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逆柱,是指樹木加工成立柱之後,不順着樹木的生長方向放置豎立,而是倒過來放置,有些風水師用這種方法來給陽宅辟邪,不過也有說這種逆柱損了甲木陽氣,使氣逆轉,反而不利風水,易招災禍。
這樣使用逆柱的宅子,會有很多靈異的事情發生。
比如說夜深人靜之時,這些逆柱會發出嘎吱嘎吱奇怪的聲音,老宅妖異者,甚至可聞人語。
若是沒有經過特殊的排列和壓制,這些逆柱最終會成妖,上面長出人臉人身,成型後在柱子裏跑出來為禍。
可心說了自己知道的傳聞,幾個人都不覺得奇怪,因為剛剛親眼所見,雖然沒爬出來,但是那模樣還是胎兒,估計在有些年月,真的可能爬出來,那又屬於什麼生命?按照道家理論,甲木之氣在這天地間最為尊貴,甲木的象形是粗而直的樹木,為成才之木。
無論房屋的立柱還是大梁,都屬於甲木。
老房子養人,第一是接地氣,第二便是因為材質,骨梁多為甲木,有生發之力。
現代樓房,多是框架,鋼筋混凝土的組合,其性質為金,性寒斂澀,故而住現代的樓房多易上火且貪床。
天干甲木是混沌初開,先天到後天的第一道生氣,所謂萬物始生,就是在甲開始。
這些逆柱的建造者,將這甲木倒立,並且以九宮八卦的方位排列,整體逆轉,估計就是為了求這後天返先天的生氣。
只是雲崖暖很不理解,為什麼這裏的生氣,都以人形為顯。
人臉魚,人首蛇,和那沒看清楚的人面鳥,全都與人的形象掛鈎,卻不知是為何。
四個人快速向遠處遁逃,然後半天也沒走出逆柱的範圍,這些倒立的木頭,幾乎遍佈整個山體內部,很多逆柱上面的樹皮已經完全自行脫落,露出裏面不比真人小的五官四肢的凸印。
幾個人現在都打着手電,也不管用完了之後怎麼辦,都一門心思的先走出這嚇人的地方。
正跑着,雲崖暖突然猛地收住身形,鞋底和石地摩擦,發出好像汽車在馬路上急剎車的動靜,只是小了很多,不過這裏空曠,反而聽的很真切。
跟在後面跑的可心,一下子沒收住,一下撞在雲崖暖的後背上,直接被彈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直震得後丘發麻。
雲崖暖一把把她拉起來,小妮子還一邊揉屁股,一邊嘴裏「哎呦」個不停。
戴安娜和瑪雅比雲崖暖多衝出去兩三米遠,才停了下來,轉回身到雲崖暖身邊,問他為什麼突然停下來。
雲崖暖沒有說話,而是把搭乘員軍刀和手槍都收了起來,將那把和斧子似的殘刀取了出來,雙手握住,緊張的望向四周。
三個女人被他的樣子嚇壞了,從開始進入海島,一直到現在,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雲崖暖入此緊張,還沒怎麼着,已經腦門全是汗珠子。
「到底怎麼了?你發現了什麼?」可心緊張的握着手槍,聲音有些發顫。
雲崖暖沒有回話,微微傾斜了一下身子,用刀尖在不遠處的一根逆柱上指了一下,然後繼續鬼頭鬼腦的向着四周撒摸,就像是一條覓食的毒蛇。
三個女人向着雲崖暖指向的逆柱看了一眼,幾乎同時,三個人都忙用手捂住了嘴巴,臉色瞬間變得比雲崖暖還難看。
可心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沒有發出聲音來,胸口卻是劇烈的起伏,好像體內嚴重缺氧一般。
那是一根直徑足有四五米的巨大樹木,上面的樹皮都已經脫落的不剩下一成,在樹幹上,有一個很清晰的人形,已經不是胎兒的形狀。
但是,這個人形並沒有五官嘴臉,因為那是一個人形的凹槽,那樹木生出的人形,竟然已經完全不見,這讓他們不由得驚出冷汗,因為最大的可能,就是這裏面的人形成了精,自己走將出來。
..雲崖暖好像蛇一樣的探查着四周,想來就是考慮到這一點,生怕被這怪物來個突然襲擊。
「雲,那..那面還有一個這樣的逆柱!」戴安娜指着不遠處說道。
這話一說完,就聽到幾個人咽唾沫的咕嚕聲,眼看這裏到處都是這種逆柱,鬼知道有多少已經成了人形走了出來。
「啊!」瑪雅驚叫了一聲,緊接着就是一聲槍響,雲崖暖在瑪雅驚叫的同時,就一經發現了那個移動的白色身影,就在他們側面的這棵逆柱後面閃身而出。
開槍的是戴安娜,這一槍正好打中了那白色身影的胸口,眼看着爆出一個窟窿,那白色的身軀,一下就佈滿了黏糊糊的液體,並不是紅色的鮮血。
若是普通人,這一槍下去,肯定是有死無活了。
不過這個白色的赤果身軀,只是在這一槍之下向後倒去,後背接觸地面的一瞬間,直接彈了起來,跳起來怕是有兩米多高,直接俯衝下來,奔着戴安娜張牙舞爪的奔過去。
幾個人在一瞬間明白了一件事,這東西有一定的智商,它竟然懂得報仇。
戴安娜用槍射擊它,那麼它便很直接的撲向戴安娜,沒有絲毫的停頓懷疑。
這白色的身軀與人類幾乎一模一樣,是個男性的身體,該有的全有,就是沒有衣服和體毛,連頭髮眉毛都沒有。
這東西的速度很快,彈跳力和野貓有得一拼,眨眼間就撲倒了戴安娜的面前,後者花容失色,不過卻沒有如一般女人那樣,直接來個捂臉神功。
就見那腰腹線條唯美的戴安娜使勁向後一弓身,來了一個鐵板橋,後背幾乎與地面平行,這份本事,全賴她以前的柔術訓練還有最近和雲崖暖常練的腰部運動的功勞。
這白色的傢伙在半空中一撲,卻見獵物突然在中間打了一個彎,竟然神奇的一蹬腿,在半空中轉變了方向,斜向下撲擊戴安娜的面門。
戴安娜就見這東西黑得發亮的眼睛,幾乎全被眼珠沾滿了,眼白竟似乎被擠沒了。
她能感受到這東西散發出來的恨意,於是當機立斷,由鐵板橋直接變平躺。
「桀桀」這東西嗓子裏發出沙子摩擦玻璃的聲音,猛地空中一打滾,又改變了一次方向,這下戴安娜無處可逃了,再這樣的危急關頭,戴安娜竟然沒有像一般人那樣自然反應的閉上眼睛,而是舉起槍「砰砰砰」連續三槍,全都打在這東西的胸口上。
「通」這東西在子彈的衝擊力下,不由自主的向後跌落,這也要感謝這怪物身體韌性十足,子彈鑽不透他的身體,否則戴安娜怕是危險了。
這東西側身摔倒在地上,和皮球似的,一下彈起來,目標明確,依舊是戴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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