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遙遙看了一眼遠處的天空,司徒雲白舒展開眉頭,或許是他多慮了。
「對方藏在暗處與我們玩遊戲,這種感覺還真讓人挫敗,」火紅的太陽掛到正中的位置,落紅瑛坐到路邊的茶攤上,休息走酸的腳掌。
從黑胎出事到現在,她幾乎都沒有睡過一次好覺,如今又連日奔波,再健康的身體也經不起如此折騰。更何況這具身體天生體弱,後天再如何鍛煉,也終究虧不不了天生的殘損。
「我還以為你會很感興趣,」司徒雲白倒了一杯溫茶,遞到落紅瑛的面前,「畢竟是一次挑戰。」
「從前都是我算計別人,如今被別人算計的感覺,並不好受,」落紅瑛眉梢挑起,帶了稍許俏皮的味道,「事情弄的這麼麻煩,我倒不知道他最終的目的是什麼。最好的結局,就是他刻意為之,而並不是故意拖延時間。」
抿了口茶,乾涸的嗓子這才稍稍緩解了症狀。
「沒想到來西北一趟,會被困在這個地方,」落紅瑛抬頭,看着天空萬里無雲的光景,「也不知道皇都那邊現在怎麼樣了,我離開的太久,可對大計無益。」
「要對自己的魅力有信心。」
司徒雲白話落,卻見落紅瑛緩緩搖了搖頭,「要引起一個人的興趣很容易,難的是讓他得逞不了,偏偏又着了魔似的不想放棄。」
揉搓着手裏的茶杯,落紅瑛嘴角翹起一抹自嘲,「不過我之所以敢拋出來,也是料定吃定了簡玉珩。」
自信的語氣,讓司徒雲白眼底划過複雜地神色,「簡玉珩私底下性情不定,倒的確容易得手。不過你既如此確定,想來他對你是動了真心吧。」
「什麼真心,」落紅瑛冷笑,「幾番接觸下來,我倒發現了一些好玩的東西。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司徒雲白淡然一笑,喝下一杯茶後,輕輕的將背脊靠在了椅背上。
「不過你的擔心倒也是對的,皇都那邊風雲莫測,一夜之間就能發生改變無數人生的事情,更何況一個無法確定的真心。」
落紅瑛慢慢點了點頭,「所以我想儘早出去,解決完西北的事情之後,立刻啟程回皇都。」
說到這兒,她忽地頓了下,「對了,你來了也有些時日了,擅離職守真的不會出問題嗎?」
「你放心好了,西北那邊有朝廷的軍隊鎮守,不會出現大的問題。更何況若我也想知道,這邊會以什麼樣的結局收場,」司徒雲白略帶惆悵的嘆了口氣,「鳳凰二妖,身份着實特殊。」
「從前的時候,你可曾見過壽命如此長的妖嗎?」
「未曾,」司徒雲白搖頭,「這般厲害的妖,正常都隱世而存,非常難得一見。只是沒想到,在這裏隱藏了一隻,偏偏還隱瞞了朝廷如此久。說到底還是考核制度的問題,如今朝廷昏庸,卻不知這裏繁華之地,被罔顧人命。」
落紅瑛沒有錯過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恨意,那絲情緒來的稍縱即逝,卻讓她不覺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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