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份兩伙,相距較遠,但是幾個女人嘟囔的聲音雲崖暖卻聽在耳中。
恰好一陣微風順着河岸刮過,雲崖暖鼻翼微動,頓時感受到了一抹草腥氣。
「不好!」
幾乎同時,雲崖暖暗叫一聲,直接雙腿蹬地,向後跳躍,身體在半空之中轉過身來。
展目向三女處看過去,就見一條水桶粗細,足有十來米長的一條綠色巨蟒正緩緩抬起了頭,回望着坐在自己身上,已經嚇傻的三個女人。
那眼睛琉璃光,和小燈籠似的,吐出的信子比人還長,歪着腦袋,盯着三個女生,似乎在琢磨先吃哪一個才好。
三個女生里,戴安娜和瀨亞美還算是有過生死磨礪的,當下雖然嚇得身體發軟,但是還不至於大小便失禁,但是可心就不行了,幾乎看清楚自己坐在什麼東西上的同時,就尿了。
「來不及了!」
雲崖暖人在半空,看到雨林之中最大的蟒蛇,綠色巨蟒腦袋一挺,好像離弦之箭一般,奔着嚇尿的可心咬過去,因為那裏的氣味最厚重。
蟒蛇別看它平時慢慢吞吞的,好像一條蟲,但是在攻擊敵人的時候,那速度快到肉眼根本不捉不到它的身影。
「蹡啷」
雲崖暖抽出彎刃,揮臂使勁一甩,彎刃「嗖」的一聲,直奔蟒蛇和可心中間的位置而去,要是一般情況下,別人一定以為他是扔歪了,但是,事實上,這是對落點的精確計算。
「噗」
彎刃直着插進蟒蛇的一隻眼睛裏,它的大腦袋禁不住往旁邊歪了過去,攻擊進程被打斷,雲崖暖腳尖再一點地,人已經到了可心等三女身前。
恰巧蟒蛇此時剛剛在那一刀之下緩過神來,當下暴怒,身子滾動,就想把四個人牢牢的卷進身體,生生勒碎他們的骨頭。
雲崖暖知其所欲為,雙掌連推,印在三女胸口上,一團團,軟綿綿。
就見三女雙腳離地,飛出老遠,落在河岸上,除了摔得屁股有點疼,竟然毫髮無傷,這是雲崖暖使用的暗勁發力之法。
要做到掌托豆腐,扔出幾米遠,但是豆腐斜落地而不碎,雞蛋旋而出,落地之時,蛋殼不裂才算功成。
當年,他為了練這股制而不殺的巧勁,不知道扔壞了多少豆腐和雞蛋,如今用來,易如反掌。
「嗖嗖嗖」
三女飛出去的同時,蟒蛇力大無窮的身體也纏了過來,轉眼間就在雲崖暖的身上繞了三圈,一隻眼睛上插着彎刃,鮮血淋漓,另一隻眼睛露着凶光。
雲崖暖盯着那血盆大口,紅鮮鮮,留着粘液的大嘴巴,上面兩顆米長的尖利獠牙,信子的根部,是一個管狀的圓洞,喉嚨黑乎乎的,就像是一扇小門。
就這嗓葫蘆,吞雲崖暖也就是刺溜一下的事,根本不費力氣。
四個女人,眼看着雲崖暖被蟒蛇扔進自己的嘴裏,頓時都嚇得驚呼起來,那一瞬間,她們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原來,這個冷血的在自己面前殺人的傢伙,給自己帶來的恐懼並不是最可怕的,因為她們現在感覺到了絕望。
一路上,她們除了拾柴引火,幾乎沒做過其它的事情,包括動腦,所以,她們無法想像,如果雲崖暖被蟒蛇吞吃掉,她們以後將如何生活,如何前進。
在死亡面前,很多事情真的是微不足道的。
雲崖暖的身影消失在蟒蛇口中,那一瞬間,也抽空了四個女人的最後力氣,她們委頓與地上,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蟒蛇把雲崖暖吞掉,然後再一個個的吃掉自己這四個人。
「咳!」
蟒蛇的體型和嗓門,加上大嘴巴做喇叭,這一聲氣響,可謂是巨大。
四個女人不由得眼睛一亮,她們一臉的難以置信,嘴巴張開老大,口水在嘴角流下去都沒有發覺,因為她們看到的,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蟒蛇的嘴巴正在一點一點的張開,而牙縫之間,露出渾身濕透的身影,一雙手抓住兩顆獠牙,腳踏下牙床,硬生生的霸王舉鼎,把蟒蛇的嘴巴撐開。
「雲!他...他..還活着!」
「他..在幹嘛?」
「開..開門!」
雲崖暖撐開蟒蛇的嘴巴,使勁的「呸」的一口,很顯然裏面的味道真的很難聞,然後這貨竟然對着四女咧嘴一笑,表達自己現在沒問題。
但是,四女看到這個表情,牙縫裏一起擠出倆字「變態」。
雲崖暖抓住兩顆獠牙為力點,蟒蛇吞之不下,於是那圓管裏面,米多長的信子鑽了出來,捲住雲崖暖的腰,想要把他拉進嗓子裏。
這信子別看柔軟,但是力道大的出奇,雲崖暖感受到腰間一緊,急忙丹田沉氣,用力止住身形,雙手雙腳,同時用力反旋,猛然間在蛇嘴裏旋着身跳將出來。
那信子好像繩索,被這樣反向一轉,鬆脫開來,不過雲崖暖沒有想像的那般見好就收,在信子離開身體那一瞬間,雙手緊緊抓住那舌頭的分叉。
扭腰雙腳使勁一盪,身體掛着信子,就好像鐘擺一樣開始盪起了鞦韆。
借着這股離心力,蟒蛇想要收回信子也辦不到,反倒信子被越扯越長,雲崖暖盪秋天的弧度也越來越大,最後竟然盪起了多半個圓圈。
「到了!」
雲崖暖瞄見插在蟒蛇眼睛裏的彎刃,雙腳如剪刀,輕輕一夾一扯,彎刃便被他雙腳夾實,借力較腰勁,身體一個三百六十度反轉,雙腳上的彎刃在蟒蛇嘴邊划過,生生將那信子一刀兩斷。
綠色巨蟒渾身一陣劇顫,沒有信子,蟒蛇幾乎變成了徹底的瞎子。
雲崖暖一個空翻沒完事,雙腿一勾,彎刃交到手裏,斜刺里插進巨蟒的下顎處,借着彎刀力點,欺身而上,來到綠色巨蟒的頭頂背部。
雙手握住彎刃,刺進其背,雙腳一跳,身體下墜,彎刃鋒利,切巨蟒如無物,幾乎沒有阻隔的,雲崖暖一落到底。
再看綠色巨蟒半個身子,被切開米深,足有四米來長的傷口。
皮開肉綻的,裏面的骨頭,內臟撒歡似的掉落下來,那囊子裏,好裹着一個黑乎乎的巨大的屍體,看模樣應該是一隻野豬,很巨大地野豬,估摸着才消化一半。
這綠色巨蟒身上的神經系統,並不是大腦統一支配,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還能玩命打滾,甚至不忘了甩着尾巴砸向雲崖暖,以解心頭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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