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地下暗河是很豐富的,尤其是靠近冰山腳下。熊胖子和古月鳴走在天然形成的地下河道之中,河水冰涼,走一會就覺得腳趾頭都變得麻木。
到了水流交叉口,古月鳴調整方向,逆着水流而上,這裏的地下空間變得緊窄了許多,不過似乎水也沒有那麼深,反倒讓他們舒服很多。
在他們倆的頭頂很遠的草原上,一個女人形單影孤。她所在的船隻可能是最多生還者進入海島之中,整整將近三十人的隊伍,擁有接近完整的物資。
甚至到雨林的時候,他們隊伍還是完整的。然而到了雨林之後,他們這些一直靠子彈引火的人,因為彈盡糧絕,再也吃不到熟肉,而且只能喝生水。
疾病開始蔓延,一個又一個人因為疾病倒下,沒有火,即便是懂得一些中草藥的使用,也根本無法控制他們的病情。
一個個強壯的男人和女人,就這樣被消磨,逐個死去。尤其是在他們經歷了一場毒瘴之後,整個隊伍只剩下不到十人。
這些人有戰士,有地理學家,有考古學家和物理學家,他們應付過各種奇異的地形和難題,卻最終敗給了疾病。
等到了沙漠,他們的情況更加嚴峻,但是沒有人放棄回到文明世界,他們寧可死,也不想在這空間內圈進一輩子。
一個又一個人倒下,到了草原,這個隊伍里只剩下最後一個人,一個女人。她剛剛埋葬了最後一名隊友,就木然的朝着雪峰的方向走去。
能不能到達目的地,對她來說似乎已經沒有所謂,她的思維只剩下走,甚至懶得問自己內心,這是為什麼。
傍晚時分,走了幾個小時的路程,熊胖子和古月鳴終於聞到了清新的青草香,這齣口是主河的一條細小支流,一個斜角的慢坡,爬上去就是蔥鬱的草地,那條小河就安靜的流淌在青草間。
而熊胖子和古月鳴所在的位置,就像是一個埋在青草叢裏面的暗坑,只不過這個暗坑有很多淤泥,非常難爬。
尤其是對於熊胖子這樣的身材,要爬上這濕滑的泥坡,可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眼看成功在望,再有一兩米便可以抓住青草,來到人間。
可是,但是,但可是。
就在這個時候,上方一個身影邁步一腳踩空,橫着滾進這滿是污泥的坑裏,眼看要逃出生天的熊胖子,正樂的露出小白牙,沒想到自己一把沒抓住青草,卻抓住了一團軟乎乎的東西。
緊接着,被這黑影直接砸了下去。
倆人抱在一起,滾成一團,到了下面,整個一大泥球。古月鳴就在熊胖子身後,也殃及池魚。
熊胖子在水和泥的混合物里爬了起來,一撲棱大腦袋,看清楚那黑影貌似是個人,一把抓住她的脖領子,手指頭指着他腦袋,張嘴破口大罵:「你他馬勒個巴子...真好看......」
這黑影與熊胖子撞在一起,滾下來的時候,臉一直埋在熊胖子的懷裏,沒有沾泥,所以還很乾淨,聽道熊胖子說話,急忙一抬頭,露出來如雪的肌膚,一雙湛藍的眼睛,迷茫的看着熊胖子,然後暈了過去。
熊胖子一把將女人放在水裏,對着天空雙手合十,拜了又拜:「蒼天吶,大地呀,你可長了眼咯,你咋知道我最近迷上大鵝島AV咯......」
剛暈過去的女人,又被他給摔醒了。
......
草原深處,距離河流不遠處,一個灌木叢和喬木混生的小樹林裏,一堆篝火燃燒的正旺,長木杆做成的晾衣杆上面,掛着很多衣服,男人的少,女人的多。
瑪雅,戴安娜和可心抱團縮在一個帳篷里,圍着狼皮斗篷,但是依舊冷的瑟瑟發抖,他們濕着衣物跑了一下午,直到天快黑,才遇到這麼個寶地,安營紮寨。
雲崖暖將火堆儘量靠近帳篷的出口處,讓裏面已經冷透的三個女人儘快暖合起來,而他自己弄完了這一切,也卷着狼皮,在帳篷里使勁的抽着鼻涕。
噴嚏聲一個接着一個,說話都像得了鼻炎似的,瓮聲瓮氣。
雲崖暖緩了緩勁,衣服還沒幹,他就直接真空披着狼皮斗篷,穿着潮乎乎的鞋子,用燭九陰做的水囊,帶回來河水。
都不需要刻意捉魚,這一兜就是好幾條,將魚清理了內臟,用四人的小鋁盆燉上了魚湯,裏面放了路上拔來的姜根。
姜根驅寒解毒,幾個人現在寒氣入表,只需要驅寒解表,應該不會有大礙。
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當只有雲崖暖在這裏的時候,三個女孩子對穿不穿衣服,真的沒什麼感覺,雲崖暖甚至感覺,自己是不是被她們當成同性別處理了。
三個女人,也都是披着狼皮,渾不在意隨時出現的走光。她們也是真的餓了,混顧不得燙的嘴唇生疼,刺溜刺溜的喝着魚湯,嘴巴直向外吹熱氣。
現在的氣溫最多也就八九度,已經可以看到嘴裏吐出去的熱氣飛出老遠。
吃飽了之後,在姜根的作用下,一個個額頭冒着熱汗,雲崖暖叫她們趕緊躲到帳篷里去,不能見風,否則非得生病不可。
雲崖暖做了守夜排班,四個人一人兩個小時,可心排第一班,然後是瑪雅,戴安娜,最後是雲崖暖。
瑪雅和戴安娜光溜溜的鑽進狼皮斗篷里,安靜的睡了過去,雲崖暖獨守空房,倒也是睡得輕鬆自在,只有可心,忍者眼皮打架,哈氣連天的對着篝火,身上的狼皮斗篷裹得嚴嚴實實,生怕鑽進一絲風去。
在很遠的地方,差不多一天的路程,與他們的路線呈犄角狀,那裏也燃起了一堆篝火,熊胖子沒有火石,也不會鑽木取火,但是他有子彈。
用子彈里的火藥生火是非常容易的,這些小技巧,熊胖子用的很溜,只要涉及到槍,他都玩得明白。
帳篷都在雲崖暖他們那裏,但是自己這幸好還有一張最大號的狼皮斗篷,外加上還沒熟好的兔子皮和香獐皮。
篝火燒的很旺,否則根本不夠取暖。
那個白如雪的女人,此刻就安靜的裹在狼皮斗篷里,睡得很安穩。熊胖子只穿了大褲頭,在火邊用木杆烤着衣服。男人的衣服和女人的衣服。
熊胖子看着木杆上的文胸,嘴裏喃喃自語道:「這怕是有E罩杯了吧?」
然後腦子裏都是剛才所見的一片雪白,不過他覺得自己是很紳士的,最起碼是半個紳士,因為自己再給她脫濕衣服的時候,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完成的,多文明,多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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