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這倆貨實在太懶,船上空蕩蕩靜悄悄,但是,因為戴安娜離開的時候,留下了很多的裝備武器,讓熊胖子和老曹根本想不到這女人會就這麼離去。
他們不知道,那是戴安娜故意留給他們的,畢竟普通人類需要武器才能作戰保護自己。只是戴安娜忘了一件事,她把自己家族的人帶走了,船上已經九成九是女人了,熊胖子終於徹底成為女兒國國王。
當天夜裏,熊胖子賊兮兮的溜進羅明媚的房間,卻發現這女人不在屋裏,而且整個這面走廊都靜悄悄的,不由得心下起疑。
於是,先來到可心的房門前,敲了半天門,沒人應聲,一擰門栓,發現門沒鎖,直接喊着嗓子進去,怕看見不該看的畫面,結果迎接他的是一紙信箋。
「完蛋咯!」
熊胖子一看這信上的字,着急忙慌的去找戴安娜,結果敲了半天門,走進去一看,好嗎,又一張信箋,看完這張,熊胖子都快哭了,奔跑着去找真理子,然後熊胖子徹底哭了!
「哎喲喂,老曹啊!老雲叮囑我幫他照顧的人兒,都特麼跑了,這可咋整啊!大兄弟啊,熊爺對不起你啊!老曹,要不咱們也跑了吧,這特麼太尷尬了!咋見面啊!」
老曹一看熊胖子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急忙拍着他的肩膀,喊道:「熊哥,冷靜!熊哥!冷靜!把話說清楚!啥情況?誰跑了?」
熊胖子把三張帶着不同香味的信紙遞給老曹,片刻後,老曹也哭了!
哭是哭,老曹沒忘了正事,說道:「熊哥,我就說不能白日宣淫,特麼耽誤事啊!咱們趕緊把所有人派出去找人吧!」
熊胖子很娘的打了老曹一下,哭着說道:「派個屁啊!就百十個娘們,你敢讓誰出去,都讓特麼大蟲子吃了不!」
「別哭了熊哥,你看好家,我出去找找,我速度快!」老曹的飛行速度,尤其是直線速度,比雲崖暖都要快上一些,不過人已經走了一小天了,他自己也知道,找回來的希望真心不大。
老曹腳踏匕首,騰空而起,身後傳來熊胖子撕心裂肺的公鴨嗓:「老曹,找不到記得早點回來,你特麼別也跑了!嗚嗚嗚嗚......」
半空的老曹心裏一陣感動,什麼是兄弟,這就是兄弟,結果熊胖子後半句來了:「這特麼要沒燃油了,你不回來誰開船啊!」
老曹很有一去不復返的心情,但是捨不得那麼多小明星。
算計着時間,老曹直接忽略了岸邊的城鎮,向着遠處的山脈而去,戴安娜人多,最起碼自己應該找得到,但是盤旋到後半夜,不得不放棄尋找,垂頭喪氣的回到船上。
兩個老爺們一陣嘆息,然後拔錨開船,繼續前行。
後面,就在岸邊的城鎮內,一個女人站在樓頂目送熊胖子他們的船隻離開。
戴安娜也是嘆了一口氣,她在想,這會不會是永別,莫名的,她竟然有些後悔,可是,想到真理子,想到可心,甚至還有雙兒,她又是一陣心酸,或許自己離開,雲崖暖才能得到更多的幸福。
她知道,老曹他們會來尋找自己,所以很果斷的直接躲在最近處的城鎮內,這是思維的死角。
弗朗西斯科在自家小姐的身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西斯科叔叔,為什麼嘆氣?」
戴安娜現在很需要有人和自己說話,她心裏空的厲害,好像自己都要蕩然無存。
「大小姐,這是何必呢?你知道,這不是您想要的!」
弗朗西斯科聲音總像是一個慈祥的老人,那聲音就似乎是哲理。
「不離開又能怎樣呢?我能夠阻止雲的行為,或許能!可是,我怎麼阻止別人愛他?我怎麼阻止他心裏還愛着別的女人?」
弗朗西斯科看着遠空夜幕,慢慢說道:
「互相陪伴着不是很好嗎?他能為你不顧生死,尋行萬里,難道還不能證明他的愛意嗎?為什麼要糾結他心裏是否還有別的女人呢?有又如何?他已經屬於你,這不是最重要的嗎?」
