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崖暖知道這是個浪漫的f國人,但是可惜自己不記得他的名字,送漂亮的女人鮮花,幾乎是他們的本能。
就在這個男人爬上巨木,伸手摘花的時候,瑪雅正要上前一步,手臂半伸在身前,似乎要阻止這個男人的行為,但是她的眼淵之中卻似乎有什麼律動了一下,她只邁出半步,就止住了身形,手臂也重新放下。
這在外面的人看來,似乎瑪雅就是很正常的向前挪動了半步,並沒有什麼不妥。
那個法國男人手裏拿着似乎在滴血的紅花,跳下巨木,那紅色的植物液體,滴落在他的衣服和褲子上,濕透了衣服,粘在身體上一片清涼。
他來到艾達的身前,微微弓腰,臉上帶着迷人的笑容,藍眼睛一個勁的放電,對着艾達用磁性的聲音說道:「艾達,你就像清晨的露珠那般純潔,也只有你才能讓這朵花更加嬌艷,送給你,我的......」
這傢伙語調陰陽頓挫,就好像詠念詩歌一般,除了熊胖子聽不懂以外,雲崖暖和可心是真心被弄得一身雞皮疙瘩。
但是這個人詩歌念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他只覺得身上那些被植物液體潤濕的地方,突然變得很癢,就好像有螞蟻在身體裏面鑽動,他很想完美的表達自己對艾達的傾慕,但是這種難忍感覺讓他禁不住停了下來。
緊接着,那些麻癢變成刺痛,他不由自主的撕心裂肺呼喊起來。
他感覺皮膚好像被生生撕裂開,握着紅花的手掌心更是疼痛異常,這時候泡妞的心思徹底消失,他顧不得形象,使勁的想要把手裏的花扔出去,但是使勁的甩了幾下,那花竟然好像扎在他的血肉里生了根,根本扔不出去。
這個傢伙疼痛加上恐懼,咬牙一狠心,使勁用另外一隻手抓住紅花,往下一拽,頓時一聲慘叫,就見那掌心小魚際的皮肉直接連着紅花的莖部一起掉下來,露出血粼粼的骨頭。
周圍十二個人嚇得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
緊接着,他的身體似乎在膨脹,那寬鬆的行軍服裏面好像吹了氣,原本瘦高的身材,此刻竟然變得和熊胖子有得一拼。
艾達定住身形,看着眼前和自己告白的男人,驚呼道:「本,你怎麼了?」說着,轉頭看着雲崖暖哭道:「快救救他,那植物一定有毒!」
她說着,就要向前走過去,扶住已經疼的渾身戰慄的本,卻被身後的一隻手緊緊拉住,她回頭一看,拉住自己的不是別人,正是帶她走入地獄的瀨亞美。
艾達使勁一甩胳膊,恨恨的說了一句:「不要拉着我,不許用你的手碰我!」
瀨亞美「哼」的冷笑一聲,說道:「他全身都是都是那種植物的液體,誰碰上誰中毒,我是為你好,別不識好歹。」
「死也不用你管!」艾達使勁的掙脫瀨亞美的手,但是卻沒有再繼續向前,她也知道,這一切應該就是那植物的液體造成的,自己若是觸碰到那些液體,恐怕也會變成本現在的樣子。
幾乎在艾達呼喊雲崖暖去救人的同時,瑪雅,戴安娜和可心的手不約而同的抓住雲崖暖的胳膊,似乎很怕這個傻男人真的不顧一切,衝上去救人。
畢竟只要不傻,都看得出來,問題就出在那些紅色的花身上。
在這一點上,她們確實把雲崖暖看的有點高大上了,他享受救死扶傷的感覺,那種善念讓人的心如浴春風,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自己安全的情況下。
雲崖暖雖然沒有動,但是卻在思考,如何救助這個叫本的人,可惜他完全沒有頭緒,因為自己沒有可以完全隔絕這植物液體的手套,根本無法查看傷勢。
就在他想着破解辦法的時候,本的身上再次發生了變化。
隨着「咚」的一聲輕響,就好像氣球被炸破了洞,本的身體迅速消瘦下去,取而代之的,無數的翠綠色樹枝刺破他的衣物,蜂擁的鑽了出來。
幾乎就是一瞬間,他整個變成了一棵人樹,悽慘的叫聲震徹山洞,他的嘴巴張的很大,嘶啞的聲音突然好想被堵住,一下子停了下來,緊接着三四根樹枝擁擠着在嘴裏沖了出來,抖擻着翠綠油亮的枝葉。
緊接着鼻孔也被植物的枝葉佔領,兩個眼珠子被那些體內長出的枝丫頂下來,兩個眼眶伸出兩根蜿蜒優美的枝丫,朵朵大紅花開始在他身上綻放。
本徹底失去了生機,在生命最後一刻,他聽不見,看不見,聞不到,喊不出,劇烈的疼痛讓他使勁一縱身,向着茫然的未知撲了過去。
旁邊一個已經嚇傻的探險隊員,看到本迎面撲了過來,竟然嚇得腿腳發軟,想要後退,卻邁不動步伐。
眼看就要被本壓在身下,那麼她的結局,可能也是變成一個人體植物,就在這個時候,雲崖暖隔着兩米,一個掃踢,正好踢在這個嚇得愣住的女人臉頰上。
巨大的衝擊力,讓這個並不高大的女人向斜後方倒了出去,正好躲過了本臨死的一撲。
本身上那些枝丫在他身體轟然落地之後,震落幾朵紅花,數片嫩葉。
那被雲崖暖踢倒的女探險隊員,被一腳踹清醒後,身體雖然還有些發軟,但是卻急忙用手掌在地上,使勁向後推動着身體移動躲避。
恰巧壓住了一片飛落的紅花瓣。
再看眼前的本,幾分鐘之前還是年輕帥氣的高帥,此時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個毛球,而且還在繼續變大,很快就成了一團小樹叢,在昏暗的光線下,無論如何,你也無法把它與剛才的人想像到一處。
熊胖子急忙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將被雲崖暖踢倒的女人扶起來,這是個嬌俏玲瓏的女人,金髮碧眼的人種里,很少有這樣嬌俏的身形。
本的死,讓他們心理恐懼,誰也想不到,這植物竟然有這麼強悍的毒性,要知道在外面那些青藤,並沒有毒,他們一直在上面攀爬,弄破青藤是很經常的,但是沒有人出現這種情況。
那麼應該只有這些巨木上生長的枝葉和花朵才有這樣的劇毒。
見過太多次生死,他們對本的死亡並沒有太多的傷感,畢竟互相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卻免不了兔死狐悲。
幾個人沉默着,一切來得太快,他們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
就在這時,那個被熊胖子扶起來,名字叫卡米爾的女隊員突然驚聲尖叫:「啊!我的手!」
幾個人急忙順着叫聲看過去,就見卡米爾的手掌心長出了一小根嫩芽,還是嫩黃的顏色,好像剛剛發出的綠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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