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心的監督之下,雲崖暖幾乎是一寸一寸的把她的被單褥單洗了個乾淨,投水不下五次,小丫頭才扁着嘴原諒了嘴裏不停再罵着的壞蛋,並且一再聲明以後不許再進她的房間。
即便是她不要求,雲崖暖以後也絕不會進她的房間了,進一個有潔癖的人的房間簡直就是遭罪。
工程船才剛剛啟程,離目的地還有很遠,日雜的事情有僱傭的水手們負責,雲崖暖每天的時間幾乎都是用來浪費的,幫可心洗好了被褥,左右無事,就在坤乾號上閒逛,漢斯是美國人,這艘船也是註冊在美國的,所以船上的水手大部分都是美國人。
這些水手幾乎都是新面孔,陌生得很,不過他們都有一個統一的特徵,那就是強壯,非常的強壯,甚至有幾個人的身上還有明顯的來自刀和子彈的疤痕。
這些體徵一半來自軍人或者是匪徒,漢斯不是個傻瓜,想來這些人應該是來自於美國的軍人亦或是僱傭軍,但是可以肯定,付錢的絕對不是漢斯,因為僱傭軍很貴,這也印證了漢斯的話,這次任務很不簡單,各國政府都參與其中,讓人無法想像,什麼樣的寶藏能引起幾乎代表整個世界的勢力蠢蠢欲動。
來到船艙的最底部,那裏是放置物資器具的地方,但是雲崖暖卻沒能走進去,因為在最底層的入口處,有兩個壯漢守着,任何人等不能踏入半步,更讓他驚訝的是,他們身上帶着手槍。自己的英文還算可以,隨便與他們交流了幾句,但是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於是打了個哈哈就退回到上層的起居區。
對於這艘船他還是熟悉的,雖然只在上面執行過兩次任務,但是雲崖暖有在陌生地點儘快熟悉環境的習慣,可以說,第一次任務之後,他已經對這艘船了如指掌。
這是在部隊的時候訓練出來的強迫症。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最裏面自己的房間,推門而入,屋子裏面已經發生了變化,多出了一張單人的木板床。
戴安娜告訴他,那是瑪雅剛才找船長漢斯要來的,這又不是什麼大事,雲崖暖自然也沒在意,只是知道,自己這下子有地方睡覺了。只是後來漢斯和他提起這件事情,幾乎笑掉了漢斯的大牙,瑪雅當時一見到他就說:「我還沒有準備讓我的小姨和我的男人睡在一起,因為我還沒有懷孕,所以,我需要一張床。。。。。。」
進了臥室,雲崖暖沒有理會在床上聊天的戴安娜和瑪雅,直接鑽進床底下,開始尋找着,很快就發現了那塊活動的木板。
他抽出鹿皮腰帶上的鳳凰軍刀,在縫隙處撬了幾下,把模板挪開。裏面是厚厚的一層填充物,用來防潮隔音。這些東西類似於吸音棉和珍珠岩的混合物,用刀割開了一塊,掏出一個空區。
在鋼骨架的下面,是一層防腐木的裝飾板,板材很厚,為了不使鑽洞留下偷窺的罪證,所以選擇用軍刀在防腐木的連接處撬了幾下,弄出一個不大的縫隙,這樣,即便以後被發現了,也只能是懷疑年久失修造成的木質變形。
縫隙最寬的地方也只有不到一厘米的寬度,但是對於他來說卻是足夠用了。爬出床底,打開戶外背包,在裏面拿出一個戶外用的袖珍手電筒,再次鑽進床底下,戴安娜在床畔一個勁的問他在幹嗎,他只是擺手讓她先不要吵,一會再說。
手電的光線不是很強,但是已經讓他看到了裏面的一部分,那是一個又一個整齊的木箱,上面帶着表示危險的標識,而在一個已經打開蓋子的箱子裏,他看到了手槍,與在貨倉位置看守的人所拿的型號一樣,不消說,旁邊長條的箱子裏一定放着大型的槍支。
這發現讓雲崖暖倒吸一口涼氣,趕緊匆匆的把填充物重新放好,安置好地板,然後爬出床底,坐在那張單人床上思索起來。
