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用一個很小的針管,抽進了很小的一滴,手指內提純出來的液體,然後小心翼翼的注射到這名和服女子的食指肚上。
「先生們,注意觀察!」
「哇,這些細胞開始攻擊其他細胞,哦,不對,是感染其他細胞。」
「分裂的速度並不快,外表變化不大。」
「她看起來很痛苦,會不會死?」
「把你分成幾份,你會不會死?」
「混賬,這不一樣,這是體內的細胞分裂,雖然一定會很疼,不過未必會死去。」
「傳染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已經開始攻擊腦部細胞,快,加一道鎖,這女人掙命的力氣可真大,一道固手竟然差點被她撐開。」
「FK,她死了,你們看,腦電波幾乎消失,心臟也停止了跳動,她完蛋了!」
「我說過,沒有人體能承受這樣的分裂,這應該比活剮都要疼痛無數倍。」
「不,分裂和疼痛並不是造成死亡的原因,你們看她死亡的過程,仔細看。」
「哦?隨着腦細胞的分裂,她的腦電波越來越不穩定,似乎很瘋狂的向外輻射。」
「靈魂出竅嗎?」
「不,應該是腦結構的突然改變,讓腦電波這股磁場,無法像之前一樣根固在大腦上,所以散溢離去,僅僅能夠留下很小的一部分記憶,微乎其微的部分。簡單說來,大腦消磁了!」
他們正說着,沒過多久,儀器上的心電圖開始有了曲線,「滴滴」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們甚至沒來得及驚訝,那原本已經死去的和服女子,猛然向上拱了一下小腹。
整個身體就像是一張大弓,四肢被緊緊的拷在鋼架床上,看起來就像是練瑜伽的下腰動作。
「天哪,她活過來了!快看,她的細胞分裂開始變得緩慢,生物狀態正常。」
當他看到這個女子使勁拽着手銬,發出「咔咔咔」刺耳的巨響,鋼架的床欄杆竟然開始變形,於是急忙又加了一句:「似乎不太正常,她的力氣大的可怕!」
「櫻子,你還認得我嗎?」一個帶着眼睛的中年人,看着和服女子問道。
只見這個叫櫻子的人,雙眼血紅,惡狠狠的看着周圍的幾個人,雙唇使勁的向着四周撐開,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也不答話,就是好像破爛風箱一般,呵着氣,發出呼啦啦的聲音。
「沒有記憶,徹底變成了白痴野獸。」生物學家觀察了一會,做出結論。
山本武藏按動輪椅上的一個按鍵,然後說道:「我要你們找到,使用病毒卻不失去記憶的方法,必須找到。」
實驗室內的幾個專家聽着擴音器傳來的聲音,都嚇得一大跳,就連最瘋狂的楓,似乎也對這個山本武藏由衷的恐懼。
「怎麼辦?能找到局部截斷細胞變異的方法嗎?」
實驗室內,在山本武藏出聲以後,彼此交流的音量明顯小了好幾倍。
「截斷是不可能的,我們或許只能在腦電波本身上想辦法。」
「你的意思是,讓細胞分裂,而腦電波的磁場並不外溢?可是,這似乎也是不可能的,大腦的整個結構變化了,那些記憶和智慧的資料,統統都無法存留。」
「可是,這是我們唯一的出路,由結果反推,保留記憶是結果,而我們不管用什麼辦法,只要做到這一點就OK。」
山本武藏對着話筒說道:「三井,給予這些偉大的科學家最好的食物,酒水,女人和死的女人。我要去休息啦,你們必須完成這個任務,聽好,是必須,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死多少人,否則,你們走不出這間實驗室!」
說完,一擺手,瀨亞美就推着老人緩緩離開。
「瀨亞,你這次做的很好,若是成功,永生的名額,必定有你一個。」山本武藏的心情很不錯,死氣沉沉的臉上,難的看到一絲生氣兒。
「外公,我還要他死,我要親自動手,活剮了他。」瀨亞美說這句話的時候,渾身顫慄,有恐懼,有憎恨,有興奮。
她必須親手殺死那個把她變成惡魔的人,那樣,她才不再會有恐懼和噩夢。
「外公答應你,一定會有這麼一天,不過不要急,他們家暫時還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不過等我能夠徹底復原,這件事情就一定可以辦到,再忍忍,我的小瀨亞。」山本武藏氣喘吁吁的說着。
「我明白,我會繼續忍耐。」瀨亞美恭敬的說道。
「外公,我想知道,為什麼您說那個小人幫過您?」其實這個問題,她並不好奇,只是用這種方式轉移掉剛才的話題。
「哦,呵呵!其實這個人我並沒有見過,不過他畫中描繪的事情,卻是很少幾個人知道,我偏巧是知情人之一。」
山本武藏看到那根手指的細胞有那麼神奇的能量,似乎看到了新的新望,所以此時此刻心情很好,有了說話的興致。
「福田家的祖墳曾經被人盜過,我所得到的徐福拓本便是出自於那座墳墓,但是相對於一些葬品丟失,最讓福田家抓狂的是,盜墓者在靈樞上出恭,所以我說這個人算是替我出了一口惡氣,同時間接幫過我的忙,沒有這個人,便沒有徐福拓本,你也沒機會進入崑崙海島。」
山本武藏說這件事情的時候,難得在臉上看到笑容,似乎他和福田家的仇怨很深。
「原來,那螺旋線不是蛇,而是...」瀨亞美也覺得,似乎這種作風,很符合熊胖子的性格,於是也笑道:「那說起來,我也該謝謝他!」
山本武藏點了點頭,說道:
「是的,你也該謝謝他。這樣的人不要得罪,除非你準備殺死他,否則,我可不希望山本家的祖墳里,有人出恭。他深知山本與福田家的仇怨,否則不敢用這麼大的秘密和我買人情,這種極為好面子的人,很容易控制利用,不需計較些許小事。看你臉色蒼白,去看下醫生,然後早些休息!」
「是!我明白的,外公請放心!」
......
熊胖子喜歡熱鬧,在VIP待不到二十分鐘,吃光了餃子,打包了紅酒,屁顛屁顛的跑到外面,融入大眾,奈何其飽嗝不斷,一股子韭菜混氣味,熏得大夥離丫的兩米遠。
幾個人好奇,這傢伙用的什麼招,直接混個高級待遇,但是問來問去,這傢伙賣關子就是不說,幾個人知道估計有說不出口的地方,便也沒有再問。
一晃十幾天過去,這些日子,是幾個月來最輕鬆愜意的時光,所謂保暖思那啥,雲崖暖這幾天和戴安娜半宿半宿的折騰。
床上,沙發,浴室,地板,半夜躲在船頭陰影處迎着海風,都有倆人纏綿的痕跡。
瀨亞美這幾天一直都沒有再出現,幾個人也沒在意,這女人在雲崖暖這群人看來,存在感本來就不高,況且這是人家的地盤,哪輪得到這些外人擔心。
船艙的最深處,這裏有一個並不大的客房,雖然有點小,但卻是最安靜的角落,輕易不會有人打攪,這是瀨亞美特意要求的房間。
此時此刻,她正裹着被子,枕頭被她緊緊的咬在牙間,野獸般痛苦的呻吟聲,被她強行的壓制着,露在外面的額頭血管暴起。
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在兩頰成淌的流下來,細看之下,那些汗珠之中,竟似乎有些紅色,這是汗血,在她痛的抽搐的小腿上,有一個清晰的咬痕,那是斬斷皮特手指時,卡芙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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