處有他們最主要的目標。
「嗖」
一刀劈下,卻見一把同樣青黑的刀攔住了雲崖暖的一擊,正要還手,卻見到正是當時和自己切磋的那名勇士。
只見這年輕的漢子搖了搖頭,咧嘴一笑,錘子也是的拳頭咚咚幾下,把人形蝙蝠打得趴了下去,然後被這些土著用網罩住,竟是活捉而不殺。
大井號上的戰爭已經結束,但是水下的戰爭依舊在繼續,似乎是因為這些土著開始屠殺那些鼉龍,惹得正在搖晃大井號的鼉龍老祖不滿,竟然捨棄了大井號,向着那些土著沖了過去。
水下面傳來驚呼聲,想來這麼大的傢伙,他們也干不過。
那土著老者還在騰蛇上沒有下來,聽到這聲驚呼,一搖權杖,嘴裏吼叫了一個奇異的音符,這隻騰蛇撲閃着肉翅,一下子扎進水裏。
就聽巨浪翻騰,甚至濺到了大井號上面,如同暴雨。
野獸的嘶吼,驚濤拍岸的轟鳴,大井號劇烈的搖晃着,幾人心下惴惴,深怕騰蛇不是那鼉龍的對手,不過一想到兩下的體型,騰蛇應該完勝。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就見到水下一個巨大的黑影向着遠處逃遁,看形狀正是那隻巨大的鼉龍,騰蛇並沒有追過去,不知道是因為殺不了對方,還是感覺沒意思。
這些土著扛着龜殼鼉肉蹬上大井號,一時間鮮血淋漓,凡是看到雲崖暖,都過來擁抱一下,在他的腰上掐一下,然後豎起大拇指。這是長老蹲牆角留下的後遺症。
瑪雅沒有走出來,她能感受到這些土著的心裏,也能把自己的心緒用無聲的方式反饋回去,她不想出去,只因為不想這些人看到他們跪拜的樣子。
沒有一個土著敢去反駁,哪怕是說上一句什麼,就在心裏順從了。
這些土著與雲崖暖打了照面之後,紛紛攀上騰蛇的後背,雲崖暖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急着離開,但是語言不通也沒法問,瑪雅又不出來做翻譯。
騰蛇震動肉翅圍着大井號盤了一圈,然後來到船尾處,很快船上的幾人就感覺道大井號在快速的前進,來到船尾才看到,竟然是騰蛇入水,在後面推動着船隻前進。
那速度快的,讓船上的人頭髮都跟着飛揚起來。
沒多大一會,大井號停止了前進,騰蛇揚空而去,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天際。
只有瑪雅知道,他們是來救自己的,但是他們不能跟隨而去,這湖泊是一個界限,他們無法也不能去湖泊的另一畔,他們不能,那些人形蝙蝠也不能。
那些土著似乎還延續着古老的記憶,瑪雅可以在他們的心裏讀懂一些斷續的痕跡,雨林是他們唯一能夠生存的區域,過了這湖泊,便是他們不能踏足的土地。
那裏有着很複雜的力量,排斥着這些土著的存在,在瑪雅的腦子裏出現了一個東西的輪廓,不是很清晰,這是那些土著給予她的記憶。
只有踏上黃泉的橋,才有資格搭乘騰蛇而飛,瑪雅對他們來說很尊貴,但是還不能騎上騰蛇,因為瑪雅還沒有成為他們的族類,這是所有土著好似回稟的解釋。
瑪雅望着漸漸消失的騰蛇,捫心自問,自己還是自己,但是不知道為何,莫名的憂傷和擔心縈繞着自己。
騰蛇上,那些土著看着網裏呲牙咧嘴的人形蝙蝠,眼中竟然滿是仇恨,騰蛇回頭,在嘴裏吐出一股粘液,就像膠水一樣,將這三個人形蝙蝠包圍住。
老者看着如同琥珀的三團,抽出了刀,開始慢慢的雕刻,很快,一個牛頭馬面的雕像就成了,雕刻竟然是那麼精美。
粘液迅速脫水干硬,變成青黃色,如同老石。這些土著就這樣把這些石像扔了下去,落進雨林里,人形蝙蝠在死神的肚子裏慢慢腐爛,永世不得超生。
騰蛇臨走之前,將大井號推到了對岸,幾個人站在大井號上,身後是碧波無垠的湖泊,而對面也像這碧波一般,起起伏伏,漫無邊際。
月亮灑下銀光,將眼前的大地映襯的閃閃發亮,天邊黑色的波紋起伏,就像一個個窈窕的女子躺在攝像機前,曼妙的曲線組成了這片大地。
黃沙磧里客行迷,四望雲天直下低。
眼前的景色無疑是很美的,壯闊而不失細膩,然而每個人的心都是低沉的,原始森林或許可怕,雨林之中更是無處不存在危險,但是,終究有得吃有得喝。
而眼前,是死亡的代名詞,真真正正的死亡之海——沙漠。
一湖之隔。
身後是盎然無比的生機勃勃,身前則是萬物肅殺的死氣沉沉。
唯一讓他們心安一些的是,這湖泊延伸出一條小河,就像是那死亡軀體裏,唯一流動的血脈,顯得那樣弱小,似乎隨時可能被埋沒。
麥克的身軀已經殘缺不全,被那些蝙蝠抓咬得全身沒有一塊好肉,只能憑着輪廓看出,那還是個人。
他們用防水布包裹起麥克的屍體,艾達詠念着聖經,然後將這薄的不能再薄的棺材沉進了湖裏,這個人對於整個隊伍來說,是死不足惜的,但是,每個人的心裏卻都滿是憂愁,不為麥克,而是為了自己。
很久以來,第一次住在這麼舒適的地方,但是每個人都睡得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是徹夜難眠,胖子望着眼前的沙漠,難的臉上嚴肅莊重,瞅了半天,似乎想起來什麼事情,拉着雲崖暖的胳膊向着三甲板的船艙走過去。
皮特看着順水飄走的麥克,心緒很低沉,這是跟隨他很多年的士兵,即便是他最後背叛了自己,但是,他依舊很難受,與他一起走過來的人,如今只剩下詹娜一個了。
他感覺到自己勇氣的流逝,隱隱之中,他甚至希望就在這艘大井號上一直生存下去,老死在這海島上,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但是,可否有人願意在這裏陪着自己呢......
與這邊安靜的沉悶相比,三甲板下面的船艙里,兩個東北老爺們正忙得熱火朝天,不時有乒乒乓乓的聲音傳出來,還有倆人對罵互懟的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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