漢斯一直以來只是帶領一個探險隊伍,尋找隱藏的歷史寶藏和礦藏,雖然也佩戴槍支武器,只不過那都是一些獵槍級別的,可不曾如現今貨倉里所放置的武器,那是軍隊專用的級別,而且數量很大,足夠打一場百人的戰役。
入侵自然是不可能,現如今這個世界沒有哪個國家敢如此大膽,那麼這些武器最終只能是為了這次探險所服務,也就證明這次的探險絕對是實實在在的險地。不知道為什麼,他腦子裏突然想起來侏羅紀公園來,心討:「如果真的是發現了恐龍,那這些武器還嫌少一些!」
雖然戴安娜根本不屬於這任務的一份子,但是雲崖暖依舊沒有把自己的發現告訴她,只是去向漢斯要了兩個防水的背包,讓戴安娜和瑪雅多在包里放些重要的物資,以便特殊情況發生,能夠更快的反應並且出發行動起來。
今天的發現讓他很不安,但是原因又說不出來,總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然而幾天下來,一切都那麼平靜,連一場像樣的暴風雨都沒曾有過,在大海上能夠一直遇到這樣的好天氣是很難得的。漸漸的,那種不安也隨着時間消散了許多。
漢斯一直對這次任務的信息守口如瓶,但是隨着他頻繁的與其他船隻聯繫,雲崖暖漸漸掃耳音得到了一些信息,這次行動一共出動八條巨輪,分別從太平洋的八個方向,相向而來,最終會匯聚到一個區域,那裏就是這次任務的目標地點。
期間還提到了衛星,海島時隱時現等字眼,就有些不明所以了,一個海島在衛星觀察下時隱時現,難道那座海島會潛水?如此忽停忽走,不時的調整船隻行進方向和速度,想來是為了配合另外幾隻船隻的行程。
在漫無邊際的大海上,每天是一成不變的風景,讓人索然無味,雲崖暖每天除了清晨鍛煉一下身體,保持肌肉的彈性,幾乎就是待在臥室里睡大覺,瑪雅,戴安娜和可心三個女人已經迷上了鬥地主,估計即便是走上一年他們也不會無聊寂寞。
忽然一天,坤乾號再次停止前進,而且一停就是三天,漢斯接到了一個電話之後,坐着小艇離開,據說是到不遠處的另外一艘船上開會,那艘船行進偏移了方向,需要漢斯帶着人過去重新校定方向。
走的時候漢斯交代一個陌生的人代理船長的位置,雲崖暖看到其他水手對那個人的尊敬模樣,斷定這是這支小部隊的首領,這個人大概四十來歲,正值壯年,方臉寬厚的下巴,胳膊比瑪雅的腰都粗上幾分。
漢斯可能知道了些什麼,亦或是猜測到了什麼,臨走的時候特意叮囑雲崖暖,隨時保持高度戒備,坤乾號雖然靜止不動,但是這次尋找的目標卻是游弋的,你不去撞他不代表不會被別的東西撞到。
雲崖暖猜測,他所說的或許就是那座時隱時現的島嶼,但是自己沒有細問,畢竟涉及到一些機密,問起來漢斯也很難做,只是點了點頭,待他走後,就開始收拾背包,把救生衣放在枕頭旁,大海中遇到最大的危險,那就是船隻傾覆,所以救生衣必不可少,在之後就是淡水,很大一部分的海難者是渴死的,渴死在水中,這是最悲哀的事情。
但是淡水是非常沉重的,根本無法攜帶很多,他只能儘量的合理搭配食物和淡水的比重,儘量的延長等待救援的時間,當然這些都是猜測,如此巨大的工程船,除非是遇上超級巨浪,否則很難徹底傾覆的。
瑪雅和戴安娜的背包也被雲崖暖按照自己的標準分配了飲食和淡水,她們倆是自己的三百萬存款,絕對不能有失,細想起來,漢斯如此提醒自己的次數,這些年來有不少,但是真正遇險的次數卻不多,只希望好運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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