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生物,眼睛都幾乎是絕對性的要害,所以雲崖暖出手,第一時間就奔着那些閃着光的藍眼睛刺過去。
借着前沖的慣性和壬水劍的鋒利,那剛爬上來的徹地蟲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雲崖暖刺穿了獨眼,身體余速不減,在空中一翻,落在這徹地蟲的後背上,雙手握劍,對着這玩應的腦袋砍過去。
「咔嚓」一聲刺耳的巨響。
寶劍如同砍到了堅剛上,暴起一團火星,在看這東西的腦袋,還剩下一小半連在身體上,雲崖暖顧不上震得發麻的膀子,雙腿縱身一躍,跳到遠處,看着渾身顫抖的徹地蟲。
這東西被刺穿了眼睛之後,身體就好像磨盤似的轉圈,腦袋被切掉了一半,身體失去了控制,就剩下篩糠顫抖。
「金屬機械!」
這是雲崖暖的第一反應。
因為這東西給壬水劍帶來的觸感,絕對是堅硬的金屬,最主要,這東西受傷之後,根本沒有液體流出,所以他判斷這並非生物。
這渾身顫抖的徹地蟲抖擻了一小會,徹底變成一個死物,趴在車頂上一動不動。這讓雲崖暖有了信心,一挽壬水劍,身體輕如柳絮,飄到車下,對着另一外一隻徹地蟲打上了招呼。
他的腰上插了一圈短軍刀,這是他在老曹身上找到的靈感。
自己雖然不能像老曹那樣控制金屬刀具前後左右迴環,但是卻能單向發射飛刀,憑着對風的感悟和控制,他的飛刀快准狠兼具。
雲崖暖這人是典型的老一輩傳統武人性格,輕易不太用刀劍說話,但是一旦動起手了,卻總是進攻最快的一個。
這種性格的好處就是,一旦動手,必定有足夠的理由,所以才能做到全力以赴。
縱觀海島到如今,這傢伙在打架上還真沒掉過鏈子。
人如飛鴻,劍如清風,軍刀匕首飛射如流星。
每當射瞎一隻徹地蟲的眼睛,在那地下深處,面具人周邊的虛擬成像就會缺失一部分,他們倆人就在立體的虛擬成像之中眼睜睜看着雲崖暖手裏的飛刀,輕易的碎掉一隻只徹地蟲的眼睛,然後用壬水劍斬首。
這些蟲子雖然堅硬,但是似乎為了靈活起見,在脖子的位置,有着很多活動的關節,用壬水劍刺入縫隙,用力拖拽拉扯,便能容易切斷。
按理說,這些蟲子的速度很快,躲閃也敏銳,但是,竟然沒有一隻能躲過雲崖暖的飛刀,面具人在慢慢減少的虛擬成像之中沉聲說道:
「好精準的預判能力,很不錯,這個人必須抓回來。」
說着,轉頭對着福田吩咐道:
「保留一隻徹地蟲潛伏地下,繼續遠程跟蹤,絕不能把人跟丟了,這些普通的智能機械蟲對這兩人沒有用處,派納米半獸去抓捕吧,正好預測一下超人計劃的可能戰力。」
「遵命,主人!」
福田沉穩而恭敬的退下,不管要做的事情有多麼急,他在面具人的面前,永遠乖巧的像個孩子,不對,乖巧的像個太監奴才。
八隻徹地蟲,其中一隻在混戰之時,就潛入地下,另外七隻,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全都變成了廢鐵。
真理子看着圍剿了自己好幾天,幾乎沒法殺死的蟲子,就這麼簡單的被眼前的男子快速廢掉,眼睛都在冒星星。
在她眼裏,這簡直就是天神下凡,他們這個民族天生崇拜強者,這是根植於基因中的本性,真理子也不除外。
雲崖暖還劍歸鞘,來到車旁,看着被徹地蟲爬過,弄破的鈑金,心疼的直牙酸,即便是現在有滿世界的車給自己開,但是這種限量版的東西,依舊不是隨時能夠碰到的。
這房車不大,但是設備之齊全,功能之完備,簡直就是雲崖暖的最愛。
幸好這房車的外皮夠厚,否則此刻房車都得透風。
當下琢磨着,得找個修車的地方,把這鈑金修好,自己可是準備渡海都帶着這輛車的,要好好呵護。
回到駕駛室,發動房車,看到真理子雙手交握在胸前,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身體隨着自己的移動而轉動,對自己只有小塊遮羞布的事情都沒想起來。
「那誰,距離這裏三百公里左右,FS山下,有一個人類的集中營,好幾百的倖存者都在那裏生活,你要是想好好活着,就趕緊去吧。」
雲崖暖下了逐客令。
「嗯?我不是那誰,我叫真理子,你也是那個集中營的嗎?」
真理子對着逐客令毫無反應。
「也算是,不過我要出海,去MX國,要流浪很久,也很危險。」
雲崖暖從她的眼神里讀到了一些東西,急忙說出自己未來的路程充滿了艱辛。
但是他忽略了一點,流浪這個字眼,對於十幾歲的懷春少女的吸引力,不亞於罌粟,尤其還是開着限量版房車流浪。
在雲崖暖的祖國,有個叫雲之南的地方,被稱為艷遇之都,很多年輕人喜歡徒步自駕去那裏所謂的流浪一番,既然是流浪,自然需要做放蕩的事,否則對不起這個字眼。
小妞眼睛比剛才更亮了,就在流浪兩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她情不自禁,熱切的向前走了一步,重複道:「流浪,能帶上我嗎?勇士!」
「噗!」
雲崖暖覺得自己似乎是表達的太過靦腆了,可能需要更直白一些,於是咳嗽了一聲說道:「我去MX國是為了尋找我的愛人,所以我和你...」
真理子眉毛往上一挑,看白痴一樣盯着雲崖暖,這倒是把雲崖暖看毛了,緊接着真理子似乎很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大叔,你想多了!」
說完,小妞直接往房車內的沙發上一躺,拽了一條毯子往身上一蓋,擺出了一副狗皮膏藥的嘴臉,翻個身,還故意把一條修長的美腿露在雲崖暖的眼前,持續着那句你想多了的嘲諷。
雲崖暖被真理子一句話差點噎死,不過仔細捉摸了一下,似乎和自己流浪與自己去找老婆還是小老婆真的沒有什麼直接關係。
當下老臉一紅,急忙轉頭打火開車,滾燙的一臉尷尬,讓丫的整整一個小時沒退燒。
躺在沙發上的真理子也鬱悶,用眼睛在毯子縫隙里偷瞄着開車的雲崖暖,心裏氣鼓鼓:「本小姐號稱萬年一見美腿,怎麼這男人一眼都不偷看,難道逃跑這段時間,把腿練粗了,還是皮膚粗糙了?」
想着,自己摸了一下緞子般的大腿肌膚,用手指測量了一下腿圍,放下心來。
對於這「雲大叔」是去找老婆還是小老婆,真理子還真沒在意,鬼知道在這亂世之中,有幾個人能活下去,日久生情嗎,而且,自己又不是要嫁給他,好玩而已,想着,呼呼睡着了。
月光灑在海面上,一切似乎都沒有改變什麼模樣,滅失與否,與這些山石來說,沒有什麼不同。
突然海水陣陣翻滾,一個巨大的橢圓形機器浮出水面,上面的圓蓋打開,一隻只野獸飛禽在裏面飛奔而出,消失在遠方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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