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崖暖好奇的走到入口處,挪開簡單製作的巨鹿馬,朝着外面看去,然而一片漆黑,根本不能視物,他只好回來打開手電筒照向外面。
眼中所見,讓他有些頭暈,因為入目竟不是草原,而是一間石屋,他不禁懷疑,難道自己睡了一晚竟然轉向了?
想着,趕緊本向斜對面另一道門,挪開巨鹿馬,手電照過去,他不由得冷汗直接流了下來,瞬間濕透襯衣。
兩個出口,都變成了進入另一間屋子的入口,而那通向外面曠野的出口竟然不見了。
他使勁的拍打了幾下臉,讓自己清醒一些,邁步走出洞口,然而,一切都沒能改變,同樣大小的石屋,乾乾淨淨,一眼望穿。
確定這一切不是幻覺,雲崖暖知道,他們遇上麻煩了,搞不好又是勞什子空間扭曲搞的鬼,就急忙退回去,準備喊醒可心商量。
可是當他退一步回到原來睡覺的屋子時,卻驚奇地發現,裏面沒有人,也沒有篝火,只有一片空蕩的空間。
他使勁呼喊,期望戴安娜她們能夠聽到自己的聲音,然而喊了半天,並沒有任何呼應。
戴安娜第一個醒來,伸了個懶腰,釋放萬種風情,左右看了看,篝火燒得正旺,但是雲崖暖卻不見了蹤影。
他了解正男人,在其他人沒睡醒之前,肯定不會走遠,應該就在門口某處,練拳或者尋找食物,於是毫無刻意,自然而擺的腰肢扭動着,走出洞口。
瑪雅年少嗜睡,最後一個醒來,看看四周,篝火燃燒的很旺,但是卻一個人也看不到,不由得揉了揉眼睛,氣鼓鼓的坐在狼皮斗篷里,想着這些人去幹嘛了,竟然把自己扔這裏。
......
古月鳴習慣早起,人年紀越大,睡眠的時間反而越短,早早起床,看到狼皮斗篷里的熊胖子睡得直哼哼,和因為冷而縮在胖子後背的羅明媚,沒有出聲,靜悄悄的走出門外,準備練一套八段錦,舒展一下筋骨。
他們三人為了節省皮毛,一直是睡一張皮,蓋一張皮,三人大被同眠,熊胖子堅持睡在中間,古月鳴哪不知道他那點小九九,不過這古月鳴精通面向,覺得倆人倒是般配,尤其是看到倆人都那麼愛吃之後,更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神相。
羅明媚醒來後,覺得有些尿急,左右看看,古月鳴不知道去了哪裏,於是也沒弄醒熊胖子,一個人悄悄爬起來,披上雪豹皮,走出門外,準備小解。
......
艾達醒來後,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把各種小獸皮組成的花臉貓斗篷披在身上,看也不看瀨亞美,徑直走出石屋,但是她很清楚,瀨亞美一定會跟上來。
她們彼此討厭對方,但是此時此刻,卻誰也離不開誰,在沒有第三個人出現之前,她們倆反而是最忠誠的隊友,因為這草原有足夠的食物和淡水。
......
雲崖暖茫然的穿梭在一個石屋和另一間石屋之間,他已經一口氣跑出十幾扇門,然而,前路似乎遙遙無期,這石屋相連,似乎根本沒有盡頭。
但是他很清楚,這絕對不是真的,因為他就算眼睛再瞎,也不可能在外面看不到長城。他讓自己冷靜下來,盤膝而坐,閉上眼睛感覺着四周的動靜。
腦子裏思考着可心之前所說的空間扭曲理論,與這種現象對應起來,不由得心下懷疑,是否又是潘洛斯階梯一樣的循環圈套。
想到這,他快速的逆穿過十一間石屋,他記得很清楚,這應該就是他們睡覺的屋子,但是此時此刻,裏面一無所有。
他嘗試着推動牆壁,想到之前在潘洛斯山洞裏,可心就是用這樣的方法,尋找到的出路。
與此同時,可心也正在用同樣的方法,在石牆上面推動着,然而幾乎每個地方都試過了,根本沒辦法走出去。
她甚至開始用自己身上的鋁盆,往高處使勁仍,因為她擔心出口或許在那不高的棚頂,然而依舊失敗,似乎這個詭異的空間真的是無限循環的。
但是可心很確定一點,既然他們可以走進來,那麼就一定有出去的路,只是自己沒有想到而已,於是她也安靜下來,借着手電的光,在地面上開始畫圖,尋找着破解之法。
瑪雅等了一會,見沒人回來,搖了搖腦袋,似乎還能睡會,於是倒下,很快又睡着了。
戴安娜徘徊在不同的房間之中,小心翼翼的走着,聽着,許久之後,才想到當時在潘洛斯山洞的事情,急忙往回走,嘗試尋找出路。
......
就在不久後的某個瞬間,所有石屋裏面的人,除了睡着的瑪雅,每個人都覺得腦子一陣眩暈,似乎有一股很大的吸力,在抽離他們的靈魂。
那感覺很難受,不是疼痛麻癢,似乎只有難以承受能夠形容。
那種感覺只出現很短的一瞬間,隨之而來的,每個人的身前,都出現了一個人。就如同他們在照鏡子一般,出現了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
......
雲崖暖望着憑空出現的另一個自己,只是短暫的失神,然後立刻警醒,搭乘員軍刀拔了出來,手槍也指向對方。
沒想到對面的自己只是輕蔑一笑,沒有任何準備反抗的動作,而是輕蔑的說了一句:「我沒拔刀,你會對我動手嗎?別在那裏擺姿勢了,叫人笑話,像你這樣被各種規則捆起來的人,不配用刀。」
雲崖暖對這明顯是激怒自己的語言沒有理會,而是冷聲問道:「你是誰?」
「哈哈哈......」對面那與雲崖暖一模一樣的人,似乎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笑了好一陣才回答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只不過我比你更真實,而你真...的...很虛偽!」
雲崖暖也冷笑一聲,說道:「這種攻心術對我是沒有意義的,你既然是我,就應該知道,我受過的訓練,有專門針對心性的部分,你亂不了我的心神,快說,你是誰?是人是鬼是妖,再不說話,我的刀就要動了。」
「嘖嘖嘖!」對面的人撇着嘴笑着,樣子與雲崖暖一模一樣,但是若是熟人看到,絕不會認為這是相同的兩個人,因為氣質完全不同,對面的這個雲崖暖,一臉的邪氣,滿身的血腥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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