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木排看起來很簡單,似乎就是一排木頭綁上就可以了。但是其實遠沒有看到的那麼簡單,首先,你必須解決木頭嗆水的問題,這就需要把木排前面的一端用刀修成斜角,如同小船的前頭一樣。
這樣前行的時候才能借着水力向上浮起,減少水的阻力。其次是木排要綁結實,這就需要最起碼兩層木頭互相疊加,把圓柱形相連的空隙擠住,才不容易變形,而且這樣整體浮力會變大,雖然吃水會深一點。
其次是橫木,儘量放在最外層,也就是露出水面的這層木頭上,因為橫木會阻滯水流,讓木排前行變慢。
沙樹很筆直,上端和根部的周長差沒有那麼大,所以一般都很長,用了將近一整天的時間,才把這個寬兩米,長度五米的木排做好,為了能夠日夜前行,雲崖暖用降落傘做了一個拱形的圓棚,就像古時候的漁船一轍。
然後找了一塊薄而平的石板放在船尾的位置,這樣就可以在上面引火做飯,只需要每天找些時間,收集一些干木柴,就可以一直前進,盡最大可能節省時間。
一切弄好,已經是隔天的下午,五個人合力把木排推入河水之中,把這一天多時間內,戴安娜和瑪雅烤乾的魚肉放置在木排的圓棚里,然後一個個小心翼翼的蹬上木排,安靜的坐下。
不小心真不成,這木排不夠寬,平衡性沒有那麼好,幾個人必須依次排開做好,這樣才能保證木排的穩定性。
雲崖暖升級為船長,手拿一根足有三米多長的硬木杆作為掌控船隻的舵,這裏的河水不過一米多深,三米長的硬木杆是預防以後的水會越來越深而準備的。
可心這小丫頭小孩子氣萌發,用多餘的降落傘布做了一面小旗,上面用野花瓣碾成的粘液寫的幾個大字:神舟號。
還特意畫了五個五角星,還臭美的說道:「咱們五星紅旗是第一個在這座島上飄揚的,以後這裏是不是就是歸我們中國了!」
雲崖暖哈哈大笑道:「我看這主意不錯,咱們是發現者,得給這座海島起個名字先!」
戴安娜和瑪雅對兩個人的玩笑沒什麼感覺,這個民族的人本就沒什麼野心,瀨亞美卻很嚴肅的看着那面畫着五顆星的小旗默默不語,沒有反對,也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一個國家的教育,日本民族的學校,把每個日本人教育成極端民族份子,有着無以倫比的民族自豪感,這樣的教育有好的一面,同樣也有着很多壞處。
有人說日本人很有禮貌,行止坐臥,給人特別守禮的感覺,但是你其實沒有發現,他們對你客氣的時候,總有一股高高在上的意思,好像他們的禮貌只是因為平易近人。
所以那不是真正的禮,偏離了禮的真正含義,沒有什麼人什麼民族能夠高高在上,每個人每個民族都是平等的,真正的高低,是每個民族的文化。
人無高低貴賤,但是民族文化卻有三六九等。放眼整個地球,以民族文化而論,想來只有碩果僅存的中國了。這是很客觀的去說,筆者不是極端民族主義者。
雲崖暖自然發現了瀨亞美的不自然,不過他可沒心思搭理她的心情,你丫要是不爽就說出來,反正說出來,這五星紅旗也不會撤,你看不慣要下船,雲崖暖保准不帶挽留的。
在這方面,雲崖暖也有着他的規矩,你被凌辱是很可憐,但是不代表就要慣着你。同時雲崖暖反而對這個女人戒備心小了許多。
之前他一直在戒備這個女人,半路出現,又出現了人命,雖然她說是被食人蟻所殺,但是幾個人終究是沒遇到食人蟻的,所以他不能不擔心這個女人,他不允許出錯。
但是現在看來,這個女人的城府也不過如此,這樣的玩笑事,竟然也寫在臉上,那麼就沒甚可怕的了,她應該沒有什麼更陰暗的東西隱藏在心裏。
剛上木排的時候,可心和瀨亞美都很忐忑,不怎麼敢動彈身體,生怕傾覆了木排,戴安娜和瑪雅可沒有這個擔心,她們倆玩木排的時間比雲崖暖可要長很多的。
過了一段時間,似乎可心和瀨亞美也稍微適應了木排隨着水流的波動,身體不再僵直,開始緩慢的移動身體,四處觀瞧遠近的風景。
有意無意的,可心,戴安娜和瑪雅都不是很喜歡接近瀨亞美,所以三個女人聚在船尾有說有笑,倒是把雲崖暖和瀨亞美扔到了船頭吹河風。
「雲,你的乘務員軍刀是在哪裏得來的?」瀨亞美不止一次的望向雲崖暖的軍刀。
「哦,這把軍刀很特別嗎?」雲崖暖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嗯,在你們手中,似乎只能算是一個利器,但是在我們大和,這把刀很貴重!」瀨亞美很認真的說道。
「哦?如何貴重,你且說說!」雲崖暖用硬木杆慢悠悠的調整方向,頭上戴着沒有頂的草帽,木排緩緩順水而行,要是再貼上一把鬍子,還真有點孤舟蓑笠翁的感覺。
「這把軍刀,刀柄處是菊花,那就說明這把刀的主人身份很高貴,與天皇有着密切的關係,亦或是給大和民族做出過很大的貢獻,否則不會是菊花。」瀨亞美沉聲說道。
「啊?日本的國花不是櫻花嗎?」雲崖暖不解的問道。
「櫻花是國花,也是民族之花,但是並不高貴,只有菊花才是皇室之花,象徵着無比的尊貴,只有皇族亦或是皇族允許的情況下,才有武士敢於在刀柄上雕刻菊花。」瀨亞美回答道。
「哦,還是第一次聽說,那這個圖案代表什麼?」雲崖暖指着道橋上的一個圖騰問道。
「這個圖騰是山本家的家徽,一個很大的家族,很尊貴!」瀨亞美眼睛看着那圖騰,慢慢說道。
「嗯,看來你真正想說的是這個家徽而不是菊花,對嗎?」雲崖暖一面撐船,一面笑着說道。
「嗯?」瀨亞美一愣,但是緊接着卻嬌柔笑道:「是的,你好像會讀心術,你說的沒錯,我最主要想說的就是這個家徽。」
「那就仔細和我說說吧!」雲崖暖很淡然的說道。
「山本家族是我母姓,那是我外公家的家徽,所以我很想知道,這把刀你是在哪裏得到的!」瀨亞美很誠懇的問道。
「哦,就是在這個海島上撿的,有個二戰時的零式戰機墜毀在這座島上,我們在那裏找到了這把刀,還有一具屍骨!」雲崖暖依舊很平淡的說着。
「那屍骨在哪裏?我想我知道那是誰。」瀨亞美急切的問道。
「那可老遠了,你就別想着現在回去了,以後有機會再去收拾那屍骨吧,放心,很好找的,我沒埋,天道循環,你看看,我沒埋正是因為你祖宗有靈,知道你以後會去接他回家。」雲崖暖很自然的笑道。
可心他們雖然離得較遠,但是木排就這麼大,兩個人的談話,他們怎麼會聽不到,當聽到雲崖暖大言不慚的胡說八道之後,忍不住捂着嘴,生怕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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