戴安娜看着慢慢升起的月牙,慘然一笑,說道:
「可心是個好女孩,乾淨,深情,而且很固執,如果不能嫁給雲,我想她會選擇孤獨一生!真理子也是好女孩,敢作敢當,敢愛敢恨,明知我的存在,還奮不顧身的愛上了雲,怎麼忍心讓她也孑然?」
弗朗西斯科的聲音帶着一絲激動,說道:「可是,大小姐你就忍心讓自己孤寂?」
「看得出,她們倆能夠接受彼此的存在!雲會很幸福!」戴安娜幽幽說道,略為沙啞的聲音透着一股悲涼。
戴安娜是個很通事故的女人,這是她從小的家教而成,所以,她很清晰的看出,可心和真理子之間已經有了某種默契,她們允許彼此和自己的存在。而雲崖暖心裏也是喜歡可心和真理子的,那種愛意或許不比對自己的少。
自己只不過是佔了近水樓台,時間上的優勢。
「大小姐,為什麼你不能接受她們的存在呢?相信我,她們影響不到你的生活!雲老爺可以做到!」
弗朗西斯科對雲崖暖是非常信任的,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我為什麼要接受她們的存在呢?我一直以為,這是很唯一的愛!可惜,原來不是!在荒島上,詹娜,卡芙,瀨亞美,可心,都表現出她們對雲的愛意,可是雲最終選擇了我,或者說,一開始便選擇了我。
這讓我相信,自己得到的是最珍貴,最唯一的愛情,可是,現在我發現不是了,雲有了真理子,他會把他和真理子的事情先告訴可心,而不是我,他看可心的眼神與看我一般無二,這不再是唯一了,那或許並不是我需要的。
既然如此,何不讓雲與那兩個可愛的丫頭幸福的活着,而我,即使離開了他,也依舊還有你們,戴安娜家族還在,我會活得很幸福!」
弗朗西斯科,沒有再理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真的可以放下嗎?真的可以幸福嗎?」
戴安娜閉着眼睛,感受着清風拂面,慢慢說道:「可以吧?」轉而,嘴角翹起來,聲音大了許多:「可以的!」
弗朗西斯科告退,樓頂只剩下戴安娜自己,空蕩蕩的世界,空蕩蕩的心房,偏偏腦子裏面亂麻一般,她想到了自己的父親,有着九個女人。
而她和姐姐的母親是大房,從她們有記憶開始,就很少見到母親笑,也沒見父親在母親的房裏過夜,那樣的生活,給她心裏留下了太多的陰影,她很怕,怕自己也會變成那鬱鬱寡歡的模樣。
她的姐夫馬洪,有着三個女人,雖然他只有瑪雅一個孩子,對自己的姐姐也很好,可是,她能夠感覺到姐姐與另外兩個女人相處的並不融洽,甚至矛盾重重。
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如果那樣,她寧可孑然一輩子,最起碼還有最美好的回憶。
可心猶如飄搖隨風的柳絮,不辨方向,不分東西,就那麼漫步走着,一身素白,在月夜下顯得那麼醒目,可是偏偏不仔細看,根本沒辦法發現她的蹤跡。
她是那般貼近自然,和諧合一。
一個很好看的人,一身黑玄長袍,包括鞋子,鞋底,都是純黑色,在月夜下,只有那沒有什麼血色的臉出現在人的視線之中。
這樣一個隱遁在黑暗之中的人,卻讓所有生命都能感覺到他的存在,使得周圍草木寂靜,毒蟲猛獸遠遁無蹤。
素白幽幽,飄蕩而來,迷茫的可心混沒感覺到如此醒目的存在,這讓黑衣人有些奇怪,當眼前這美的和青蓮一般的女孩在自己休息的樹枝下經過時,忍不住出聲問道:
「黑與白,熟為純淨?」
可心還在渾渾噩噩之中,混沒覺得這聲音的突兀,就那麼淡吐幽蘭,茫然道:
「自然是萬物不透的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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