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她不在陸府的時候,身上沾染了別人的氣息?」
「罪孽深重,天理難容,」女子痴呆的張開嘴巴,眼瞳里的深色涌動上駭人的淘浪。她像想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般,顫抖地嘴角暴露了內心的驚恐,「造孽啊,都是造孽……」
落紅瑛與司徒雲白同時對視一眼,眼底都寫滿了凝重。
女子全然聽不到司徒雲白的聲音,思緒全都沉浸在了可怕的回憶中,「她身上的氣息再也抹不掉了,所以……她回不來了。」
「在夢裏,她曾經睡到了繡架上,她不停的哭,我出現在裏面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固執地搖頭,拒絕了所有人的幫助,」女子垂下頭,顫抖地將雙手舉了起來,「她很悲傷,可是沒人能救得了她。」
「雲白……」眼看她的神智越來越混亂,落紅瑛忍不住低喚了一聲身邊人。
司徒雲白眼神複雜地盯着面前的女子,半晌輕嘆了口氣,「時間太過久遠了,這幅繡品雖然物化有了妖靈,可是陸妙蕊這個帶給她生命的人已經不在了,我們從她身上能夠得到的信息,只怕只有這些了。」
前面的女子突兀的哭了起來,兩行血色的眼淚順着眼角滾了下來,襯在那張蒼白的臉上,顯得異常的妖魅可怕。
血液糊了眼睛,她只能閉上眼皮,雙手凌亂地在空中揮舞着,「她逃不開命運,可是我呢,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雲白,她……」落紅瑛第一次看到妖變成如此模樣,聲音帶了些許之驚愕出來之後,就看到那名女子身上的顏色,變得淺薄起來,仿佛下一秒便會被狂風吹散。
「她回來的時候,懷\孕了嗎?」司徒雲白的聲音,忽地放大了數倍,轟隆隆的聲響在這片虛幻的空間中迴蕩而開。
女子頓了動作,僵硬了一會兒之後,瘋狂地叫嚷了起來,「沒有,她獨自一個人!復仇,要復仇!」
隨着她一聲悽厲的慘叫聲落下,落紅瑛只覺眼前一黑,所有的色彩飛快從眼帘中褪去。
回歸現實的瞬間,「咔嚓……」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面前的繡架轟然倒塌。上面縫製好的繡品,飛快的褪去顏色,最後化成了粉末灑落而下,跌進了佈滿灰塵的地面。
她死了……
這個念頭滾過腦海,落紅瑛轉頭看向司徒雲白,「我本以為能夠聽到很多事情。」
「這些已經足夠了,」司徒雲白抬手揉在她的額發,「我相信當初的陸府,不可能沒有找人來看過,只是可惜這座城鎮早就在凰妖的控制下,所以旁人也發現不了太多的東西,畢竟他們早就成了妖口中的亡魂。」
「你的意思是,陸府家主隱瞞了一些東西?」
「這就是我說的對他們家不利的地方,」司徒雲白掃了一眼周圍的擺設,「罷了,既然陸妙蕊的夫君未曾來過這裏,那我們發現不了新的線索了。」
「你是說,問題可以肯定出在了乾銘駿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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